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不妥?”
“我说的,自然是你的心境。”这一瞬间,小兰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像是把火光照的魏子雷无处藏身,“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在吃味了?”
“胡说!!!”
本以为他会不高兴的不回答,却没想他有如此大的反映,小兰一愣,随即便明白是自己猜对了。呆了一刻,她才吐了口气,微微的笑了起来。
“还说没有,如果不是在吃味,公子何必如此紧张。”
“我!……”被她将的一愣,魏子雷说不出话,一张脸由白转青,已经慌乱了。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便纂着拳头坐在了椅子上,眉头已拧的不行。小兰看他这般的神情,思量了一下,便知道他是在苦恼呢。
“公子,”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兰细细瞧着他,口带劝解之意,“你若是真喜欢上三少爷了,岂不是好事吗。以后你们两情相悦,好好相处不是很好吗?你何必如此的烦恼。”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此时已生不出气来,魏子雷摆了摆手,只觉的心口憋闷的慌,声音也变的无力。从窗口望去,这角度正好看见北莲庭里的灯火,不禁更加的烦乱,“小兰,你让我独自静静。”
“也好。”小兰点点头站起身,在他身边站了一刻,才轻轻的转身离开了。
魏子雷想着小兰的那句“你是不是吃味了”,只觉的自己像是要抓了狂,坐立都不对了,浑身的燥热。
入夜,整个苏府都静悄悄的,廊子里逐一挂了灯,各院里都有查夜的护卫在园子里溜达。
屋子里的人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为难着自己,没有办法消减心中的苦恼,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披了件白丝褂子出到院子里,从兵器架上挑手拿起足有六十斤沉的关公大刀,用力的舞了起来。
夏夜的风吹过耳畔,全都被这大刀劈开,划做呼呼的摩擦声。刀风所过之处,细柳微摇,眠花欲倒。舞刀的人紧抿着唇,用劲的挥动胳臂,恨不能将这夜空劈开,恨不能将这苏府劈开,恨不能将那湖面劈开,恨不能将那暧昧的灯光劈开!也恨不能,将自己劈来!
为何心中这样的乱,为何夜这样的长?又为何隔着湖水也似能听到那缠绵的喘息身,呻吟声,为何!
“刹!!!”有如雄狮一般的怒吼骤然响起,风起云变,那千斤大刀直劈向山石,瞬间,好似天摇地动,那山石稀稀拉拉的破碎掉下,晃动的庭院也安静了下来。
“哐!”刀头触及地面,子雷满脸的汗,粗粗的喘着气,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公子!”已入睡的小兰听到了这巨响,披了件褂子慌忙从屋子里奔了出来,只见到那坚硬的假山石被劈的粉碎,魏子雷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下一秒,她便瞧见了魏子雷的背,不由的大惊,冲过去一看,那白丝外褂已浸了血迹,背上红红的一片,原本愈合的伤口竟都生生的迸裂了!
“公子!”小兰一扯他手里的刀,想让他放下它随她进屋去,可子雷却像是失了魂,没有半点反映,只那么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抓着刀柄的手半点也不松懈,小兰扯了几下,竟都无法将它从魏子雷的手里夺下来。
“公子,你放手啊!”小兰急的大叫了一声,魏子雷这才稍稍回神,手里一松力,小兰便连忙将那大刀撤了出来,扯着他进屋去。
忙乱的找出药箱,将他的衣服剪开,那白色的纱布已被血液浸透。小兰咬着牙,小心的将它们一点点的剪断,利索的用丝布小心擦拭,再将止血药粉撒上,一切都弄妥了,便从新给他包上纱布,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啊……”
“……”魏子雷紧紧的纂着拳头不说话,根本没觉的背在疼,反倒是心里,一阵阵的泛起酸意,几乎要将他淹没了。然第三夜,苏玉予还是没有从北莲庭回来。
日出鸡鸣,慢慢破晓,子雷静坐在屋里一夜,未曾合眼,直至此时,才稍觉背上如火烧一般的灼疼,却还是坚持去到院子里,抽出一柄长刀耍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背上的伤。太阳随着刀光的舞动一点点从东方升起,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升到斜高,才暂时停了脚步,可那银闪闪的长刀并没有停止舞动,带着主人的一点冷漠和忧愁,不断在撕扯着院中的空气。忽然,院门口的一道身影扯去了他的目光,舞动的刀陡然停了节奏,魏子雷瞧着眼前潇洒却稍带困意的苏玉予,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可苏玉予只是望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良久,便启步朝着内卧去了。
“刹!”他居然连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魏子雷大呵了一声,一抖刀锋直劈向他的后肩!
苏玉予没料他居然会忽然劈过来,听到身后的风声,急忙向右闪身躲了开去,可魏子雷虎虎有力的下一刀已随即而置。
“魏子雷!”苏玉予大呵一声,却无法阻止子雷一刀刀的攻势,只得出手还击,躲过他的进攻后跃身到兵器架边,随手抽出霸王枪与之抗衡。子雷双眼猩红,背上的伤火一般的烧着他,可这双手却停不下来!用尽了力气对付他,招招竟都是夺命的招式!
莫名的遭受攻击,苏玉予的火气也被挑了起来,手上三十斤的霸王枪犀利霸道,不出三刻便已压制住了子雷的攻势,等到子雷已杀的乱了步伐,他便用假招诈他,出其不备制住了他的刀路,一枪指向了他的额头。
败已败,子雷无话可说,只粗喘着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