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远坐在床边,独自喝了半杯酒。
暖酒入胃,下腹一阵燥热。
刚才开车时无聊,他忍不住逗颂然玩,要颂然用给布布讲故事的语调也给他讲一个故事。颂然没拒绝,只是羞涩地说:我能背下来的故事不多,就给你讲花栗鼠那个吧,你别笑我。
第一次给成年人讲童话,颂然难免有些拘谨,语气生硬,后来慢慢进入了状态,才讲得好听起来。他一句一句温柔又耐心,声音里有解霜化冻般的暖意,效仿花栗鼠和灰松鼠说话时惟妙惟肖,听着极其可爱。
或许是感觉太美好,以至于电话被切断时,贺致远感到了空前的寂寞。
寂寞里有焦躁,焦躁里有填不满的渴求。
他仰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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