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萧瑜与肃陵渊缠斗之时,刘舸突然翻身下马,拿起长/枪向肃陵渊后背刺去。
“王爷!”本来肃陵渊出发前已吩咐,自己要亲取萧瑜人头,让侍卫不必插手。刚才见肃陵渊与萧瑜相争未必落得下风,侍卫便只是在旁观战。没想到刘舸突然发难,侍卫们抵挡不及,等反应过来,刘舸的长枪已刺入了肃陵渊的后背……
“你!”肃陵渊奋力推开身前的萧瑜,回头,愤怒的看向刘舸,“本王杀了你!”说着忍着剧痛反手拔出长/枪,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扬起长刀,想要向刘舸砍去。可惜身形不稳,最终踉跄着向一边倒去。
没等肃陵渊动手,反应过来的侍卫及影卫已经全部扑了上来,三五人拿下了萧瑜,另几人按住了刘舸。
“王爷!”龚九上前将肃陵渊扶住,用手按压着向外涌着鲜血的伤口,“王爷……属下带您回去。”
“不要……告诉……函儿……”失去意识前,肃陵渊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萧墨函刚刚用完早膳,想要去厢房看看小墨儿,扶着腰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一旁的映棠看着萧墨函突然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顿时慌了神,“公子……”
还是安生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人扶住,“王妃……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萧墨函慢慢坐下,摆了摆手,“没事……有些心慌……”,嘴上虽然这般说着,但微微皱眉,莫不是陵渊出了何事……
为了稳妥起见,映棠还是唤来了禄言,禄言看过后也说并无不妥,但是这一整天,萧墨函老是觉得心里不安,似乎能感应到是肃陵渊出了事。
到了晚上,实在放心不下,“影八……”
“属下在。”影八一直留在王府负责保护萧墨函。
“王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萧墨函担忧的问道。
“这几日……并没有消息传回……”影八确实对前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没有消息应该就是无事发生……萧墨函稍稍安心,本想让影八帮忙传信嘱咐肃陵渊注意安全,但又怕打扰到肃陵渊那边的作战,还是将担忧埋在心底。
可是五天后,影十的出现,让萧墨函的担忧成了现实。
“什么?为何突然要禄大夫去乐县?”影十这日晚上匆匆赶回王府,想要将禄言带去乐县。虽然肃陵渊说过不要让萧墨函知道自己受伤一事,但是现在王府归萧墨函打理,影十无法,只有知会萧墨函。
“额……也没有什么大事,前面的伤员较多……随军的大夫人手不够了……王爷……便让属下回来请禄大夫去帮忙……”面对萧墨函探究的眼神,影十吞吞吐吐的回道。
禄言医术丝毫不逊于太医,肃陵渊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让禄言呆在王府,专心为萧墨函安胎。若不是事情紧急,陵渊是不可能让禄言离了自己的,看着影十有意回避自己的眼神,萧墨函越发觉得事有蹊跷,“那王爷……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没……没有……”影十感觉快要瞒不下去了。
“影十,你有事瞒我……”萧墨函叹了口气,“到底出了何事?是不是前方战况不好……”萧墨函以为是双方战况激烈,伤员较多,才不得不让禄言前去,肃陵渊不能按照约定尽快赶回,才无法告知归期。
影十本就因为瞒着萧墨函心里愧疚,又担忧如果禄言不能尽快赶去救治,会延误肃陵渊伤情。扑通一下,跪在萧墨函面前,“王爷昏迷前……说了不让王妃知晓……但是为了让禄大夫能尽快前去医治……属下……属下只能告诉王妃了……”
“昏……迷?你说什么昏迷?”萧墨函心头一颤,惊慌的问道。
“王爷被叛军所伤,已经昏迷六日了……都说禄大夫医术高超,所以……龚大人才想着让属下回来请禄大夫替王爷诊治的……”影十终于将实情说了出来。
萧墨函闻言,立刻起身,不管不顾的向门外走去。影十见状赶紧将人扶稳,“王妃……王爷不让您知道,也是担心您的身子……”
“我……我要跟你们一起去,陵渊……陵渊一定不能有事……”萧墨函眼睛发红,无措的说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肃陵渊的情况到底如何,恨不得马上能飞到他身边去。
“这……”影十担忧的看着萧墨函虽然只有六个多月,但是已经颇具规模的肚子。如果王妃出了事,王爷肯定饶不了自己。
“现在马上出发,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萧墨函一刻也等不了了。
影十拗不过萧墨函,只好依言准备好马车。萧墨函匆匆吩咐了映棠和奶娘照顾好小墨儿,带上安生和禄言,连夜向乐县出发。
肃远此时还不知道肃陵渊受伤的事情。在御书房里,听着从乐县传来的捷报,唇角微微上扬。这段时间,肃远被两个儿子的事情扰得十分伤神,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愉悦了。果然……四儿子才是能做大事的人,能上战场抵御外敌,还能从蛛丝马迹中查到官员贪腐的证据,这次短短时间便能平息叛乱。这太子的人选……肃远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向肃陵渊倾斜。
肃陵潜和肃陵江已经在牢里关了两个多月了,两人的罪行差不多已经能下定论。肃陵潜与萧瑜勾结意图谋反,看来……整个萧氏都留不得。肃陵江其心不正,谋害手足,看来……也不能只是小惩大诫,草草了事这般简单。
肃远决定,一切就等肃陵渊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