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延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走进主宅。
楼里空荡荡的。
秦延四处看了一圈。那俩小崽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那程佑呢?程佑去哪儿了?
管家微微皱着眉,担忧地说:“大少爷,您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吗?”
秦延冷冰冰地问:“程佑呢?”
这时候,秦邯的车开进了秦家大门,程佑蹦蹦跳跳地从车上下来,虽然看上去身形不稳,但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欢喜。
秦邯走过去把程佑打横抱起来。
程佑笑着挣扎要下地:“你不用抱我,我自己能走。”
“不行。”秦邯眼中也噙着一丝浅浅笑意,低头在程佑耳边低语了几句,程佑顿时红了脸,乖乖被秦邯抱着往屋里走。像所有新婚的夫妻一样黏糊得蜜里调油。
秦延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管家忙去扶他,低声说:“大少爷,先生要是看到您喝醉一定又要生气了,您何必要再往他跟前凑。”
秦延站在原地,看着秦邯抱着程佑越走越近。
他这几天总是忍不住想起程佑刚来秦家的时候。
那天很冷,秦邯军装外披着一件墨绿色大麾。胸前揣着鼓鼓的一团东西,秦诚和秦籍围过来好奇地问:“爸爸,你带回了一只兔子吗?”
秦邯大麾下的那团东西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冒出半个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转来转去,像是误闯陌生地方的小兔子紧张地观察周围是否有危险。
那时还同样大脑袋圆眼睛的秦诚跳起来拍了一下小兔子的头顶,大笑着跑了。
秦延不能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冲上去拍人家脑门。他矜持地等到了晚饭之后,躲在走廊尽头的大花瓶后面,看着管家把那只小兔子送进了刚收拾好的那间房。
于是第二天秦延就溜进那间房子里,满怀着“这是给我养的媳妇儿”的理直气壮,在屋里安装了三四个监控摄像头。
那时候秦延在读高中,准备考商科大学。因为秦邯不是很赞同他的想法,父子二人的关系有些僵硬。
不过每当夜深人静之后,秦延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看着监视器里那只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安静的小兔子,他决定原谅那个从不考虑自己心情的霸道父亲了。
凌晨三点,秦延打着哈欠合上书。监视器里的小兔子已经睡得香甜,裹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
他的小兔子终究还是离开了那间房,却不是嫁给他秦延,而且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小妈。
秦延喝了很多酒,他脑子有些不太清醒了,愣愣地盯着被秦邯抱进来的程佑。
秦邯看他醉醺醺的样子,神情有些不悦。但因为程佑在也没多说什幺,只对管家说:“把秦延给我弄清醒了,让他去书房等我。”说完就抱着程佑回了卧室。
程佑攀在秦邯的肩上,小心地瞄了秦延一眼,被秦延冷冰冰带着酒气的眼睛一瞪,程佑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了这个脾气不好的大少爷。
秦延很想和程佑聊聊,想问这小混蛋什幺时候连自己的爹都勾引了。
可程佑没理他。
秦延有些恼火,又有些委屈。
他坐在沙发上喝茶,眉头紧锁,开始在记忆里寻找程佑勾引自己爹的蛛丝马迹。
以前程佑仿佛是很怕秦邯的,只要秦邯不找他说话,他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时间一年又一年地流过去,程佑还是像刚到秦家时那样胆怯柔软,怎幺看都不像有勾引秦邯的胆子。
秦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等了十年才等到程佑分化成o,才短短几天,就成了他父亲的妻子。
这他妈凭什幺!
秦延咬牙切齿地喝下一杯冷茶,抬手摔了杯子。
喝茶喝到酒醒了大半,秦延换了身衣服洗把脸去书房等到秦诚秦籍放学,秦邯还在卧室没出来。
秦延知道秦邯今天大概没空再找他谈话了,干脆借着酒劲在书房里乱翻起来。
这里没什幺重要的工作文件,秦延随便翻翻看看,在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程佑的照片。
那是程佑高中开学时照的,穿着崭新的蓝白校服站在校门口,露出腼腆乖巧的笑容。
秦延皱着眉擦了擦照片上的污渍,惊愕地发现那居然是一点干涸的jīng_yè。
楼下客厅里,秦诚和秦籍又开始吵架,秦延把照片放回原处。
父亲的形象在秦延心中变得微妙起来,他走出书房路过秦邯卧室门口的适合,听到里面的声音。程佑嗓子有些沙哑,软绵绵地哭泣呻吟:“嗯……爸爸……不要……不要再来了……小佑不行了嗯啊……爸爸……求你……”
程佑又沙又软的呻吟像一把小刷子,挠得秦延心里翻江倒海。o甜美的信息素从门缝中溢出来,秦延胯下诚实地升起了旗。他不由得开始幻想,如果程佑现在在他身下,白皙的身子一丝不挂,双腿无力地打开,露出那个殷红湿润的臀眼。
秦延想,那个小ròu_dòng里面一定又湿又热,柔嫩的软肉紧紧裹着他的yīn_jīng,被他的yīn_jīng凿出一股一股的yín_shuǐ。
“别嗯……啊……别再插了……”程佑哭得越来越可怜,“呜呜……小pì_yǎn要坏了……要被插坏了……”
秦延几乎可以透过那扇门看到程佑现在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委屈难受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鼻头一定也哭红了,花瓣一样柔软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甜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