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公子,你何时来的?”
“你啊……”适靖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子雷的模样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来了有一刻了,怎么叫你都没反应!莫不是天热你中了暑吗?”说着,还把手探了过去。
“没有没有。”子雷连忙站起了身子,满脸的不好意思,“啊,二公子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听说三少爷过南院那边去了,今天天气又好,所以找你出去走走。不过……你好象是有心事?”
“我……”子雷犹豫的拖了个长音,本能的将纂着信的手缩到了身后。适靖跟着苏玉予很久了,那个园子的事他一定知道!不过……却不知道能否问他,也不知该如何问起……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适靖敏锐的打量着他,难得看到平日里憨直的子雷竟面露如此的疑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干吗一直藏在身后?”
“……”子雷秉了口气,抬起眼看着适靖,将手里的信交予了他。适靖接过,打眼一扫,立即变了脸色!
“这是三少爷写给……你从哪里得来的?三少爷若是知道你看了!……唉,这…这信看不得!”
“是他丢在纸缸里的。”子雷仔细的瞧着适靖,看着他把信塞回信封里,又将信封塞回到纸缸里,却还是神色凝重。这信到底是写给何人的?看来适靖清楚的知道,可他为何担心成这样?
“你跟我来!”适靖一把拉住子雷的胳膊将他带到了湖边,登船直接划向了北莲庭。上了庭,再不怕说话被第三个人听见,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魏兄,今日你看了信的事,绝不可说出去!”
“为什么?”子雷凝了凝眉头,不解;“信里并没要紧的,为何二公子你担忧成这样?莫非……这信,和那园子有关系?”说完,子雷转过头,眼神穿过窗子直飘向了止园的所在,可下一秒适靖就转到他的身前,严严的挡住了他的目光。
“魏兄,你千万听我一句,不管是信还是那园子,你千万不要在三少爷面前提起!”
“……”越是这样说,子雷心头的疑问就越重。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说到那园子不仅适靖变了脸色,就连苏玉予也是那般的不悦?还有,那封信也必和此事有联系,可究竟是些什么联系?
“二公子,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秘密?你不说,我断然不会断了想知道的念头。”
“没什么秘密,只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禁忌,那园子便是三少爷的禁忌罢了。你千万莫提,也不要去里面探!抱着好奇心问这件事而送了命的,可不止有一个人了……”说到此处,适靖叹了口气找把椅子坐下,忍不住的捏上了做痛的额角。
“有人为此送命?”听及此子雷大惊,想也知道定是有人不顾警告探问里面的原由,所以被苏玉予处置了。只是,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要逾越的人以命相抵?
“那里不过是三少爷的地方,他说不能问,便不能问;他说不能去,便是不能去,做下人的,逾越了,就是送了命也无话可说。”适靖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对上了子雷疑惑的双眸,“魏兄,你实在无须多问此事。戏子在小台子上唱,唱的是戏,站在大台子上唱就不是戏了吗?北院就是大台子,等一出戏演过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二公子,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子雷凝起了眉,想不透适靖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北院就是大台子?难道说他现在也是个戏子,在这院子里和苏三少爷一起表演吗?
“你现在不懂,以后自然会懂。”多说无益。
适靖叹了口气不再多语,和子雷一起回到了院子里。“今日的话,在北莲庭里说了,你知我知便可,且莫与第三个人说了。”最后嘱咐了一句,适靖转身回了侧院,留下了更加困惑的子雷。
眉头凝的紧,原本是因苏玉予不肯让他知道止园的事,可此刻,却有更多的焦虑。本能的,子雷感觉到所有的事好象都被一条线牵着,可他却看不清这条线。而那园子,定的这条线的缘由。
在原地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再抬眼时,天空里已笼了一层凝重的黄色,平地风起,想是要下雨了,子雷这才抬步回屋子去了。
“子雷,你去哪了?”刚回屋,苏玉予便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进了屋,子雷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堆满了大小的盒子,丫鬟们还不住的往里面搬。看着样子全都是礼物,大红的礼盒,倒像是财礼。
“我和二公子在园子里转了转……这些个都是什么?”瞧着丫头们还在高兴的忙着,子雷站在礼盒当中大惑。
“这阵子忙碌,我竟忘了郝连家的棋素再三日就要大婚了!这不,准备了些礼物要送与她,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她。”
子雷看着满地的礼物,只见当中除了首饰、古董外,还有不少的市井小玩意。风筝、泥人、骨拐子、女儿家用的衣裳、香粉……可真是一应具全。
“郝连家小姐大婚,你送古董金银还说的过去,怎么连女儿家用的贴身物都送,不会不礼貌吗?再说她要大婚了,怎还可见男客?”
“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小兰笑呵呵的抬步进门,手里也同样捧着一堆的玩意,“三少爷和棋素小姐乃是青梅竹马,别人婚前探不得,三少爷却是能探。”
“小兰,你拣些棋素会喜欢的小玩意先收好,其他的她大婚时再和贺礼一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