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欲看了看他,却从他脸上得不到半点信息,他淡淡笑了笑,道:“知道吗?素还真,今天的广播里有一半的内容是真的,你猜是哪一半?”
说完他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和挑衅地望着素还真。
素还真看到他此时的笑容却恨不得将他的嘴撕烂!
“素!”
素还真凶狠地将谈无欲撞到墙上,扳着他的脑袋撕咬他的嘴唇,掠夺他的呼吸。
谈无欲先是一愣,紧接着抱着素还真的脑袋轻柔地回应他,等到素还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谈无欲却是缠住他的舌头,在他舌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呃呜!”
素还真吃痛放开他,一抹嘴巴,手上立刻见红,他怒瞪着谈无欲,谈无欲却是舔了舔嘴唇,笑道:“你的血味道不怎么样?”
“谈无欲!嘶!”
素还真才吼了一句,嘴里的铁锈味更浓了。
谈无欲打量着素还真,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他笑道:“素还真,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除了照片的事情不是我干的,其他我说的都是真话。”
素还真忽然全身一震,他抿了抿嘴,瞪着谈无欲,好像要把他的脸瞪出一个窟窿来。
谈无欲冷笑了一声,道:“走了。”
他转身就走,素还真没有拦他,他找了张椅子坐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自己手上的血,他的舌头又麻又痛,估计之后的几天只能用吸管喝粥了。
素还真静静地坐了半晌,忽然暴怒地踢翻了身前的一张椅子,起身关灯锁门走了。
素还真才出学生会办公室没多远,一个人就忽然走到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如果将谈无欲形容成消瘦苍白的哥特风格青年,那眼前这个人就只能用面无人色形容枯槁来形容了。
这个忽然出现在素还真眼前的病态青年先是捂住嘴咳嗽了一阵,才抬头看素还真,他轻轻了笑了笑,道:“好久不见了,素还真。”
“寂寞侯?你不是休学养病去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难道…..”
素还真脑中灵光一闪,将几个线索连到一起,忽然就感觉摸到了关键。
寂寞侯见素还真探究警惕地看着自己,便轻笑一声,道:“我就要到国外治病去了,走之前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没想到才调查了一下就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呵呵,素还真,看来一年多不见你变了不少啊,连脑子都变迟钝了。”
素还真看着这个与自己同一年入学,在大一时最大的竞争对手---寂寞侯。
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其他方面,寂寞侯的表现都与素还真不相上下,但是有一点寂寞侯不如素还真,那就是素还真比他更会做人。
后来当素还真当上学习会会长的时候,这个人也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
没想到两个人时隔两年之后再见竟然是素还真被摆了一道,而他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我要走了,素还真,以后说不定没机会再见了。”
寂寞侯看了看素还真,没有往日的对峙和敌意,就好像是在跟一个老同学道别一般,淡然却又伤感。
他笑了笑,道:“素还真,有些东西失去了再去追悔莫及是没用的,奉劝你一句,这世上有舍才有得,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你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这世上没有随心所欲的事,更何况是人?我懂了,你却还不懂,所以,我很开心,也很畅快…..别了,对手。”
寂寞侯说完这些话,咳嗽着走了,他脚步轻忽,好像一阵微风吹来都能把他吹倒。
素还真看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心里烦乱杂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人站着吹了好久的冷风。
今晚,有两个人跟素还真道别,一个是不愿再见,一个是不会再见,就好像所有的离别都该在今晚在他眼前上演一般,可素还真此时心中却是没有伤感,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不解和杂乱的思绪。
☆、第 87 章
(八十六)
时间就像决堤的洪水,怒吼着狂奔远去,一刻也不愿停留。
每一次新学年开学,除了大一的新生,所有人基本都是闲着的,特别是那些老生们,越老越闲。
露天篮球场的外围台阶上,两个寂寞如雪的老生架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烟,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们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那么的沧桑。
“唉……”
棕色头发的老生深沉地长叹了一口气。
白色头发的老生不耐烦道:“干嘛?你找我出来就是要我听你叹气啊?”
苍仰起头,往天上喷出一口烟雾,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特别明媚忧伤。
“我觉得我老了,特别是看到那些稚气未脱的脸蛋,我有种深深的沧桑感。”
苍摸了摸脸,表情特别凄惨,道:“相当年我也是那么嫩的皮肤,那么清澈的眼神…”
剑子使劲看了看他的眼睛,叹道:“你的皮肤还是不错的,比皮鼓师还好点,只是你那眼睛,我怎么看都只看到你一半的眼珠子,清不清澈我就不敢断定了,不过人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因此我估计你的眼睛应该不会浑浊到地理师那个地步,所以你就放心吧。”
苍斜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讨厌!”
“呿!”
剑子嗤笑一声,道:“不就是为了翠山行的事么,有什么牢骚你就发吧,我洗耳恭听还不行么?”说完他还象征性地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