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来,他身后立刻有人过来给雁惊寒解开了手上的锁链:“玩个游戏如何?”

他一边揉着自己淤血的手腕,一边看向这个男人,听他说道:“如果你可以从我手上逃脱,我就放你走。”

雁惊寒问:“输了呢?”

公爵看向他:“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不用想走了。”

他叫了一声少年的名字。雁惊寒看到他的养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年的目光全然地落在男人身上,对他的召唤显得十分欣喜:“父亲。”

公爵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青年:“他就是最后一关,打倒他,你可以得到自由。”

说完便转身离开,剩下雁惊寒和少年对视着。

少年的目光在他身上的伤口掠过,雁惊寒看到他皱了皱眉,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雁惊寒低沉地道:“那就要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了。”

少年道:“我会留住你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少年也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如果这是游戏的开局,那么他的目标会是谁?

是公爵?不可能,最可能还是少年。

等过了这一关,他们的命运就会产生交集,他就可以看到他到底布置了什么有趣的局在等着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他站起身来,虽然这具身体有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但是国际刑警的身体素质足够好,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公爵没有说这个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行动总是越快越好,在他们没有完全布置好的情况下,突破重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雁惊寒站起身来,像猎豹一样迅疾地来到了门前,伸手一推,这扇之前一直关着的门打开了,外面空无一人。

他等待了片刻,等到脑内投射出了整个建筑的布局和路线,就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第63章 夜莺与玫瑰

窗外的天色迅速地暗下去,暴风雨即将到来。

城堡南侧的房间里响起了激越的钢琴声,随着乐章弹奏的逐页推进,琴声中蕴含的情绪也像海上的乌云一般堆积。

城堡西面在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枪声,然而坐在沙发上听着钢琴曲看着外面酝酿着风暴的海面的人却像丝毫不在意,那双让人想起极地天空的冰蓝色眼眸里平静地倒映出海天交界处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

海浪被狂风卷起,狠狠地抛向高空,歌唱着去迎接那雷声!

少年的手指用力地按下琴键,弹出了乐章里的最强音,与此同时,暴风雨也从海上席卷而至,疯狂地敲打拍击着紧闭的落地窗!

囚室的吊灯被狂风吹得摇晃了两下,门再次被暴力地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雁惊寒被扔回了这间囚室里,身上很是狼狈。他喘着气,感到身上原来受的鞭伤裂开了,更在跟公爵的人打斗的过程中受到了更多的重击。蓝色光球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适时地响起:“我建议您现在最好不要动,我刚刚扫描到你胸口受的那一击,让您的肋骨稍微有一些裂开。”

难怪公爵就那么有把握他跑不出去。

雁惊寒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身上的伤口不被压到,冷静地道:“没事。”

无论是对这个刑警来说也好,对他本人来说也好,这种程度的伤都算不上什么,他只是在想着在他出逃过程中的细节。从囚室到城堡西侧,他一路怼趴了几十个保镖,抢了枪还毁了城堡里的一截过道,结果甚至都没有抗到作为最后一关的少年面前,就被打趴下了。

这样根本跑不出去。

如果是原本的雁惊寒可能还会因为这样森严的守卫而感到愤怒,但现在顶着这个身份的人已经换了,他并不很在意自己能不能从这里跑出去,因为他们的目标不一样。

能够在这里停留得越久,跟少年之间的感情就能更合理的生发。

蓝色光球飘了出来:“您确定公爵的养子加布里埃尔就是他?”

坐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我很确定。”

“为什么不是安德烈?安德烈的身份同样也很适合作为跟这个人物角色成为恋人。”

“安德烈长得不够可爱。”

蓝色光球:“……”

囚室的门依旧没有锁上,这意味着外面的守卫力量也没有撤掉,雁惊寒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下,待会再闯一次。”

蓝色光球:“不用这么拼吧?”

雁惊寒:“不拿出正确的态度来对待公爵的游戏,是很容易会被怀疑的。”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就要全情投入,把这当成一场仗来打。

蓝色光球安静地隐去了身形,心想如果地球人知道王子的内心一直是把相亲游戏当做打仗一样来决胜负,不知会作何感想。

囚室里应该装有监控摄像头,但他没有费心去找摄像头在哪里,等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有人在暴风雨的节奏中送了今天的晚饭进来,把饭放在他面前之后就离开了。

雁惊寒睁开眼睛,把饭端起来,慢慢地吃完了。

他有好几天没有进食,不能吃得太急,不过公爵对待囚犯的态度不错,起码在饮食上面没有克扣。这饭菜的味道跟他自己桌上的食物是一样的,他确认公爵是对雁惊寒存有招揽之心,在刑罚之后依旧把他当作客人对待。

在休息了片刻之后,他感受着自己腿上的伤处,确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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