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儿子:“当然没有。”
“可是,爹爹你都哭了,哥哥眼睛都红了。”少年直直地望着自己的爹爹,一副不问出真相不罢休的架势。他才不像弟弟们,被转移了注意力就忘记了这件事,不问清楚,他心里就一直有根刺。
对上以敖固执的眼神,白爹爹想了想,笑了。儿子这么懂事,这么护着他大哥,实在是好事不是么。何况,让自己落泪的事情,更是恨不得四处向人炫耀的大好事,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告诉儿子。
“爹爹哭是高兴的。”白爹爹说。
“高兴?”
“是啊,因为你哥夫说,他不会取侍郎,这辈子只要你哥哥一个。”白爹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溢满了欢欣。
以敖愣住了,半晌才说了句:“他有隐疾?”
白爹爹洗菜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给了儿子脑瓜子一下。
“你都想的什么呀,怎么能这样胡说。”
“他先前不是大病了嘛,我以为……”天气冷,白爹爹下手又重,以敖脑袋生疼,可是手上在拔斑鸠毛,脏兮兮的,不能摸摸自己的痛处,让他觉得更委屈了,“那他为什么不取侍郎?”
以敖是不觉得云家少爷会对自己哥哥动情的。本来吧,他们之前都不算互相认识,成亲是为了冲喜,与哥哥做夫夫是因为道义,谁都认为他肯定会取侍郎的。换做是自己,被父爹硬塞个未谋面的夫郎过来,也是会很不高兴的,以敖觉得夏越不冷待自己哥哥就算很好的了,想都没想过他会喜欢上式燕。
所以在泛红的眼眶时,他才会直接认为是夏越做了不好的事情,把他们弄哭了。这时候,以敖心里对夏越是异常不满的,这其中还有一些学塾里其他郎官掺了酸风妒意的嚼舌造成的坏印象,甚至对于云夏越不肯继承酒藏一事,在以敖心里都是不负责任、不孝的表现。
可是爹爹讲了式燕着一个月的生活,又把在主屋门外听到的话说给他听之后,以敖心里的所有不满就全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原来他的哥夫居然真的如大家所说,是一个温和有礼、体贴周到的好郎官,并没有学塾里那些同学乱说的龌龊事。而且,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哥哥,真的对哥哥好的。
以敖高兴得都忘了要继续干活,只缠着爹爹要他继续说。白爹爹看着二儿子眼里都是崇拜,早不见了刚才的不满和敌意,笑着摇摇头,便把回门礼的礼单,以及夏越重新接手了喜久醉,也决定要继承酒藏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听到夏越打算继承酒藏,少年以敖心里一动。之后,他便一边干活,一边动起了心思。
带着弟弟们去玩时已届中午,农家只吃两顿,中饭基本不用,或者怀里揣个干粮下田,休息时啃掉。夏越知道这点,便带着两盒点心,待娃娃们玩累了,再叫他们来吃。
精致的点心让几个孩子不敢下手,夏越笑着一颗颗拈起送到他们嘴边,以乐先咬了一口,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一旁的弟弟们看三哥吃得很美味的样子,也按捺不住了,一开始还乖乖接受哥夫和哥哥的投喂,后来干脆都忘了客气,一手一个抓着吃得欢。
下午时候,几个孩子在雪地里打滚砸雪球也腻了,夏越便教他们堆雪人,孩子们来了兴趣,学得也快。到后来,晒场上堆起了大小不一九个雪人。
且喜和且誉拉着夏越去看,指着其中一个说:“哥夫,这个是你。”
夏越看着那个有些歪脖子的雪人,笑得一脸开心,一手一个把双生子抱起来,在他们面颊上各亲了一口,夸他们做得很棒,非常像。
且喜且誉笑得小脸红红的,抱着夏越的脖子贴了上去。
式燕在旁边看他与自己弟弟相处融洽,很喜欢孩子的样子,想到之前夏越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脸上又热了起来。以乐在旁边问他怎么脸红了,他只好说是风吹的。
接下来夏越又给娃娃们捏雪兔子,看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模样。
几个人一直玩到白爹爹在隔壁呼唤,招呼他们回去吃饭为止。
晚上这一顿算是回门宴,夏越坐上座,白父陪坐左侧,右侧是式燕,白爹爹则在白父左侧落座。骆越的回门宴没有什么复杂的规矩,其实就是一起吃顿饭。
饭菜都是白爹爹精心准备的,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是浓浓的家常菜味道还是让夏越吃得很开心。席上还有一道特别的加菜,用的是白家小郎官们今天特地去打来的斑鸠。斑鸠拔净羽毛后,去内脏和头脚,焯水后拌上盐和面粉,先炸后炒,然后烹入清酒,加入白家特制的酒酿,调味后煨上一会儿,而后加入其他炒熟的配菜勾芡,装盘后淋上麻油,便是一道酒酿斑鸠。
白爹爹做的酒酿斑鸠肉质鲜嫩,带着浓浓的酒酿醇香,配上云家的美酒,让一家人吃得非常尽兴。
酒足饭饱后,式燕帮着白爹爹收拾碗盘,夏越留在主屋与白父继续晚酌聊天,孩子们则去分刮夏越带给他们的礼物,几个娃娃都被没见过的玩具吸引去了注意力,以敖在一旁抱着那几册崭新的书籍不撒手,恨不得马上就看完。
这一天是要在白家留宿的,车夫和家仆一早就遣回了云家,只交待了车夫明早来接的时辰。
回门留宿时,新夫夫不能同房而宿,式燕还睡原来自己的房间,夏越则被安排与以敖和以乐同房。因为孩子太多,房屋不够,除了式燕是卿倌有自己的房间之外,弟弟们都是一起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