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炎热里格外宁静。池里一枝枝粉色白色的荷花,鱼儿都怕热地躲到了荷叶底下,水面上波纹不起。连鸟雀们都安安静静,一声没出。
原烽跨进后院,看到叶宜彬靠在葡萄架下的藤躺椅上,拿着书睡着了。
轻轻走过去,到了近前,凝视那安静秀气的面容。
明明住在一起,却总像是亲热不够似地,相隔一日便总是想着……公务固然繁忙,可公务之外就是形影不离,按说相处也不少,结果几年下来,竟然还像刚刚相伴的时候,仿佛岁月眨眼就过了。
外出办差,行程紧张,气氛严肃,处置各种繁难事宜,无暇再想其他;可每当用饭歇息时,偶然想起他,心中就生出些喜悦;路上无意看见鸳鸯佩、同心结等饰物,也不禁露出神往笑意。
公务一了就直接往回奔,也没肯在那里多转一转,同僚打趣说,这没成家的比成了家的,还像成了家。
原烽静静注视他的睡容,唇边渐渐露出笑意。
叶宜彬在睡梦中,但觉有灼热气息覆上来,热意往身上蔓延,嘴唇脸颊都热透了……仿佛上一次与原烽亲热,与之缠绵厮磨,悸动热情引得身体颤抖不止……
他睁开眼,犹自微微喘息。
可眼前空无一人。
葡萄架密叶层层,支起大片绿荫。花已谢尽,叶间结了一串串碧绿的小葡萄,两只浅黄粉蝶轻盈兜转。
叶宜彬低头,看到手中的书已经滑落到了身上,随手拿起来,放到一边的小案几上。
他望着宁静无人的庭院,燥热与悸动还未消退……原烽外出检视沿县刑狱,总也要七八日才能回返,这才第六日。难道,这几日不见他,自己就做起了春梦么?
不觉脸上一烫,连忙拿起案几上放凉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缓下心中燥热。
这几年与原烽相伴,竟比当初设想的还要融洽……他们见解相似,志趣相投,相处间常常流露默契,每当此时,心中就有说不出的舒畅欢喜……或许,这就是当初他态度无礼,自己也不由自主喜欢上他的缘故?纵然彼此脾性不同,可内心里,却是一样的……
叶宜彬眼中含着笑意,靠在椅子上想着。
自己异于常人,本以为要一世飘零落寞,万万没想到,却能有这样的缘分,最终心愿得偿……
心下一片甜蜜安然,他渐渐又睡着了。
原烽一路奔波,只在叶宜彬脸上唇上轻吻了几下,便去沐浴换衣。此时更衣回来,见他依然睡着在藤椅上,便又放轻了脚步,暗暗一笑:真是夏日贪睡。
但见叶宜彬略略改了姿势,睡得很熟,一束头发从肩上垂下,脸上浮着淡淡红晕,不知是睡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原烽心跳怦然,无声来到他身边,俯下身,缓缓抚着他头发,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嘴唇温热柔软,原烽呼吸一紧,厮缠般地反复轻触两趟。叶宜彬呼吸微乱,却仍未醒来,只是偏了偏脸。
原烽沿着他嘴唇轻吻下去,吻过颈子,吻到衣襟口,又顺着衣料向下。
吻到rǔ_jiān的位置,他不再下移,只在那处衣料舔吻起来。
夏日单衫柔薄,淡淡水青色衣料即刻被唇舌濡湿了一片,底下那处嫣红随之显现。
细嫩敏感的rǔ_jiān被他隔着衣料逗弄,叶宜彬不禁蹙起了眉,脸上红晕更深,嘴唇微微开启,隐约喘息,颤抖地拧了拧身子。
原烽故意以舌滑过那处挺立,叶宜彬顿时一个战栗,于睡梦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吟喘,眼睫颤动着,却还是没有醒来。
原烽嘴角微翘,又去舔吻另外一侧。唇舌如火,衣料湿透,底下rǔ_jiān被津液润着,被灼热气息烘着,激得整个身子不住颤抖。叶宜彬呼吸急促,眉头蹙得更紧,脸上潮红一片,耳垂都红透了,泄露几声带了鼻音的低吟。
原烽含吮了两下,见他神色困扰,挣动着就要醒来,便覆上身去,热烈吻他双唇。
叶宜彬朦胧醒来,就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稍稍清醒就吓了一跳。抬眼对上原烽面容,心神一松,紧接着喜悦涌来:“阿烽……你回来了?”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与他亲吻。
唇舌缠绵好一阵后,两人喘息不已地分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宜彬轻喘着,带笑看他。
“事办完了。”原烽凝望他,笑着答道。
“山阳一带风光甚好,怎不多走走?”
“下回同你一起去。”
叶宜彬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好啊。”说着,想要坐直身体,才一动,就感到胸前有些异样,低头一看——
胸前两处衣料因被濡湿而变为半透明,湿漉漉贴在身上,清楚地印出下面的嫣红挺立……他脸上腾地烧起一把火,全身都羞透了,微恼地轻声道,“你……你怎么这样……”
“哪样?”原烽噙着微笑,欺身而上,“不就是朝廷命官在自家后院轻薄自己的娘子,犯了哪条国法?”手指向那片湿透的衣料揉按上去。
“啊……”叶宜彬剧烈地一颤,止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蜷紧了身子。
——他和原烽同床共枕的时候,有时清晨醒来,原烽便会揉弄他的rǔ_jiān,揉弄他下面的幽穴,久久不停,直逼得他惊喘扭动、泪湿眼角,才激烈欢爱……他那里生就敏感,又屡经情事,怎禁得碰?
他脸上涨得通红,神色煎熬,紧紧抓住藤椅的扶手,却稳不住自己颤抖酥麻的身体,勉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