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会有的只是这种下场,俊亨。”崔钟显侧回头看龙俊亨(北凉王世子)。
下场怎样也不是龙俊亨(北凉王世子)在意的,他偏固执的说“他说他不管。”
“任性!!!”崔钟显斥责了龙俊亨(北凉王世子)一句,又恢复平常的语气婉婉说“我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陷入男风,十八岁前不知忧虑,从不设想成人之事,进宫了却不住想象若我能成家立业会如何,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没有一点准备要去接受男人,却木已成舟,要不是他是皇帝,我或许还能挣扎,偏偏是最无法反抗的人啊!”
崔钟显蒙着眼睛笑起来“呵呵~没有选择,人总该认命,可是我也不甘过,不是不甘只能与男人相对,而是不甘那人,如果没有选择,偏偏只能给我男人的话,至少也要对我抱着爱意,这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后唯一的要求,给我一个爱我的人,那我能平衡些,先皇(李赞熙)走的早,直到他驾崩前我也不能相信他,你喜欢我,只有你是仅凭着对我的喜欢没有目的的一心帮我,可我们身份都不对,你有我要的爱也没用。”
“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那你回大凉,”崔钟显的手指指外面远处的位置“把该做的做了,不用你励精图治,不用你接下皇位,起码的,延续香火,生了孩子后继有人再回来,那时我无二话,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笑话,崔钟显是什么人,和别人搞出孩子了还会要你这个孩子他爹,龙俊亨(北凉王世子)还记得上次出使柔然回程时在客栈被崔钟显捉弄的事,那种占有欲,天下第一,龙俊亨当然不会傻傻答应。
“搞半天,你还介意这个?还有子嗣这种事,说实话其实你就是担心这个吧?你去生,你和别的女人去生,生了算我的,我带回大凉当儿子养,给他做皇帝,怎么样?”龙俊亨(北凉王世子)在气愤的大吼大叫,却不知自己的愤怒全被皇帝(李秉宪)听去了。
留龙俊亨(北凉王世子)在母后寝宫,李秉宪(小皇帝)能安心吗?当时虽然生气悲愤,可是又留了心眼,跑出去就一屁股坐在拱门外自己伤心,顺带监视龙俊亨什么时候走。
“你真是不会听人话啊!”语气徒然变调,之后是男人放声大吼“老子说叫你看开点回去好好过啊小子!!!我想告诉你的是爱情不能当饭吃。”
传来扑通一声,李秉宪(小皇帝)扭过身子,坐在地上探出头去看,龙俊亨(北凉王世子)似乎是被摔出来了,正面朝下躺在寝宫门口,崔钟显撸着水红色衣袖,一个女版男子汉教训完人撸袖子的场面,大白天的很骇人,崔钟显身上燃着恶魔的光。
李秉宪(小皇帝)赶紧缩回头,屁股在地上一蹭一蹭逃离是非之地。
“反正,我不会离开。”地上被摔的龙俊亨(北凉王世子)越挫越勇,只剩一口气了还是坚持不懈。
“随你,你现在还没皇上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六 没有江山,请给美人
二百零七
“如果你没出征,现在我们怎么样?”
画卷里与自己相对的人的微笑已经开始陌生,记忆里的模样也模糊了些,在画里,他依然如故,画外的现实世界他已经不存在。
上侧的题词无不彰显他的性格,崔钟显默念最后一句“只此独爱,哼~只此独爱。”
“不是朝夕不离吗?看来你也有不能如愿的事。”
慈宁殿前窗边,李赞熙(先皇)拥着自己问“爱妃记得与朕第一次相见吗?”,其实即使记得也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是开到尽头的繁花,他比花还漂亮的笑脸。
李赞熙(先皇)的爱有些偏执,过激到让人窒息,崔钟显自认为自己的占有欲屈指可数,和李赞熙比便是小巫见大巫。
得到自己起,他便越抓越紧。
慈宁殿已经不再是宫殿,是座高塔,是奢侈的牢笼,崔钟显住在那里快与世隔绝,李赞熙(先皇)不喜欢崔钟显与人接触,他要崔钟显只看着他,身边除了必备的宫女太监,不准任何人靠近。
过去李赞熙(先皇)在位的那将近一年里,崔钟显就这样过着被李赞熙的爱隔绝的日子,李赞熙多疑,容不得沙,假使崔钟显多看哪个宫妃一眼都会遭到嫉恨。
这就是李赞熙(先皇),他喜欢的只能独属他,只能专注于他。
这种情况下崔钟显能接触的唯一就是李秉宪(小皇帝),在宫中与其它任何人无瓜葛,唯独有那么个成了自己儿子的李秉宪可以不设防,但李赞熙(先皇)其实是连李秉宪也不放心。
爱的高塔太深,会让对方产生压力,况且摸不清那是否真心,李赞熙(先皇)不求真心,只求拥有,他自己明白强势的夺取要换真心艰难,崔钟显不求真心,对方不是他可以驾驭的,两边各怀心思,同床异梦,相互的防备里没人去看对方的感情。
可笑,最后李赞熙(先皇)愈发的喜欢,愈发的想要从身心占有这个人,崔钟显却越紧促。
出征前那晚的缠绵,他闭口不提战事,只与自己胶着在一起,就像难以分离,强迫自己说与他交合的愉悦,每一次,都要自己承认乐意与他j□j,霸道却自欺欺人的悲哀举动。
然后他笑着离开,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惊慌失措的大家促防不及的打击,又一点点去向崔钟显证明他的爱。
“实在过分。”纤巧的手指戳在画上李赞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