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谢知非咳嗽的模样让无情想到了自己刚刚逝去的好友,金风细雨楼第二任楼主,苏梦枕。

一个时间段似乎很难出现两个相似的人,苏梦枕活着的时候谢知非没有出现,当苏梦枕离开之后谢知非出来了。

谢知非似乎同苏梦枕一样,都心怀国家,愿为苍生抛头洒血。而谢知非也同苏梦枕一样身患重疾,体质羸弱,但是却有极高超的武艺。

苏梦枕的黄昏细雨红袖刀法自成一家,却因为结义兄弟的背叛落到雷纯手中,为了不被控制选择了自毁,这是让无情无比憾恨的一件事,久久不能释怀。

面对一个极似自己好友的人,一般的人或许会放下许多戒心,但是无情这里却只会多出更多戒备。

“谢门主,明人不说暗话。”无情抬起半垂的眼帘,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谢知非,似乎要看清楚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似乎又已经看清楚谢知非心里想的什么。

在谢知非的注视下,无情一字一句的问道:“长歌门所建为何。”

这个问题如果要谢知非说实话,那就是为了填坑打攻防;如果要说半真半假的说,那就是希望能建一个让长歌大佬们满意,与朝廷密切相关的长歌门;可是如果要说假话……

谢知非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无情,缓慢而坚定的说道:“盛捕头!如今山河沦陷外敌扣边,朝廷重文抑武太过,虽有大将赫连这样的天赐武将镇边,但武将总体失去锐意难抵外敌强攻。如今的大宋在我眼中已到国家兴亡之边际!此时文臣武将应同舟共济赴国难,抛头洒血以退外敌,可朝中情形如何,盛捕头应比我这山野闲人更为清楚。我建长歌只希望能让天下学子兼文并武,秉修身齐家治国之道,出为济世,隐为人杰。”

这一长串话下来已经超过了一百个字,‘体态fēng_liú’又一次被谢知非不小心的触发,只见谢知非脸色一白,喘气喘得似乎要晕厥过去,好像他心中装着对这个世界的愤慨以及想要力挽狂澜的宏源,却受制于自己的身体不能得以放手拼搏。

谢知非双手在琴上握紧,咬牙道:“如今奸臣当道,要求拨云见日还天下朗朗乾坤,我一人实着势单力薄。立长歌,只求聚天下有志之士,!立长歌,只求抚正世之风,平奸邪之事。”【注】

谢知非这模样,当真是一颗红心向大宋,感天动地为人杰。

饶是无情半信半疑,却也听得心中感慨:“谢门主一心向国,令人钦佩。”

向国的局面固然很高,但谢知非觉得他还能往更高格的调走!谢知非捂着胸口,对无情喘气道:“我只心向苍生。”

无情沉默了:“……”

从私下来说,他愿意信任谢知非,相信这天下有一个忠良之人比相信这世上有一个奸邪之辈要开心得多。但是从自己所在的职务来说,无情不能信任任何人,他必须以怀疑的目光去打量别人。更何况这件事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拉倒傅宗书,无情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使得这个机会流失。

因此,该试探的还是呀试探,比如说他师傅对顾惜朝的试探,比如说他现在对谢知非的试探。

“我听铁手说门主武艺非同一般。”无情说完这话,手在轿子上敲了下,一道机括正对谢知非打开,黑黝黝的机括里瞬间喷洒出几十颗青莲子,青莲子在空中又散开,如同满天花雨一般向着谢知非扑过来。

这些青莲子颗颗直指谢知非身上要害,前前后后衔接而来,让谢知非只有后退一条路。但是无情轻功绝顶,在他动手那一瞬间,无情已连人带轿到了谢知非身后,四把金镖飞向谢知非的背心。

这看似一个没有活路的局面,亭中的谢知非却陡然抱琴而起越到半空,谢知非在空中的身形一花,无情只见谢知非如同白练一般飞出了水榭,落到远处的厅原之中。

躲过一堆暗器的谢知非站在院子里还有些懵,据他所知无情并不是一个不说清楚就直接开打的人,难道他之前那些话让无情和其他不好的东西联系到了一起。谢知非皱眉道:“盛捕头!”

谢知非才叫出三个字,无情轿子上又有一个机括打开,竟是寒光闪闪的柳叶刀。

谢知非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手指连播,琴上指影晃动,眨眼间谢知非在自己身上挂了三个持续:“……”

那些柳叶刀要么直接停在谢知非身前,要么刮过谢知非身体,但是无论这些柳叶刀如何锋利,从谢知非身上划过就像是一缕空气飘过一般,居然半点伤口都没有。

此时谢知非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无情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居然学丐帮打奶,还是打长歌奶!第二个念头便是:他之前的话连自己都快被感动了,为什么会运气那么差被无情同别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要对他下杀手?

还没等谢知非多想一些,无情轿子最下面的机括打开,细如牛毛的长针从里面飞射而出,这些针看模样似乎像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可是这些针没有暴雨梨花针那么毒,却比暴雨梨花针更坚硬。而与此同时,无情轿子的最上面的机括也打开了,十几把飞镖从里面弹射而出,这些飞镖划出优美的弧度向谢知非笼罩而来。

战斗中无法使用大轻功,而扶摇才刚刚用过。

谢知非在无情惊讶的眼中,整个人盘腿悬空八尺,瞬间躲过了无情所有的暗器。谢知非衣袂翻飞,广袖垂落宛如白鹤垂翼;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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