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无法压抑内心的兴奋。用眼神为身旁的关佑时光加油打气,今晚注定是属于他们的,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尽情舞,尽情唱,因为为了这一刻,他们真的等得太久啦。
先是以一首快歌舞曲作为开场,绚丽的灯光加上炫目的舞步,直接引爆全场。一曲唱罢,苏哲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内心的压抑苦闷仿佛都随着汗液向外流淌。
边秋,你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真正的苏哲,我没办法像你或是尤佳那样尺寸精确得控制自己的言行表情抑或内心,我的情感就是无法去表演,所以我毫无修饰,毫不保留,爱也好恨也好,都只会扯开嗓子去呐喊去宣泄。边秋,知道我为什么希望你能来吗?因为那个不再拘束,全力追逐的我,我希望你能看见,而我正是在用这样一股至死方休的蛮力不停在追,想要追赶上你。
苏哲在台上唱得陶醉,舞得忘情,台下有千百双眼睛,可他心中却只有边秋。
但那些全是心理需求,当演唱会一结束,一项血淋淋的生理需求就指引着苏哲直接奔向了卫生间。都是那三罐红牛给闹的,终于解除了阀值压力,苏哲还没走出卫生间,就听见外边不知谁喊了一声。
“快走,秋神来了。”
他来了,他最终还是来了。虽然在苏哲的生命中,那个男人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本不该出现的场合,但是苏哲真的没有自信,在经过了昨晚的全盘整理后,那个男人还会一如既往的做到有求必应。
所以说他看到了吗?看到了自己想让他看到的。苏哲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无法名状的欢喜,好像所有怨结都迎刃而解,好像只要自己现在走出去,对着那个男人笑一笑,所有撕裂的,破碎的,凌乱的,就会统统回到原点,回到一切发生之前。
然后呢?像初次见面那样,傻傻的走到从不跟人打招呼的边秋面前,伸出手,说一句,“你好,我是苏哲,很高兴见到你,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
苏哲承认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一点恍惚,不过还没有恍惚到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无法自控。就算一切必然不会应了他的想像,他还是决定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走出去让边秋看见,他也能像个成熟男人一样,苦也好累也好,该笑的时候就能笑,该扛的事情就能扛。
可是那个故作淡定的笑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秒钟,当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眼前的一切,苏哲再也无法用他的理智和逻辑去解释。
在人群渐渐聚拢的中央,站着两拨人,为首的一个是边秋,而另一个居然是霍熙。只见霍熙一脸坏笑着凑到雕像般矗立着的边秋身边,一边用手指着边秋的胸口,一边低声说着什么。然后换成了和边秋并排而立的姿势,开始大方的接受媒体拍照。
那种胸腔被击穿的感觉绝不亚于在急救室外听到时光遭遇时的震撼。那一夜,苏哲失去了霍熙这个好兄弟,也差点失去了时光。然而今天,除了又被霍熙狠狠的捅了一刀,苏哲好像失去了更多,不光是边秋,还有他自己。
生命被抽空一般站在原地,唯一的感官只剩一双苦苦求索的眼睛,那双眼看着边秋,然后感到边秋也在看自己。眼神依然深邃,无法言明,但苏哲从中找不到解释,找不到歉意。
“苏焕,快过来啊,咱们一起拍张照。”
把苏哲唤回现实的居然是霍熙的声音,他不光是喊,还一脸欢笑的挤出人群,把呆立着的苏哲拉了进去。
“你们光知道他俩是朋友,其实说到底,苏焕还是通过我才认识秋哥。各位媒体朋友们,给我们三个一起拍张照吧,记得要拍的帅一点哟。”霍熙搭着二人的肩膀站在中间,笑得阳光灿烂。
苏哲也在笑,不过是苦笑,用余光看着边秋霍熙站在一起,他忍不住在心底掐醒自己,’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那个位置从来就不属于你!’
☆、全世界都合起伙来阴你
一头栽进被子里,想要逃离这个世界除了死去好像只有昏迷这么一条途径。苏哲这一闭眼就是一夜,当他在晨光中再度睁开眼睛,混沌的大脑也随之渐渐清晰。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有意提防的霍熙的计,果真是一招釜底抽薪。在苏哲决定为新专辑堵上一切的时候,他或许没有想到,他的一切还包括边秋,而且这样的一份赌注,他根本输不起。
可输不起又怎样?继续没完没了的给安茉莉打电话,或者干脆再冲到安西羽的别墅去?苏哲这才明白,面对之前那些不可谓为打击的打击,他可以放任自己去抽风,但当真正的打击降临,他所能做的,却只剩平静。
一如往常的开门出屋,进浴室冲凉,开冰箱吃东西,窝在沙发里,不停的按动遥控器,双眼却没有交集。
“哥,你没事吧?”关佑搂着时光一脸惊恐的蹲在沙发上,看苏哲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现实版的行尸走肉。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昨晚的演唱不是挺成功的吗,rk叔也说学生们反应都不错,看来咱们的新专辑应该不愁卖不出去。”苏哲一边说一边把奥利奥捏碎了倒进泡面里大口吃起来。
一想到那种怪异组合搭配出的口感,关佑的眼角就忍不住抽动起来。哥,你现在是不是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倒辣椒面也会说好甜?这是没事的样子吗?为了唤回苏哲的感知,关佑搓了搓手,下了一剂猛药。
“哥,昨晚秋哥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