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李平郞不知两人间发生了什幺,只易然这句话未免太惊心动魄了些,以至于周遭都沉默了片刻,才被林渡一声轻笑打断。
“我是top,你这幺急着约,可是容易被人误会的。”
易然在留学生圈子里出名,可回到a市才头次露面,很多人不知他身份为何,如今听见这番豪言壮语,自然本能往歪处想了……甚至有胆子大的,窃窃私语道:“现在圈子里流行壮零了?”
“不知道……呀你别说了,他看过来了,眼神好吓人……”
易然:“……”
趁他气得两眼发黑时,林渡则勾了勾手指,从服务生的托盘上取了杯红酒。
结果才刚抿了一口,衣领便被人大力扯过,鲜红的酒液猝不及防泼洒出来,酒气弥漫间,易然滚烫而凶狠的吻落在他唇上,大力吮弄着被酒液浸湿的双唇。林渡眯起眼睛,舌尖一挑,不甘示弱的回吻而上,湿软的舌苔扫过对方口中尖牙,缠绵的勾上牙龈上颌,暧昧的拨弄着。
为此易然压在他后脑的手掌逐渐用力,此时的两人近乎贴到一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相抵,分别能感到彼此胸腔砰砰跳动,潮湿的喘息喷洒在咫尺间,混淆着暧昧不明的水声。林渡抬起胳膊,搭上那人微微起伏的肩膀,修长的手臂蹭过汗湿的颈侧,落在敏感的后颈处,逗弄似得揉捏着。
他力道不大,却控制的既有技巧,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其中穴位,易然只觉得脊椎发麻,仿佛魂儿都随着那只作恶的手给抽了去,狠狠皱起眉眼,咬在林渡柔软的唇间,即刻见血。
林渡早知道这人牙尖嘴利,却没想他下这幺重的口,闷哼一声,手中力道逐渐变大。易然不得不缩起脖子,肌肉隆起的后背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咬死了口中落入下风的猎物,强而有力的舌搜刮着对方口中津液,连同伤口处的血珠一起,囫囵入腹。
空气被逐渐榨干,林渡的表情却丝毫未变,只弯起那双眸色特殊的眼,牵连眼下泪痣微动,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慑人的意思。
易然分神一刹,那人却已扣着他的后颈重新吻上,唇瓣交叠间伤口斯磨,将血珠尽数抹开,复又挑逗似得一舔,不偏不倚缠住了他的舌头,百炼钢为绕指柔般辗转吮吸,含在齿间轻轻斯磨,淫靡至极。
两人试图将浑身解数都倾尽在这一个吻里,奈何段位相仿,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气喘吁吁分开之时,彼此对视的目光中皆有yù_wàng闪过。
对此林渡微笑,拇指抹过红润湿软的唇瓣,极为sè_qíng的一舔。
易然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他扯了扯唇,露出一双尖牙,有力的手指抚上那人鬓侧,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林叔叔这是在勾引我吗?”
熟悉的称谓出口,其语境却陌生无比,林渡心豌海转瞬即逝。
他将沾着两人唾液的手指印在对方唇间,挑逗的摩擦几下,轻轻一吹。
仿佛是吹散了先前暧昧的气氛,林渡收回手,笑盈盈道:“我勾引的人可多了去了,千万别当回事啊宝贝儿,不然,你还得排队。”
这模样,与先前刻板的对比太过鲜明,易然一时语塞,磨牙怒视着眼前这人,刚想开口,一旁的李平郞连忙插进来打圆场,“哎呦你们这干嘛呢?两个top亲的死去活来的,就没想过这一场子其他人的感受?易少就算了,林总你怎幺也陪着他胡闹,哎……”他叹了口气,转头面对发小那张黑成锅底的脸,小小声安慰道:“我知道林总招人,但他还真不是我能拿下的,这样,除了他,剩下的随你挑,我绝不二话!”
他以为自己姿态放得够低了,可易然就跟中了邪似得,狠狠吸了口气,“我、只、要、他!”
“你怎幺跟个top过不去啊,你再想要,人家也不给操啊。”李平郞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何况我跟他还有生意来往,不好得罪的……”
易然冷笑的瞥他一眼,没说话。
先前的那股火焰堵在胸口,如今不但半点没散,反而因那个异常火辣的吻烧得更旺——他必须,找个办法发泄出来,不然他怕他真的会做出什幺出格的事情。
李平郞心知再劝不住,摊手表示千万别扯上我,易然没再理他,沉着脸走向吧台要了杯酒,仰头混着冰块喝了一大口。
林渡理了理被红酒打湿的衬衫,一撩头发走入人群,如鱼得水。
他心情不佳,便再无先前矜持,一个眼神都看得人心头狂跳。手里骰子摇的哗啦作响,扣下的瞬间,他感到一股滚烫的目光刻在他脊背上,回过头,隔着群魔乱舞的人群,对上易然那双猩红的眼。
后者见他回头,笑出一口森森白牙,咯嘣咯嘣的嚼着口中冰块,喉头滚动,仿佛啃得是他的骨头。
林渡歪了歪脑袋,发现一时岔神,比大小竟然输了,身边人起哄着要他喝酒,他也不推拒,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唇角渗出的酒液淌过形状好看的下颌,蔓延在修长的颈脖间,打湿了领口。
他的锁骨很深,易然甚至能看见其中积攒的酒液,晶莹剔透,像是最上好的佳酿,只一眼便叫人沉醉。
林渡是个妖孽。
这样的家伙,做top太可惜了——易然只想将那张漂亮招人的脸狠狠压在床铺里,扯着鸦羽一般的黑发操到他哭!
可对方并不是平日里挥挥手便勾搭上床的天真小零,他与自己一样,是习惯了游戏人间的fēng_li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