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伤口赶紧好,崔钟显放弃了正常的养伤方式,那些内服还是外敷的药他都悄悄倒掉,不吃不喝一味沉睡来调整身体,伤口愈合的快,可也伤身,尼尔(柔然王)是早洞察了,却给崔钟显放水。
摆在崔钟显眼前的药碗被崔钟显抬起来,崔钟显喝了一口,尼尔(柔然王)看着普美指指外敷的药,普美抬起碗给崔钟显往伤口敷药,崔钟显稍稍缩了一下身体。
药碗里的药喝的见了低,崔钟显把碗递给空手站一边的恩地,恩地接过空碗,崔钟显抹去嘴角的药水“你要普美去搬兵来准备是什么意思?”
虽然被崔钟显质疑,崔钟显问话里有些责难的感觉,尼尔(柔然王)保持一贯不温不火的语调甚至不带解释的意思回答“没什么意思,只是做准备防万一而已,你受伤当然就得停留,留下不免被皇帝(李秉宪)得知行踪,若万一他出兵赶尽杀绝,我也好应变。”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崔钟显受伤时尼尔(柔然王)就在心里考虑好停下步伐,就近找个地儿给崔钟显暂缓伤口,血止住后再送到边关的驻扎之地养伤。
这地方是两军交战的对峙聚点,上次与崔钟显谈交换李起光(大王爷)的事就在这里,尼尔(柔然王)无他选,只好带着崔钟显到最近的这里来,那也意味着这番停留会被皇帝(李秉宪)赶上,对方可能会来要人,所以尼尔(柔然王)必须调军队做准备。
一百七十五
大魏有方旻洙(车骑大将军)坐镇,方旻洙骁勇善战,绝不可掉以轻心,换作它国,一定会严阵以待,但是柔然王尼尔无所谓,每天除了调戏调戏崔钟显,陪崔钟显养伤,看不出对边界即将到来的两军对峙上心。
或许是该说此人天生狂妄,根本没把任何事物看在眼里,可尼尔(柔然王)不急也罢,崔钟显也没有任何表示,安稳的无所事事,好像天下太平一样。
这方赶到李弘基(平原王)驻守边关所在府邸的刘昌贤(殿中尚书)所看到的李弘基(平原王)也一副安享晚年的怡然样,刘昌贤抓着自家侍卫的衣领直抓狂“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啊?他是领了假圣旨出逃的,现在皇上(李秉宪)打过来了,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被吓傻了吗?”
侍卫晃头“大人,或许王爷还不知道皇上来了。”
李弘基(平原王)在一旁摇头否决“不,本王早就接到圣意,皇上(李秉宪)与车骑大将军(方旻洙)带军赶往边关,要我接驾,这里会是他的临时行宫。”
“那王爷你是为什么还能这么。。。。什么?你说什么?车骑大将军。。。车骑大将军?方旻洙(车骑大将军)也来了?”刘昌贤(殿中尚书)问着问着就石化了,侍卫担心的摇摇他,他用闯祸的脸慢慢看向李弘基(平原王)“王爷,我该畏罪潜逃还是自裁谢罪?”
翘着腿做自己事的李弘基(平原王)没因为刘昌贤(殿中尚书)的脸色而多分一点目光过来,而是自顾自的随口问“你怎么了?”
“呃。。。。。太后(崔钟显)他要我给方旻洙(车骑大将军)送一封信,我要人往洛阳送去了。”
“吔?为什么不撕掉?”真是一个比一个过火,李弘基(平原王)的态度完全吊而啷当,不把信当一回事。
“撕掉?对啊,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不对,应该偷看写了什么才对。”
刘昌贤的侍从一头阴郁的黑线,内心os:王爷、尚书大人,那样会被砍头的。
询问李弘基(平原王)的意见靠不住,刘昌贤(殿中尚书)已经开始推卸责任自说自话“我怎么知道他会和皇上(李秉宪)一起来边关,这根本不怪我,或许不是要紧的信,也许只是叙叙旧,哈哈哈~应该不会是重要的事,哈哈哈~”
“叙旧?有什么旧好叙?他们熟吗?太后(崔钟显)能和他说的恐怕也只有宫里的事,难不成谈床上的事?”
。。。。。。刘昌贤(殿中尚书)脸一酸,差点哭了“王爷,你不要告诉我这么残酷的事实好吗?我现在很害怕啊!”
“我也很怕啊!皇上(李秉宪)来了,你不想想他会怎么对付我?到时候一来就先把我就地正法,也或者抓到太后(崔钟显),就着方旻洙(骠骑大将军),把我们三一次性在边关解决,皇上很调皮啊,不会让大家死一起的。。。。。。”
刘昌贤发出一声大喊“喂!!!!你现在在考虑什么啊?你一点也没有怕的样子啊!难道只有我很着急吗?那封信怎么办啊?可能是交待关乎这次出征急事的,皇上(李秉宪)就要来了,你也知道他不会放过你啊!要担心的问题好多。”
“可是着急一点用也没有啊!”李弘基(平原王)吹吹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太后(崔钟显)出关了?”
总算谈了正经一点的问题,刘昌贤(殿中尚书)沮丧的坐下“去了,可能永远见不到了,可是他受了箭伤,恐怕不能赶远路,一时半刻到不了柔然。”
“受伤?”从一开始便无所谓又淡然的表情才有了变化,李弘基(平原王)的担心明显的浮现在脸上“为什么受伤?”
“我的部下,禹昌范出了手,另外还有一方,不知道是谁的人,两方在没太大偏差的方向同时射了箭,是谁射中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好了,那封信~”李弘基(平原王)突然又重提那封信,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