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对楼里的姑娘们却是掐着嗓子拼命使唤。这老鸨年轻时或许别有姿色,可惜现今老了,又抹了那么厚的粉,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知秋一叶却是觉得正好,趁着老鸨走到无人处,一个定身术,快速的取走一滴心头血。将心头血混入痴情丹,又趁着夜色潜入钱府,很容易就找到钱公子所在。
钱公子心情烦闷,几个娇媚女子陪着饮酒,使出浑身解数哄他开心。钱公子却是阴沉着脸,突然烦的狠了,一把将身边女子扇倒在地,那女子捂着红肿的脸颊,却是不敢生怒,还得战战兢兢的求饶,连同其他女子都噤若寒蝉。
恰此时有个老者被领进来,看穿着神态,也是个富家老爷。
这位老爷面有怒色,依旧忍着怒气说道:“钱公子,前几日你提的买卖恕我不能同意。”
“真不同意?嗤,到底是那些田地重要,还是你的妻子儿女重要?”钱公子冷笑,明晃晃的威胁。
富家老爷心惊,偏生很快有家仆来通知:“老爷,夫人小姐少爷都不见了。”
“你!你!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富家老爷简直惊怒交加。
“现在还没怎么样,可等会儿就不一定了。”钱公子笑出声。
最后被逼无奈,富家老爷到底同意了买卖。
钱公子将银票塞到对方手里:“这些田地可是我正经买来的!”
这么点儿银子,哪里值那些田地,可富家老爷已经不敢再说什么,拿了银票走了。
“哼!跟我作对!”钱公子看着手中转让的地契,缓缓的揉成一团,竟是抛到了水里。“但凡敢跟我钱公子作对的人,绝对别想好过!”
知秋一叶目睹这一切,对钱公子的印象更差了。
等到钱公子回到房间睡觉,知秋一叶将人一记敲昏,掰开嘴喂下痴情丹。
大功告成!
只是刚离开钱府,知秋一叶就感觉有人跟上了自己。
回头一看,竟是个西域头陀,顿时想起了桃朔白的话。
府里的钱公子已经醒了,只知道有人打昏了他,但醒来并未发现什么不对,还以为是遭了贼。听下人回禀,知道那道士被头陀盯住了,新仇旧恨,立刻叫来陈道士吩咐,机不可失,那个道士没功夫去帮戏班,是他对付戏班的绝好时机。
夜深人静,城中各处皆已安睡,却有一行人行动鬼祟的靠近鸣春班。
当大火烧起,宦娘最先发现,她连忙叫醒温如春,温如春又敲锣喊醒戏班的人。此时火势上不算很严重,大家惊恐的往外逃,可钱公子岂会轻易让众人逃生?钱公子早就命人将前后门堵住,能出去的地方正是火势最大最凶的地方,戏楼空间并不开阔,又都是木头建筑,烧起来很容易又很快,特别是燃烧的浓烟,人吸多了哪里受得了。
“梯子!快搭梯子,从院墙翻出去!”有人喊道。
众人又找梯子,可惜梯子已经被火烧了。
“冲出去!再晚就真要被烧死啦!”有人将棉被淋湿,顶在身上,直接朝大门处往外冲,果然冲出去了。
其他人立刻效仿。
“良工呢?怎么没看见良工?”温如春突然喊道。
葛班主也正找呢,还以为良工已经冲出去了,听到温如春的话,脸都白了:“这丫头不会还在房间里睡觉吧?哎哟,这、这可怎么办啊?”
“班主,你先出去,我去找良工!”温如春自然是不能丢下良工独自逃生,并对宦娘说道:“宦娘,你先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宦娘说着先一步行动,只是她刚飞起来,却发现身子沉重,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她觉得这火不太对,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总之她被烤的越来越难受。
“宦娘!宦娘你怎么样?”温如春吓了一跳。
“没事,快去找良工。”宦娘能感觉到法力的流失,也能感受到身体的虚弱,只是不想温如春担心,强撑着没表现出来。早在她附身温如春,帮助对方登台后,她的法力就不足了,她能在阳间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温如春扶起她,两人一起去良工房中,可房中并没有人。
两人没有时间疑惑,火势太大了,等两人回到前厅,四面八方都是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竟是无路可走。
这时突然听到戏班的人大声喊道:“如春,快出来,良工在外面!如春!如春!”
“良工出去了。”温如春心下一松,却不觉得自己能安然离开火场,他看向身侧的宦娘,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这兴许就是天意。”
“不,如春,你怎么能死?你该好好儿活着!再说,良工还等着你,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能再辜负她。”这段时间,宦娘不仅看开了这段感情,还为当初草率的自杀深深后悔自责。当初的挫折苦难,再回首去看,好似也不那么难熬,若是她能再坚持一下,兴许就是另一样结果。活着,永远有希望,死了,却是将痛苦延续到亲人身上。
宦娘不容他再说,将他迷晕,运用最后的法力将他送出火场,自己却力竭倒地。
正当宦娘以为她会魂飞魄散时,身子一轻,竟似有阵风将她托起,瞬间出了大火汹涌的戏楼,漂浮于高高的夜空。站在这里,戏楼已是火场,戏班的那些人和钱公子的人正在对峙,原来钱公子先一步掳走了良工。
“吃下去!”一道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宦娘一惊,觉得这声音似曾耳熟,正是那天提醒过她的人。当她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