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把包包放上车,坐到副驾驶座。可惜我们不是吵架,是分手。
「你放洞八?中午才出来营区吗?」
我用了荣誉假,是幺俩,因为我有美化营区的任务。
「这么…..好吧,你现在可以开始说,出事之前,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智渊一边开车一边聊天。
好吧…你要知道哪一块?
「你们做了吗?」智渊眉毛跟鬍渣,毛髮浓密的性感熟男脸,露出色眯眯的微笑。
你是不是太早结婚了?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喔。」
四十分钟后,到了北投国军医院。跟著智渊在楼梯口填了资料,经过警卫、护理师的确认,进入层层的防守,走到这气温乾燥舒适,却精神极度压迫的地方。也许是智渊穿著军服,他们没有搜我们的身上有没有违禁品。走到了这个房间,跟上次不一样的是,小宇的四人房,另外两个小兵也在。
小宇床位的枕头旁边,那隻黄色圆滚滚的皮卡丘,在一个专属的纸盒裡露出半个头,似乎是防止他从没有栅栏的床掉落。
旁边的小柜子,迭满了各种书。
「请问一下,庄博宇在这吗?」智渊问了对面。
「在厕所。」一个长得像宋仲基,头髮微微往右分的单眼皮男人看著书,很自在的样子。
「喀。」厕所门打开,一个男人洗洗手,穿著白色长袖跟灰色棉裤。
他抬起头看到了我,双手甩甩水。
小宇瘦了一点点,那眼神、眉毛、眼眶跟有力的脸型。
还是好帅,可是好心疼,快半个月没见了。
我们动也不动。
「海,自由活动时间,会想去外面逛逛吗?」智渊笑著跟那两个小兵聊天,温柔的像是爸爸在跟小朋友说话。其中一个似乎懂了,走下床离开。对面单眼皮男人依然在床上,看著手裡拿的书动也不动说:「谢了,当做我不在就好。」
「好吧,好久不见啊!」智渊对小宇笑笑双手叉著腰。
「长官好,依然关心小兵的私生活?」小宇略过我,笑著跟智渊说话,一边拿下耳朵裡的橘色防噪音耳塞。
「什么私生活!讲那么难听,真的是。」智渊翻白眼。
我看了看皮卡丘,然后闭上眼,全身肌肉紧绷衝向前。
抱紧小宇,用尽我全身的力气。
榨出香香暖暖的气息,嫩嫩的脖子,是小宇那写了幸福的味道。
小宇没有抵抗,我也一点都不想放手,使劲咬牙让耳朵裡的轰轰声笼罩著我。好想一口咬下去,好想跟你一直这样抱紧你,永远都不要放开。
我好想你。我眼筐有点湿。半个月了,你一直不肯跟我说话。可是明明就不讨厌我,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自尊?
我就这样一直抱著。直到睁开眼看到智渊在我面前,不断用两隻手做出亲嘴的动作,我才冷静下来放开小宇。
「我先去附近晃晃。」智渊发现自己的多馀,走出病房开始唱著歌「……于是悲欢起落人静默,等一等~这些伤~会自由~」
小宇转身用棉被盖住皮卡丘。
来不及了。我说完,拿出两张发票放到小宇放在床上的手背上。
小宇对著墙壁发呆。
你这样很像失智老人欸。我试探性地说著。例如那种叫马克思的老人?
第219章 曙光乍现
小宇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
好吧。
你不理我,马克思总会理我吧……
我拿出手机,用软体敲马克思:跟谁在做什么呢?
马克思总是在几分钟内会回应,所以如果这次没有回应的话,代表是小宇的机率很高。
「郁郁,这裡不能带手机,对吧?」小宇又隔空说话。
「看运气啦~不要被搜到就好吧,探病的通常不会管啦,欸?」那个男人低头看著书,但是很明显就是在书裡滑手机。他不但讲话满正常,还有种霸气,八成是装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克思果然没有回应。小宇看著墙壁,好像心裡还有什么疙瘩。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我看了看讯息。
马克思:跟男友在医院,怎么了?
我盯著小宇的手,两隻手一左一右撑在床上,还有两张发票。
怎么会?靠,真的弄错了?
我居然想小宇想到疯了,一点点类似的语气,我把对方投射成小宇,还跑来找他。居然以为你用交友软体偷偷关心我,实在太丢脸。
喔,好吧。我失望地收起手机。
小宇跟郁郁说:「还好吗?」
「你是问我吗?还是问他?」单眼皮的苍白男人,跟小宇似乎很熟。
不好意思,帮我跟他说,我最近……还可以。我跟郁郁说话。
「他说他还不错。」郁郁无奈地跟小宇转达,耸耸肩。
「阿姨!!他偷我的电视!」外面突然有人大喊。
「嘘!」护理师的声音。
「阿姨!他把我的电视拿走了!」
「你根本没有电视!」
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小宇会戴耳塞了。我看著窗户,它的设计只能半开,那种防止人跳楼的设计。那些营区的各种鸟事,所有被学长盯上的事我都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他在这裡更辛苦。
不要在这裡了……好不好……我低著头,看著自己的鞋子。
「……」小宇抿了嘴唇。
不然,点头或摇头就好?就像之前那样,好吗?
小宇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慢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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