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地看着他,眼中带着苦恼和疑惑。
几不可察的苦涩在他嘴角慢慢散开,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想做甚,我只想咱们两人好好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破自己的谎言,说不愧疚是假的,他捏着着手中的帕子,慢慢朝他走去。
手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地擦拭着他脸颊的沾到的鲜血,忽地,南戎安用力捉住他的手腕,道:“我决不许你轻易离开我。”
凉风吹动他的乱发,这带着嗜血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平安也是头一回知道,他有这么好的功夫,心道,是自己低估了他。谁叫他都是一副吊郎当的模样。
“走。”仲长舒牵着他的手,朝马车走去,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到了马车上,南戎安只是将地上毛毯捡了起来,道:“乏了吗?过来睡觉。”
马夫赶了一夜的山路,终于到达了山庄。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下马车的时候南戎安扶着他,两人就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山庄仲长舒是一次都没有去过的,里头的东西也是头一次见,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来之前他已经吩咐下人把所安排好了,南戎安进了房间直接脱了外衣,面色微冷,“说吧,你这样做的原因。”
仲长舒不知怎的回他的话,紧闭着双唇。
半晌,只听着杯子摔碎的声音。
“你是不是想着我没有心,所以不会心痛?”南戎安质问着,神情痛苦。
“我会。”南戎安捉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很痛,这里不会跳却会痛。”
“你听我说。”仲长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知道他的痛,同样他自己也痛,“你知道的我是要回去的,我不想你死。”
“我不会死,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南戎安将他抱在怀里,用力的勒住他,想要将他融进血骨之中。
他只是乱世里的一把弓,没人教他情与爱,只知道我爱你,便要和你在一起,其他与我无关。
“这里只是一页你我都读过的书,你知道的以后还有好多事我要一起面对,所以我们要一起回去。”仲长舒用力的回握着他的手,向他传达自己的心意。
听到的他回答,南戎安才什么叫做真正的体会到手脚冰凉,胸口痛的让他窒息,“你在骗我。”
南戎安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摇着头冲苦涩的笑着,“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我相信,可你为何想要离开我?”南戎安不能接受他的那一番做法,想要断送自己的性命,然后从此离开自己。
他见过很多生离死别,一直以来,都是用一种冷漠的看着别人为情痛,为情苦,一个笑容都不曾留过,如今自己经历才知痛不欲生。
“戎安,我们改变不了历史,我早晚要离开你。”仲长舒劝解道。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南戎安眸色一凝,将他挡在身后,空手接住一道暗箭。
南戎安将手中的毒箭折断,旋即一转,只听见两声尖叫。
接着就是房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人仰着头,突然有人破瓦而入,手持长剑。
南戎安一脚踢起地上的衣袍,甩向面前的人。
之前他只是在拍武侠戏的时候见过这种画面,如今真的碰到才知道什么叫做刀光剑影,刀剑无情,虽心知他身手不凡,却依旧忍不住为他担心。
方才仲长舒的那一番话无疑是伤到了他,南戎安正愁没有地方撒气,这下他们来的正好。
立即南戎安便杀红了眼,这群人是有目的而来,见刺杀不成便拿出毒‖药服下。
杀手全部倒地,这时平安才领着人前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厮。
他将小厮用力往前一推,小厮便的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地,抱着他的大腿道,“爷,求你饶奴才吧,奴才也是急需用钱,才会出此下策。”
仲长舒睨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道,“你若缺钱便可找我,我何时说过不帮,你是见钱眼开还是真的有急需,你自个儿心中清楚。”
平安抓住小厮的衣领往后一丢,厌恶的道:“就你也配抱着我家爷的腿?”
这小厮被丢来丢去,双腿摔得生痛,脸上的眼泪也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自以为这样就能说动仲长舒饶自己一命,连忙磕头使劲儿的抽自己耳光。
“爷,是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见钱眼开,前些日子奴才去赌坊赌光了身上所有的银两,那赌坊的老板说,若实在拿不出钱来便要奴才的小命,奴才迫不得已这才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平安听说他话了的重点,连忙问道,“是何人找你做的交易?”
小厮抬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仔细回忆道,“那日奴才接到了爷要来山庄小住几日的消息,正巧去街上置办东西,却被神秘人请到了茶馆,那人头戴黑纱帽,奴才已记不清样子,只记得他旁边的侍卫叫他黄公子。”
“黄公子?”平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用剑指着他的脖子,“那黄公子是何人?”
“奴才真的不知,他只是甩给奴才一锭银子,说是在您来的当天让奴才把后门打开,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两锭银子,倘若奴才要是知道那黄公子是想要爷的命,奴才定是不会做这等子事。”那奴才说的眼泪汪汪,又是磕了几个响头。
仲长舒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相看,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