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不过,能不和哑巴较真就不要和他较真,他那个人挺死心眼的,认定的事不会改变,要是睬了他的尾巴,就有苦头吃了。”
小花无奈地笑:“果然是物以类聚,前面那个也差不多,怪不得能凑在一起。”他说完后就快步地追上了吴邪。
吴邪已经来到了十字路口,又用手电照了照□□,小花问:“找到了吗?我帮你找,那几家便利店呢?”
“找到了,不是那几家。”吴邪指了指对面那排黑暗的房子:“你看,那儿有家药店,可惜关门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当然关门了。”小花也指了一下旁边,“超市在那边,不是24小时的,也没灯光。”
吴邪点点头,有些失望。
小花拍拍他:“好了,死心了吧?现在也不好找,就算他们住在附近,难道一家一家去敲门?我们明天再来,或者我让伙计先查查?”
然而吴邪却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过去看看,就这么走了就太可惜了。”
小花也没办法,只好陪着他穿过了马路,走到了对面的街道。
这一带并非市区,店铺不多,大多数是民居,还都是平房,街道脏乱,满是垃圾。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民工,有些零零碎碎的房子亮着灯光,里面都透着打牌的呦喝声和电视机声,但是整条街还是很暗沉的。
吴邪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算了。”他沮丧地说,“我们回去吧。”
小花和黑瞎子对视一眼,小花反而说:“再看看吧。”
吴邪一摊手:“你说的对,总不能每一间屋子都去敲门,就算真有一间藏着那家伙,也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小三爷说得对,不然的话,惊动了人反而不好。”黑瞎子扶了一下墨镜,“下次再来。”
小花点头,刚想答应,突然嘘了一声:“有人!”
不用他说,吴邪也早听到了,黑瞎子反应更是快,已辨别出声音来自身后,立刻做了一个靠墙的手势,小花会意,和吴邪两人一起灭了手电,与他迅速地走向右边的石墙,刚刚站定,就看到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拐角处骑着一辆自行车走了出来。
此时虽然光线很黑,但仍然可以看得出是个男人,大概是个上夜班的行人。吴邪并不在意,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很是奇怪,只见这男人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车头几乎都控制不住,不住地左右摇晃,就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的两只脚似乎想踩着脚踏,却不住地滑下去,有一脚没一脚地踏着,那车子没摔下来真是奇迹。
可是这男人还是拼了命似的向前骑着,就像身后有一个可怕的怪物在追着他一样,同时,他发着剧烈的粗重的喘息声,那是一种惊恐到了极点所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当他骑过吴邪他们身前时,吴邪特意嗅了嗅,没有一丝的酒气,这男人并没有喝酒。
正在吴邪疑惑时,突然,身边的黑瞎子陡然发出了一声喝叫,这喝声并不响,但在寂静的夜里足以吓人一跳,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早已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只听得他“啊”地大叫一声,车子整个都一震,车头倒立起来,他的人也从车子上往前翻出。
幸好黑瞎子已经迅速地闪出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硬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那车子失去重心,就哐啷地摔倒在了地上。那人双腿一软,也瘫倒了。
小花拉了吴邪一把,自己先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黑瞎子蹲在地上,伸手看了一下那男人的眼皮:“吓得瞳孔都放大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
“难道有鬼?”小花看了一眼身后黑黝黝的拐角。
就像回应他的话,那男人一边抽搐一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吴邪也蹲了下来,就听到他在不断地重复:“鬼……鬼……”
难道这种大城市里也有粽子出没?那得是多时髦的粽子?
吴邪心里一动,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把就抓紧了那男人的肩膀,急促地问:“鬼在哪里?鬼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劲过大,那男人被这狠狠地一捏,似乎清醒了一下,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张了张嘴,断断续续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没有肩膀……没有脸……全身溃烂的吊死鬼!”
吴邪大喜过望,手上更用劲:“快说,他在哪里?你怎么发现他的?”
那男人吃力地伸出手,哆哆索索地指着那个拐角处:“那边……第二间房子……鬼……”
吴邪不等他说完,忽地就站了起来,但小花一把拉住了他:“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们马上过去,但这个人……”
“他没事。”黑瞎子说着,在男人脖子处按了一按,那男人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黑瞎子用一只手拖着他拖到了墙角边,又把自行车也放了过去。
“等他醒了,就当做了场梦吧。”
吴邪有点郁闷,他想起之前在长白山,闷油瓶也是在自己脑后这么一按,就晕过去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手法,看来高手都是会用的。
“我来打头,你们俩在我身后跟着,看我的手势行事。”黑瞎子说。
小花推了吴邪一把,让他跟在黑瞎子身后,自己则走在了最后一个。吴邪刚想说话,小花朝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快走,一字走比并排走好!”
吴邪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来虽然比以前会打了,但是肯定比不上这两人的,只好将感激和愧疚放在心底,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