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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半靠在暗室的墙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地面上随意的勾勒着图样。
幽禁的生涯是空闲而寂寞的,虽不用经受寻常百姓犯错入了监牢还被狱卒压榨的困扰,却是另外一种的凄凉。
专为囚禁他而设的小院人员充足,每日里来来往往的守卫无数,真正与他接触的却只是个负责送饭的跛足老者。
连个说话的人都寻不着。
数日前的那场谈话早早被他翻来覆去的咂了无数遍,任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快被他品烂了,也没有个彻底的决断出来。
午膳后用以报时的钟鼓声才响了第三次,再过片刻,又该是有人来送晚膳的时候了。
暗室里终日不见天日,又没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一天时光被三餐强行割裂成了三份,宛若结绳记事,麻木而模糊。
笃笃。
轻描淡写的两下敲门声响起,谢启睁开眼睛,果见用以传送饮食的小窗被从外部打开,露出那跛足老者一张干巴巴的脸来,与老者一同出现的是递进小窗口的一叠精美的食盒。
哪怕被谢烜以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理由废去了帝位,谢启明面上还是睿宗的皇子,住处上简陋,吃食上却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