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受伤?一切都还顺利?”萧墨函面色微红,轻轻挣脱怀抱,手在肃陵渊身体上下摸索检查,发现人真的毫发无损才长舒口气。
“真没事,是不是一天都不曾好好用膳?都瘦了。”心疼。
“一天不吃哪里就能瘦了。”萧墨函嗤笑,“你也没吃吧,陪我一起用点。”边说着边拉着肃陵渊在桌前坐下,顺手布菜。
知道是怕自己饿着,肃陵渊只觉心底一片柔软,像个大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看着萧墨函帮自己布好菜,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萧墨函确实担心得一天没有吃饭,这时看见人平安的回来了,也觉得饿了,两人相对而坐,虽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用膳,气氛却十分温馨甜蜜。
用完膳,一夜未眠又经过一场大战消耗不少体力的肃陵渊只觉十分疲乏。用热水洗完澡后,便抱着昨夜同样因为惴惴不安不曾安眠的萧墨函沉沉的睡去。
夜幕笼罩下的肃军军营显得格外安静,刚打完一场胜仗的士兵们,此时也睡得格外香甜。谁也没有察觉有几个身影偷偷潜入了营地。
扎那带着三人在营地里摸索,在一处重兵把守的营帐外停下。
难道……是霍州的帐篷?
隐了身形,避开守卫,偷偷溜进帐篷。
“谁?”床上的人小声的问道。
“不是霍州?”听声音分明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扎那刚想拔刀。
“海山的人?”
“你是……萧清?”扎那试探的问道。
“正是。”因看不清来人样貌,怕是圈套,萧清还有些怀疑来人的身份,“你是?”
“扎那。”说着拿出海山的令牌递给萧清。
看到令牌无误,萧清这才放下心来,急切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们现在已经怀疑我了,千万别……” 还没等萧清把话说完,突然从营帐外冲进来近二十名士兵。
扎那见形势不妙,提刀向其中一人砍去,那人侧身一躲,回手一挡,被逼得退后几步。虽然扎那十分勇猛,这几人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眼下十多人将他重重包围,只觉渐渐有些吃力。那边萧清已被制服,自己的手下也一死一伤,扎那暗道不好,也就不再硬抗,找准间歇,向营帐外逃了出去。
“不必追了。外面有人把守。”肃陵渊大喝一声,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们!?”营帐内的烛火被点亮,萧清看着进来的霍州和肃陵渊一脸惊怒。
“卫将军勾结匈奴,通敌卖国,可知罪?”肃陵渊眼神一凌,看向还握在萧清手中的令牌。
一旁的士兵会意,将令牌夺下,交到了霍州手中。
“你们……早知道他们今晚会来?”萧清不可置信。
“守株待兔而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霍州一边将令牌递给肃陵渊,一边说道。
“我……我没有通敌,我不认识刚才那人,他……他进来是想将我绑走做人质。”萧清仍不死心。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你跟海山有联系!”不是疑问而是称述事实。
“我……我父亲是兵部尚书,我姑母是贵妃,大皇子……是我表兄,你们不能将我怎样!”萧清自知事情败露,大事不妙。
“来人,卫将军勾结匈奴,人赃并获,拖出去按军法处置!”肃陵渊随即大声吩咐,他可不怕,他父亲还是当今皇帝呢。
“是。”
萧清刚被押下去,只见孙长丰快步走了进来,身后一同被押着进帐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四人。
“这四人想摸进大将军营帐,现已被拿下。”在知道肃陵渊的计划后,孙长丰推测匈奴也许也会对霍州下手,便暗自吩咐加强霍州营帐外的守卫,并让霍州宿在别处,以防万一。
“好。扎那呢?”方才在帐外,肃陵渊与霍州将扎那与萧清的对话听得清楚。
“那人武艺十分高强,还是让他跑了。”早就听闻海山手下有一名叫扎那的猛将,被海山视为左膀右臂,没有擒住那人,孙长丰只觉十分遗憾。
“解决了萧清,好好的与蛮子打一仗,将他们赶回草原,还害怕没机会擒了那人么,哈哈……”霍州道。
“大将军,今夜事已了,本王先告退了。”肃陵渊担心萧墨函,想赶快回到他的身边才安心。
“王爷今夜也辛苦了,快快回去歇息吧。”霍州转头对着孙长丰道,“长丰,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置。”
“是。”
肃陵渊快步走回自己的营帐,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声响,走到床铺前一看,竟然空无一人。
“影卫,墨函呢?怎么回事?” 难怪今夜自己一直心里有些不安,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出了事。
为免有匈奴的探子摸进军营,加派士兵把守营帐只会叫人更加注意,所以肃陵渊没有吩咐增加自己营帐外的守卫,只让影卫暗中保护。刚才为了擒住扎那,影卫被派出一半,还有几人跟在肃陵渊身边保护,留下的只有影八和几个守卫,这才给对方可趁之机。
“回王爷,刚才东边有些动静,属下过去查看,等回到营帐,就……不见萧公子了……”影八自知疏忽大意,“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现在责罚有何用!”肃陵渊只觉心跳如鼓,“影卫听令。”
“属下在。”
“你们全部去给我追查墨函下落,务必将人毫发无损带回来。”现在肃陵渊还不清楚匈奴到底是奔着墨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