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瞎子的关系,我想你们应该从立新那里知道了,如果你们能够网开一面,那是他的造化,他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不会乱说话。当然你们把他杀了也行,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我儿子有今天这样的命运,全拜他所赐!
如果我现在说,我很早以前就打消了我报仇的念头,估计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有这么想过。我自己很早就结了婚,妻子和我是一起倒斗的,儿子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的眼疾,几乎没有任何的光感。所有的医生都查不出原因,后来我师父说应该是因为在墓中太久受到了阴气的侵蚀,幸好当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偏方,可以在婴儿时期给他用十几种珍贵草药熬制外敷内用,用足八年可以治愈,但必须是从婴儿时期开始,到孩提结束。也就是身体一旦发育就完全没有用了。
这些草药很难找,大都是长在古墓里。我们夫妇俩并不缺钱,之所以还一直干下去只是为了找这些草药。可惜在我儿子六岁那年,在一次倒斗中出了意外,我们碰到了一些难以想象的危险,又恰好碰到了山体滑坡,我妻子葬身在里面。我逃了出来,但是也受了重伤,养了大半年才能够回去,但我的儿子已经不见了!他的药一旦停用,就前功尽弃,我当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几乎完全崩溃了!
不幸之中的万幸,我拿着他的照片一年后在小镇上找到了他。原来他没有走远,因为眼疾发作,他也无法走远。他很会打架,基本靠打架生活,但因为眼睛看不见,总是被年纪大的小混混联合起来欺负。我救了他,他非常懂事,小小年纪就很有江湖气概,身手也比一般的孩子好太多。他对我充满了感激之情,对我竭尽祟拜,从此以后就跟着我不肯离开。我并没有告诉他真相,我怕失去他的信任和跟随。
当时我和冬儿已经在一起了,但儿子并不知道她。我们过了一段很平淡的生活后,解九爷找上我让我去冒充齐羽考古。我虽然不缺钱,但是却因为这个身份而成了一个不黑不白的人,没有任何的社会地位,甚至随时都可以抓进去。所以我和冬儿商量了一下,决定接受解九爷的建议,为他办事后获得一个公开承认的社会身份。然后我把儿子送到我师父那儿,和冬儿一起去帮解九爷做事。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一连串的打击和变故,让我性情大变。我从疗养院九死一生跑出来,又陷害了陈文锦的孩子,然后浑浑噩噩地回到师父那里。谁知道师父已经去世,儿子也不在,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口讯给我,告诉了我他的联系方式,让我回来后去找他。
当时他已经小有名气,在外面混得很不错。我却已万念俱灰,再加上考古队所有人都如丧家之犬,不是躲在地下,就是易容易名,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何况我还是疗养院逃出来的。所以我考虑再三,没有去找儿子,为了逃命,我当即就花钱偷渡去了美国。
在美国的头几年我过得很辛苦,后来渐渐好了。我信了基督教,心境也渐渐开始平和,复仇的念头越来越淡。后来因为一个机缘巧合,认识了那个大毒袅。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和老九门这些恩怨,主动找上我,说需要我的帮忙,把解家和霍家的实权拿过来为毒品运输提供方便。一开始我并不同意,因为我不管有多恨你们,但是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为他做这种事情,何况这事风险太大,被雷子容易盯上,我不想和雷子有任何的瓜葛。
但是当时出现了一个意外,那个制毒师,是个非洲人,一个很古怪的老头,穿着古怪的服装,据说是什么古埃及的一个法老的转世。他告诉我,只要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也会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他说他医术天下无双,有埃及古老神秘的秘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也可以治疗天下一切疾病。
我当时根本不相信,我随口说了一句,问他能不能让已经瞎了二十几年的人重见光明,他马上就说可以的。只要眼睛里的构造没有遭到破坏。
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让我去弄一只动物来,弄瞎动物的眼睛,但不能破坏眼球和里面重要的神经。我就找了一只狗,把狗的眼睛弄瞎了送到他面前。他念念有词,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药瓶,滴了一滴药水放到狗的眼睛里,用纱布包起来。每天都滴一滴药水到眼睛里,如此七天以后,那只狗揭开纱布,真的活蹦乱跳什么都看见了。
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每天也是我把狗抱过去,滴完药水又抱回来,所以绝不可能做假。我当时高兴疯了!当即跪下哀求他把药水给我。但他说我把解家和霍家弄倒,最好把解雨臣和霍秀秀杀了,最不济也要成为傀儡!我当时一心只想治儿子的眼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为了确保万一,那个制毒师又给了我一份□□,说是他们最新研制出来的一种实验品,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也见过那些毒发的人的惨状,他们也都是用这个方法来控制打手。我心里并不想用这个方法,但我也无可无不可的接了,但向他们也要了解药,以防万一伤到自己人。之后他们拨了许多打手给我,我在无意中碰到了那个女人,她就像一部机器一样,混在外国打手之中,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和陈文锦长得很像,后来我又看到了她的胎记,才知道这世界原来这么小,我当即就用了她,当时我的计划就已经大致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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