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等着晾干的同时,把属于他的柜格擦干净。一个两米高的柜子,从上到下分成四个,七号在倒数第二个。
铺床,挂蚊帐。想了想,把床帘也挂上去。有时候拿点东西就不用特地跑到厕所,而且跑厕所一趟就多了件物品好像有点奇怪?
八个人就一间厕所,钱葱不准备跟他们抢了,傍晚直接回烟雨小楼,伪装成一个家近回家洗澡的孩子。所以衣服依旧存在手表里。
柜格就放些课本零食等杂物,行李架自然用不上了。
一切处理好,钱葱出门去食堂碰运气,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残渣剩着。刚跨出房门脚还没有放下,就跟迎面走进来的人碰上了,那人踉跄两步,钱葱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疼。
“没事吧?”
熟悉的醇厚嗓音,钱葱揉屁股的动作一顿,抬头,正是古弦。
艾玛,昨天晚上在他面前那么浮夸炫技,今天就撞上了,好尴尬。
钱葱摇摇头,起身拍拍裤子,“你也在这里?”
“嗯,你下铺。”
哦,我下面那个人就是你啊。
咦,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古弦把手里的饭盒塞进钱葱手里,“还没吃饭吧?我刚才进门看你在收拾东西,多买了一份,趁热吃吧。”
钱葱没有推辞,这个点食堂真没有什么好菜了。等下把饭钱还给他就可以了,昨晚斩了一只,现在手头挺宽裕,吃上一个月外卖没有问题。
打开饭盒,里面是热腾腾的炒粿条。
“呀,耀五的炒粿条?要吃耀五的炒粿条必须拼得过速度和人品,你行啊,回宿舍一趟都能抢到……”想起古弦不是人,这个速度还可以理解,说不定古弦施个法就从宿舍瞬移到耀五了,“你吃的什么?炒饭?你怎么知道买份炒粿条给我?”
“白木子喜欢吃粿条,在地府她常常买粿条带回去吃。”
白木子太爱吃炒粿条了。中午真理放学比一中早四十分钟,钱葱没在真理吃午饭之后,白木子天天要求他回一中的时候顺路买一份给她,每天中午他都是第一个买,老板都认识他了。买完他刚好能够看见一中学子疯抢饭盒的情形,实在是……有损风度。
然后他就在各种人的羡慕嫉妒恨之下,昂首挺胸,车筐里载两份外卖回教师宿舍。那感觉奇爽。
想起白木子,钱葱问道:“古哥,你知道我姐在哪里吗?”
古弦:“……叫我古弦就可以。白木子的话,我不太清楚。”
“嗯,”钱葱静下来吃粿条,“古弦不是本地人吧?吃的惯吗?”
古弦答道:“还行,现在各省市特色食物店都开遍大江南北,想吃什么都有。西门那条街不是就新开了一家兰州拉面吗?还有扬州炒饭,沙县小吃。”
“那肠粉呢?吃过没?特别好吃有木有!我最喜欢吃了。”
“嗯。”
钱葱有心继续赚外快,没有说梦魇的事,而梦魇被锁在女生宿舍,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事儿估计连古弦也不知道。
白木子算盘打得很好,实验楼一般只在白天有课,平时晚上没有人,就算她回不来,饿也能饿死它。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学校领导大手一挥,实验楼就成了女生宿舍。
吃完粿条把五块钱还给古弦,他买的次数多,当然知道价格。
中午睡一小时,下午继续操练。
练习了一天齐步走,教官开始带他们绕操场,学生整齐的“一、一、一二一”跟“左、左、左右左”喊得震天响,路过一处伫立在原地的队伍,还把他们喊乱了,有人出左脚有人踩右脚。
钱葱他们队哈哈大笑,气得对方教官喊道:“大声点儿,把他们比下去。”
钱葱他们的教官说:“走,继续我们的革命事业——为全操场的统一而奋斗!”
对方教官怒道:“去你的,还革命!滚滚滚,快滚快滚!”
晚上又是唱歌,昨晚一中音乐老师教一中校歌,今晚教官们教他们唱军歌。现场各种音群魔乱舞,在体育馆上空汇成一股恐怖的洪荒之力,临近的高三老师派班长过来交涉:“你们在干嘛呀?”
“废话,唱歌。”
“唱歌可以,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你们这样子跟巨龙一吼一样惊天动地,我们高三自习呢,能不能放过我们?”
门口的教官沉重的点点头。其实他们觉着还行,怎么能这样批评他们的学员呢!唱军歌还不行么?那就来些更激动人心的。
于是,高三学生一走,军歌就变成了摇滚乐。学生们兴奋了,歌声整齐了,洪荒之力却依旧是洪荒之力,当晚成了高三狗们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晚。
十点放学铃一响,钱葱就回宿舍,过了很久室友才陆续回来。钱葱才知道,这一间除了他通通都是高四的。
他洗漱好了,坐在床上跟他们打招呼。
钱葱对面的一号铺说:“哟,我们宿舍怎么来了个大美人?”
钱葱:“……”
其他人仔细瞅瞅,确实,比起他们这群一米九,肱二头肌把衣服撑起来的壮汉子,一米七几身材削瘦的钱葱就像误入狼窝的小白兔,美女与野兽。
钱葱在庆幸他们见过他长头发的样子。
古弦在床上摸索一阵,掏出一盒安慕希,递给钱葱,“给你。”
钱葱摆摆手,“我已经刷牙了。”
古弦不由分说塞进他的被窝。
一号冲他们吹口哨:“哟,开始圈养了。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古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