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算张了张口,又闭紧,垂下头去,眼眶干涩,周身惶恐。
“涂算?”宴然预靠近几步,要将小家伙抱起,涂算却紧张地退后几步。
“宴兄,你……你和雏明子,定了媒契么?”涂算问着,手背在身后,拽紧了衣角。
宴然预眉皱了半分,却不动声色,更软了声线:“是。”
“我说喜欢你,你答应了我啊。”
少年滚烫的睫垂成波涛的弧度,他斟酌着,道:“若可容我抉择,只唯你我二人。但世事如此,如之奈何?”
涂算簌簌落下泪来,又被他极力蛮横地刮去,雪霜似脸上一道道红痕。他哽着嗓子倔傲道:“那你我从此以后,命途两路,我再不喜欢你,也不要你的如之奈何。”
“涂算——”宴然预轻轻叹口气,走前两步,手要抚上那人的眉目,在目光触及那双透亮的眼,察觉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那份还休的期待时,终于还是未能圆了他的想,“计首不日被破,已是危墙,这几日,你随我一道,我护你安好。”
涂算羞愤地打开宴然预的手,咬着牙齿:“你不必——我也不必!”
涂算拔腿就跑,他为自己当时居然还奢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