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着雁初一笑,道,“大师兄怎么来了?是有事要见师父么?”他这语气柔和,好似与雁初十分亲近的模样。
“大师兄一直就想着苦修,都不曾想过来这里见见……”女子说到这,便是有些羞怯的瞄了雁初一眼,急忙改口道,“见见师父。”
“我这次来,只是带顾师弟来见师父的。”雁初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女子的心思,冷冷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顾师弟近日刚筑基成功,我打算与父亲商量顾师弟修炼何种功法一事。”
顾白锦这时才走上前了一步,“在下顾白锦,师兄师姐好。”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实安分的人。
女子对于顾白锦的话置若罔闻,这视线一直在雁初身上打转,哪里有心思去看所谓的顾师弟是何人?
反倒是一旁的那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子接了话,笑道,“原来是顾师弟,前几年的丹岫谷试炼,顾师弟可是夺人眼目,不少人都在议论顾师弟呢,道顾师弟不凡,没料顾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然步入筑基期了。”
“那只是侥幸,谬赞了。”顾白锦谦虚的回道,并不多说这等事情。
不过,顾白锦这夺人眼目大部分都是因为雁初,那丹岫谷试炼一事,只是占了少部分罢了。
随后才知晓,这女子名为赵茹梅,近几年筑基成功,因为资质算是不错,幼时就一直虽在雁终南的身边了,也是二十岁就筑基成功,较为年轻的一人了。
如此一来,与雁初也算是自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的。
而男子名为何清夜,三十才筑基成功,如今勉勉强强才到了筑基五阶。这修仙界里向来都是以修为说话,况且雁初在雁终南的几名弟子之中,的确是修为最高,因此被尊为大师兄也是常理之事。
赵茹梅与何清夜一直都随在雁终南身旁,就连住也在这洞府里。若是雁终南有何事,便直接吩咐他们二人去做。
雁初自从筑基之后,就在外边自己开辟了洞府,便是一直在自己的洞府里苦修,除却有要事,鲜少会到雁终南洞府来。
这父子亲情,看上去似乎淡薄了一些,并未像是其他人那般,羁绊如此的深。
但雁终南始终在修为上照顾雁初,这丹药之类的等等,就从未间断过,看来也是十分看重自己的儿子。
何清夜这待人十分和善,显得有些八面玲珑,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但又不会让人觉得他这人有何处不好。
知晓顾白锦是近日筑基成功,这待顾白锦倒是热情的很,也会说一些筑基时候修炼的一些见解,也让顾白锦受益匪浅的。
而赵茹梅这半句话都还不曾与顾白锦说过,整个人就一直腻在雁初的身旁,“大师兄日后多来看看师父,师父虽然嘴上不说,但私下还是经常念着大师兄的。”
“嗯。”结果雁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算是对着自己幼时的青梅,也没半点温和的样子,大有不太愿意交谈的模样。
看他这般态度,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这位青梅师妹对自己情愫暗涌。
雁初对男女之事,好似从始至终都是这样不敏感。顾白锦也算是有了个结论,从最初到现在,不少女子都尝试着接近雁初,但雁初始终冷冷淡淡。
兴许这人一直苦修,就未曾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再加上平日也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与旁人并不交谈,性子更是凉薄了。
“我带顾师弟进去就可,你们若是有事径自去办罢。”说罢,便是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赵茹梅那里收了回来。
赵茹梅顿时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但也不敢多言。
一看就知晓,此女并不如现在这般的矜持乖巧,反而看上去像是那刁钻任性的性子,若不是雁初在这,怕是本性就显露出来了罢。
临走之时,顾白锦还发现了这赵茹梅怨恨的瞪着他,大有想要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似的。
敢情是觉得自己破坏了她和雁初相处的时间,因此将怨气撒在他身上了。
且雁初从未如此关照过一个人,赵茹梅觉得雁初这么照顾一个人,心里自然觉得不舒服。就算顾白锦是男子也一样。
顾白锦心里默默的将赵茹梅划入了少招惹的那名单里,一看就知晓,这女子若是撒泼起来,可是纠缠不休,不依不饶的。
这么头疼的事情,他可不想撞上去。
倒是那何清夜,虽说为人八面玲珑,但是与其交谈了几句发现,还是能从此人的话里得到一些较为有益的信息,可见此人可交。
“站着做什么,跟上来。”见顾白锦脚步放缓,雁初似乎有些不耐的转过脸来,催促了一声。不过再看他神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这人好似天生就没其他表情一般,总是这样淡泊冰冷的。
这也苦了那赵茹梅,辛辛苦苦的一直想着怎么讨雁初的欢心,结果雁初却好似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待她与旁人也并未有何不同。
毕竟女孩子家也不敢太过主动,只能想着各种法子怎么去接近,但却不会直言的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此一来,雁初对她也没半点反应。
顾白锦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多言。
他随着雁初一同走了进去,雁终南的洞府置办的和世俗上的府邸大致相似,若是不知晓,还以为进了哪个富贾人家的府邸呢。
这一股子的书香之气,墙上悬挂的,正是世俗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