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但她宠溺地对她笑了笑,“好,给你做碗面条。”
说完,张妈就回厨房了。
陆花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恍惚感和不真实感,要是一般小孩子,这次遭遇后没准还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对陆花来说,好像有些不大现实。
她的脑子只能处理眼前的情况,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害怕会哭会不知所措,但危险一过,她立马就适应良好,并且把遭遇的坏事模糊处理丢到了脑后。
模糊处理后的事实有多了几分自己居然遭遇了这种事情还成功逃生的不可思议和微妙的自我感觉有点时髦的感觉。
那时候一股劲的害怕也不翼而飞了。
陆花到底还是累了,精力再旺盛,被折腾了一天,能支撑在这儿等张妈开饭,已经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陆花表情乖顺地和常清说话,“你饿不饿啊?”
常清摸了摸肚子,感觉了一下,“有点。”
陆花说:“你想吃什么啊?”
常清说:“忽然想吃蛋炒饭。”
陆花一抬下巴,“我去和张妈说,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就往厨房跑。
陆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她变了许多。”
常清惊了,“你居然会关注陆花。”
陆怔斜了他一眼,“她是我妹妹。”
哇,这时候又是妹妹了。
不过,陆花的确变了许多,至少经常和她接触的常清感受是最直观的,他抿唇笑了起来,说:“能改变是好事,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陆怔看了他一眼,思考了几秒,说:“谢谢你。”
常清一愣,“谢我什么?”
陆怔语气听不出情绪,说:“你救了陆花的命,要是秦朗手里拿着的是陆花,事情会复杂很多。”
常清不放在心上,“没事。”
他没想过用这个来博取陆怔好感,因此反应平平。
陆怔却又开了口,“你让陆花走,没想过自己?”
常清总觉得他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轻描淡写地说:“有啊,不过他们想对付的是你,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
陆怔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事就好。”
常清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多看了他几眼,没有多想,问他:“秦朗现在怎么样?你一枪打中他胸口,他会死吗?”
陆怔不答反问,“你不想他死?”
常清诧异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就死太便宜他了。”
陆怔以一种微微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我避开了要害,死不了,那山上都是我的人,他一跑就被抓了,先送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再送他去警察局喝茶。”
常清喝了一口水,“哦”了一声。
陆怔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我没相信你。”
常清动作一顿,“……我现在说的话,你会信吗?”
陆怔:“我已经尝到了不信的恶果,之后你再说什么,我想我先相信几分钟。”
常清说:“你要查秦朗,往他妈妈头上查,她妈妈是你妈妈姐妹,也就是说他是你表兄弟,他这二十几年一直怨恨你们过的比他好,这股恨意就是作案动机,他想弄死你们几兄妹,到时候作为有血缘关系的表弟来接手陆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做的这些事情。”
陆怔垂下眼,掩掉眼底的嘲讽和阴沉,“这些是他告诉你的?”
常清这时候倒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啊,他倾诉欲蛮强的,看样子平常也没什么朋友。”
陆怔被他逗笑了一般,唇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行啊,野心倒是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
常清吐出一口气,说:“这事你安排吧,我不管了。”
反派太吓人了,他也不想再见到秦朗了。
陆怔应下,事情结束后两人都没什么精神多说,吃了晚饭便回卧室洗漱洗澡睡去了。
*
秦朗这次失败,有陆怔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被反噬的速度格外快。
各大媒体新闻都爆出了当红实力派演员为谋财绑架富二代要赎金的丑闻,再放几张秦朗被押进警察的高清照,吸睛效果杠杠滴,短短半天,就成了热搜话题,点燃了所有网友的神经。
秦朗上头的娱乐公司红枫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为其公关,于是秦朗的名声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时间,立马就臭不可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即使有脑残粉用苦衷论为其说话,也挡不住正义人士的集体嘲讽碾车轱辘,很快就变成了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常清倒是有这个心去警局看看他作何反应,但是他不想见秦朗,所以此事没成行,倒是陆花趾高气昂地去了,回来的时候手脚并用钻进了他怀里。
“太可怕了!”陆花心有余悸,这大夏天的,她被秦朗弄得浑身冰冷冒冷气的,“哥,你知道那混蛋说什么吗?我给他念了辱骂他的评论,他还笑,他居然还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陆花扯着嗓子,扭着常清的腰尖叫,“他太吓人了!”
常清有些无奈,“你知道他吓人还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