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紧抿双唇,暗自思量,沉下气来,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古筝“筝儿,你真是枉费爹娘多年来的教养,着实是丢了我们古家的脸面,来人呐!”
几个古家跟随而来的下人疾步跑进,古然把古筝向他们推去,“把大小姐给我关在屋子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半步。”
说罢又转过身来,对林正清表达了歉意,说话掷地有声“伯父,是我们古家教女不善,筝儿说到底也是古家的女儿,我们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然儿你……”林正清还未开口却听古然又道“这件事古然定会一五一十的禀告父亲,由父亲亲自处置,绝不偏私。”古然顿时重掌了整件事的主动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既然古家已经将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林正清也难以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句“筝儿到底不懂事,或许也是慌了神,也罢,两家交情深厚,让你父亲也不必放在心上。”
最后,祠堂人皆散去,只留下了他们林家人共处,林秋声将二夫人从地上扶起,轻声一句谢道“多谢弟弟明察。”
秋烛拍了拍双手上的尘土,悠哉悠哉道“是大哥太过冲动了,若是你娘真犯了事,她早山庄所处的应当是地牢,而不是好吃好喝的拱在你的别苑里。”
“秋烛你……”林秋声如今冷静过后才发现了许多破绽,秋烛行事谨慎,然而这次回来却将这证据不足之事急不可待的宣扬开来,他是在是被当初那件事吓怕了,才未来得及多想为娘请罪。
“秋烛……谢谢你还二娘清白。”二夫人还是头一回在秋烛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可惜秋烛并未多还是先行回去梳洗,之后还要劳烦你亲自送你母亲回去清修。”
这个逐客令下的所有人心里一惊,虽然二夫人已经被赶出家门,但是回来之后,所有人还是会尊称一声二夫人,林正清也看在多年夫妻恩情上并未过多表达自己的心思,谁知第一个表态的人竟然是秋烛。
“但是……大哥还是要回来的,毕竟酒庄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你这个少庄主处理呢。”这句话听的二夫人更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秋烛言外之意便是警告她,若要儿子继续做个少庄主,她便只能呆在外面,不得回来。
“恐怕这辈子秋烛是难以原谅他二娘了,连二娘都不曾称呼过,秋声想要接他娘亲回家的念头是要断了。”
秦韵露出一抹饶有意味的笑容“可你才是一庄之主。”
“只有秋烛才镇得了的秋声那被他娘亲宠坏的脾气,这一切是她自己自作孽,可不愿我们秋烛太过无情。”
“我怎么觉得只有秋烛才镇得住你的脾气,年轻时候混的无法无天,竟然被秋烛磨得有了几分慈父的模样。”
“夫人可是在怀念过去?”
“我是在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公子,我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秋烛走在花园的长廊上,望着不远处古家兄妹居所所在之处“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先是声东击西,又是隔岸观火,最后还要来招浑水摸鱼,不过最后摸出来的那条鱼好像也并非是如了他的愿。”
“公子的意思是,古然公子?”林棋想起古然那大义灭亲的样子,还有那一脸意外的神情,实在是不想知情之人,但是秋烛如此说法,也只有古然才对的上号。
“古筝能够做出这种事,必然也没有那个脑子遮掩事实,我看除了寻非那件事,其他的和古筝没多少关系。”
“是古然替妹妹收拾烂摊子,结果还是被这个妹妹给破坏了整局棋?”林棋恍然大悟,难怪前翰钜炀薮螅想到至此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看来这个古然也并非是什么善茬。
“你暗中盯着一些,我看这个古然目的不纯,在这种风口浪尖,竟然还有心思祸水东引时挑拨离间,不能小觑。”
“怪只怪这兄妹相差太多,若是古筝有古然一半的聪慧,也不会如此轻易中计了。”林棋想起昨日刻意让人将古然留在酒庄,为的就是让古筝慌乱从而冲动行事,果不其然没有了古然的提醒,古筝根本成不了事。
“我记得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二少爷,寻非,寻非!”照顾寻非的下人气喘吁吁的向他们跑来,秋烛一惊,还未等他说完便风一般朝自己的别苑跑去。
推门而进,寻非此时已经半坐在床上,摇晃着自己抱着纱布的脑袋,“寻非!”秋烛几乎是要撞上那沉重的雕花木床,一把将沉睡已久的那个人拥入怀中“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疼……疼……”突然怀中的人带着浓重的哭腔,秋烛惊觉用力过大,猛地松开察看他的伤势“哪里疼,告诉我哪里疼?”
“你是坏人,弄疼我的都是坏人,我不要你!”寻非握起拳头便砸到秋烛胸口,秋烛以为他是在闹脾气,连忙握住,好声好气的哄到“不闹了不闹了,哪能一醒来便如此闹腾,我让苏大夫来为你再诊治一番。”
林棋匆匆入门,看见寻非这般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未松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寻非瘪着嘴,泪眼汪汪,左顾右盼“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突然孩子一般的哭闹起来。
“你哭什么,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还要上哪儿去?”秋烛隐约觉得寻非不太一样了,他哭喊着“我要回家……爷爷……爹……娘……”本以为是小哭小闹,结果寻非是放肆大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