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紧张的心,重新回到了好兄弟秋茹身边帮忙整理东西。
“……”
完全不知道这个强势霸道的衡泪将自己抱下马又想做些什么?
剑非不高兴的在盖头下面瞪着眼睛,透过那半透的纱瞧着欲言又止的衡泪。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去一边歇着了。”
剑非等了半天也等不得衡泪的一句解释,最后干脆也懒得去思考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转过身半撩起盖头就自己和自己生闷气的坐在了偏僻的角落。
衡家人上下级关系十分分明。
与衡落坐在一起的几人都是衡家可算元老的几位。
就连从来跟着衡落衡泪出生入死的衡云张衡常难都不能随意加入衡落和几位长者的圈里。
而对末世这一套家族规矩完完全全没有意识的剑非,也没有自来熟的要立刻融入这群把他当傀儡的人中间。
所以衡泪眼看着剑非不高兴的背对着他们显然不喜欢的样子,就更加坚定寸步不离看守镇魔妻。
殊不知就因为自己的小情绪,而让杀神一般的衡泪居然将剑非当成了要命的犯人一般盯起来。
。……
剑非生理上还并没有觉得多渴多饿的时候。
这些天和衡泪他们一起赶路,他也几乎一口水都没喝。
虽然这中间也有怄气的成分存在…
可是一个活人,一个至少心理上一点不把自己当成百年老尸看的剑非…
却是无法忍受自己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和衡泪闹脾气。
将自己会落到如今这个可悲境地的过错全部毫无道理的算到了衡泪的头上。
虽然按照事实来说,如果不是衡泪将他从棺材里拉出来导致他苏醒的话,剑非也不至于像现在面对满世界的尴尬。
可是在末世中求生,只不过和天下人一样凭借自己的本事为家人夺取生存的保障。
这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又怎么能算错?
但是作为当事人,初初面对举目无亲的祸乱末世。
又莫名其妙被不认识的人绑上了必须履行非常契约的枷锁。
这样的事情就是给脾气再好,心性再坚韧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不忿。
又何况剑非本就是个普通人。
所以一边和自己生闷气,故意用背对着衡泪他们。
一边又听着衡家人在那里谈论未来建设基地的话题。
剑非真的很不习惯这样孤孤单单被隔离在人群之外。
可是如今,他这个被人所敬畏忌惮的镇魔妻却又只能被排挤在不尴不尬的境地中…
还不如之前压根就没醒过来的时候…
心中委屈的剑非悄悄的偷看正吃着饭喝着水的衡落他们。
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因为看到其他人喝水的动作也不由的咽下口水,剑非不自觉的朝着人群发呆。
当绷了太长时间的神经,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下来的时候。
虽然一路上衡家人都常常对着骑在马背上的剑非不住打量。
可是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反倒除了衡泪再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这位可镇十方邪祟的镇魔妻身上了。
反正也有衡泪这样的强者看着镇魔妻,总不会突然长翅膀就飞了。
安心下来之后,剑非更加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天然屏蔽器。
除了随时随地心思都放在剑非身上的衡泪,在发现了剑非坐下后时不时去拉扯盖头的小动作而慢慢靠近了剑非身边。
“喝点水吧,距离封魔山的山心地还有段距离。”
剑非低头看到衡泪递过来的水袋怔了怔,又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好似不甘不愿的接过来。
从衡泪的手中拿过水袋还没送到嘴边,突然衡泪的双手就靠近了剑非的脸颊。
像是被最开始过于激动的那个衡泪给吓怕了。
下意识就僵住了身体要往后躲避的剑非,却没有得到任何想象中的触碰。
只见冷着脸的衡泪双手轻轻揭开他的盖头,将那有些碍事的长纱搭在了他的脑后。
剑非那张很是温厚的面庞就又一次完整的显露在了衡泪的面前。
剑非脑后披散的马尾与一并被固定住的长纱也款款搭在肩上。
也不知是衡泪这掀盖头的动作让剑非感到意外,还是剑非已经彻底将衡泪当做了喜欢大题小做的男人。
举着水袋送到嘴边。
清凉甘甜的水滋润了剑非的唇舌。
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直接在衡泪的注目中扬起了脖子咕嘟咕嘟的喝光了衡泪最后的储存。
衡泪也没有因此而不悦,反而当他从剑非的手里接过已经空空如也的水袋重新别回腰间时。
剑非突然想起衡泪今天这一路也滴水未尽,不由的红起了脸。
可是之前还对衡泪千百个不顺眼。
此时心中就算对衡泪有些不好意思,剑非也还是没法对衡泪说些什么。
于是当衡泪别好了自己的水袋,再次抬头对上剑非那形容不出的表情时…
衡泪还以为剑非又因为什么而不高兴了。
思前想后,猜不出剑非到底因何而扭着个眉头。
于是转脸大量四周,看到衡落她们个个都吃着肉干和米饼。
于是也不等剑非伸手阻拦他,衡泪就起身直接走到了主管口粮的秋茹那里。
“哎…看我这个脑子。我就说数来数去还有谁的食物没给。二哥这份你的,拿好拿好。”
因为近日来的奔波劳顿,基本上到了休息的时候其他人,都会自觉自发的排队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