“怂货,没胆子。”唐无泽微微挑眉道,“见到美人就将你之前的训练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丢人。”

这唐门杀手真是可恶,简直像妖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薛西斯恨不能让唐无泽瞧瞧他究竟有没有胆子,可他终究忍下了。

“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我又有哪里丢人了?”薛西斯反驳道,“因为是你顶着这张脸,我才心痒难耐不能自拔。若是我下个任务目标是这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呵。”那唐门杀手只回了短短的一个字,却声线撩人意味深长,听得薛西斯热血上涌再也按耐不住。

只是薛西斯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颈,恰巧是他上次受伤的地方。那锐利的刀刃就紧紧贴着他的皮肤上,仿佛他稍微喘口气都会割破他的喉咙。被人这么一吓,不管薛西斯刚才有什么大胆的想法,此时全都烟消云散不敢再想。

“真傻。”那唐门杀手轻轻地笑了,方才他眉宇之间的郁郁之色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一刹,薛西斯却觉得整个世界都为之一变,他似乎看到了高山之巅那漂浮不定的雾霭,深远淡然却捉摸不定。他大约能够理解,为何很久以前有个中原国王会为了他的妃子而戏弄大臣们了。

“你这人心眼太坏了。”薛西斯拨开了那把匕首,他横了唐无泽一眼,“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戏弄我。”

“我哪敢戏弄你?你这样的人,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也许前一刻你还对我海誓山盟,下一刻你就能用你那柄弯刀刺穿我的心脏。”唐无泽依旧神色平静如水,仿佛刚才那个微笑只是薛西斯的幻觉一般,“所以我才说,这世上最可信的人就是你自己。”

薛西斯沉默了。他知道这唐门杀手从不相信别人,只是他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并且还为此暗喜不已。但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唐无泽也许对他比陌生人更亲近些,只是唐无泽却也并不信任他。

不着急,他有时间也有耐心。薛西斯暗暗地告诫自己,若是将那唐门杀手逼得太紧,让唐无泽逃掉就不好办了。只有最耐心的猎手才能捉到最好的猎物,一时片刻的灰心失意算不了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却是相信你的。”薛西斯碧绿眸子一眨不眨,“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唐无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所以这波斯人实在太麻烦,不管什么样的冷言冷语薛西斯都不放在心上。他以往对付别人的那些招数竟是全然无用,他倒真不知如何能让这波斯人打消念头。

事情已挑明,他说得再多也是无用。薛西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换了个话题问道:“其实比起你这张易容脸,我倒更好奇那恶人天策的事情。无泽你能将那人的过往说得一清二楚,是因为你真会那占卜之术,还是你以前认识他?”

“我确实认识那个人。你应当还记得有个藏剑弟子和一个恶人天策围堵了我一次,而今天这位叫姜黎的人,恰巧就是我那半位仇敌。”唐无泽淡淡地说,“谁知道我第一天摆摊子就见到了这人,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了。可见世事巧合前途叵测,任是谁也逃不开上天的安排。”

薛西斯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已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么巧合的事情,简直不亚于话本故事。随后他却有些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因此方才你之所以算得那么准,都因为你调查过那恶人天策的经历。无泽你也并不懂占卜之术,一切只是在糊弄人罢了。”

“江湖上所谓的算无遗策铁口直断,也大多是骗人的东西,这世间能真有几个窥破天机的人?”唐无泽反问道,“你当所有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当真有许多本事么?他们不过眼光毒辣又懂得察言观色,因而才能将许多人哄得心甘情愿掏出银子来。只是你说我刚才全是在糊弄人,却也不大准确。”

“我的确能看出一些人的过往,甚至还能将他的生平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我却从不替人断言未来之事。天意未定事在人为,强行窥破天机实在是损人不利己,仅凭那恶人天策的五十两银子还不值得我费那么大力气。”唐无泽漫不经心地说。

此时,薛西斯的一颗心瞬间舒展开来。虽然在遇到那厉鬼时,他便隐约猜到一些事实。但能听到唐无泽亲口告诉他这件事,薛西斯还是相当开心的。看啊,唐无泽待他终究是不同的。即便只是一点点信赖与些许秘密,都让他欢欣雀跃不能自己。可随后,薛西斯心中又生出一个疑问来。

“而你要那恶人天策小心脚下和狗,这又有何原因?”

“那只是吓唬他罢了。他若是真的相信了,难免见到一条狗一块石头就心惊一下。而这城中却有不少石头也有不少狗,想必那恶人天策这几天不会很好过。而我越是含糊其辞,他便越觉得我高深莫测。有我前面那番铺垫,他心中定是已有七分信我。”唐无泽语气笃定,“如果他真的跌倒了受了伤,定会觉得我真能窥探天机一言定人生死。如果他没有受伤也没关系,他自然而然会归结于我提醒了他,因而才让他少受了皮肉之苦。一切不过动动嘴皮子罢了,就能让我这半个仇人不痛快好多天,何乐不为呢?我还记得他差点捅了我一枪,这份恩情我却是万不能忘的,有机会定要如数偿还。”

薛西斯听了唐无泽的话,却免不得心中一动。这唐门杀手着实心眼小又记仇,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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