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洗了热乎乎的热水澡,又被爱人轻声的哄着,骨头里的困倦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困得的裴陆眼皮都睁不开,搂在沈烽脖颈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沈烽把他的手臂拿下来塞回被子里,又仔细给他掖好了被角,才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保镖压着李进等在前院,李进被迫跪在地上,萎靡的垂着头一动不动。
人来疯的胖球围着他转来转去,不时用爪子推推他或者试探的用牙齿轻咬。
沈烽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招呼了胖球一声,“傻狗,过来。”
胖球听见声音,果然摇着尾巴欢快的蹭到他身边,用鼻子去拱沈烽的手,跃跃欲试的想往沈烽身上蹦。
沈烽伸手捏了捏它毛茸茸的后颈,胖球轻轻嗷呜一声,怂巴巴的趴在沈烽脚边。
从进来后就没有动静的李进抬起头,眼神异常灼热。
“沈总在家里……原来是这幅样子。”
沈烽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劲,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不欲多说,“跟你联系的是卢孜勤?”
李进痴痴的看着他,眼睛极力的瞪大,“沈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像许书那样……我也可以的……”
他惨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透着偏执的疯狂。
沈烽被他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看着李进像看一只肮脏的臭虫,连最后的耐心都不再有,“阿达,人交给你,按底下的规矩来。”
阿达恭敬地应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拖着李进往别墅外走去。
沈烽大步上楼,隔着被子把小爱人抱起来蹭了蹭,才终于缓解了心里那股子恶心感。
裴陆本来就还没睡熟,迷迷糊糊的跟他蹭了蹭脸,“怎么了?”
沈烽感受着青年温热的皮肤,低沉的笑声从喉咙溢出来,“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抱抱你,还是我的小书可爱……”
裴陆睁开眼睛,黑眸还带着没睡醒的水润,就撅着嘴唇在他脸上胡乱亲了一通,糊了沈烽一脸湿漉漉的口水印子。
沈烽掀开被子挤进被窝,把裴陆抱进怀里,也不睡,这里亲一亲那里摸一摸,把裴陆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裴陆还是没忍住上了微博,虽然明知道微博上的舆论对沈烽已经造不成任何影响,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看。
打开微博话题,鹿鸣的话题果然还在,热门里又多了鹿鸣年会闹剧的新闻。
某系记者转发了老妇人那张格外无助凄凉的照片,深入挖掘了老妇人一家的困难处境,独子锒铛入狱,儿媳小产,孤苦的老人卑微的乞求原谅,却只求来了白眼跟欺凌。记者这篇文章描写的极度煽情,春秋笔法十分娴熟,裴陆嗤了一声,已经预料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圣母评论。
但是出乎意料的,评论里竟然大部分都在骂这个记者,指责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还有热心的网友科普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圣母言论还在,但是比裴陆预料的情况要好的多。
他又刷了刷首页,不知道是谁把昨天现场拍的视频传上去了,一开始微博上确实是同情者居多,但是等到酒店的视频上传后,那点同情的言论很快被压了下去。
坏人即使老了,那也还是坏人。
裴陆心情颇好的放下手机,溜溜达达去找沈烽。
沈烽在给胖球修理狗窝。
胖球已经完全是成年哈士奇的体型,膘肥体壮力气贼大胆贼怂。
他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把狗窝的屋顶硬生生给啃掉了一大半,木头做的屋顶缺了一半,缺了的那一半还碎成渣渣掉的到处都是。
沈烽的脸色很不好。
胖球趴在一边,两只前爪搭在脑袋上,蓝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烽,怂的一比。
看见裴陆来了,他的尾巴扫了扫,可怜兮兮的呜咽了一声。
裴陆表情扭曲的看着那被活生生咬掉了一半屋顶的狗窝,伸手去掰它的嘴,“我看看,嘴没破吧?”
胖球难得配合的张大嘴,雪白的牙齿整齐锋利,口腔倒是没有伤口。
他这才放心,松开手佯装生气的打了胖球两下,“知道错了吗?”
胖球:“嗷呜”
裴陆:“下次还犯吗?”
胖球:“嗷呜嗷呜”
一人一狗达成了肮脏的交易,裴陆欣慰拍了怕胖球的狗头,对还在修屋顶的沈烽说:“哥,我们给胖球换个大点的狗窝的吧。”
沈烽:“……”
他沉默的扔掉手里的电锯,行行行,都依你。
于是胖球换了一个新的、比原来更大、更结实的狗窝。
裴陆则收获了晨间运动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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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新年。
s市连路灯上挂了红色的灯笼,街头巷尾到处循环播放着各种应景的新年歌曲,往日忙忙碌碌的人们带上家人,说说笑笑的享受难得悠闲。
年二十八,裴陆跟沈烽一起出来买年货。
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阿姨代劳,但是有了许书之后,沈烽忽然对这样平凡却又代表着某种含义的活动生了兴趣。
他一提,裴陆也正好感兴趣,于是两人便直奔超市。
年二十八,超市里全是采买年货的人,目之所及全是人头,裴陆一瞬间有些退却,却又很快被周围的热闹气氛感染了,拉着沈烽在人群中穿梭。
在人群中奋战了半天,沈烽推着的小推车已经堆了满满一车东西。
鸡鸭鱼肉,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