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解不出的数字苦思冥想一辈子,一辈子也许都算不出一个结果。
“可我相信这世上绝没有完美的案子。”
“哦?”
“因为犯罪的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有完美的。”
“所以呢?”
陆远山站了起来,他像是要走:“所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说完就离开阶梯教室了,此时赵尹的脸上露出一道可怕的凶光,他痴迷于数学,却不料自己一直以来的严谨被这个陌生男人打破,他看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本来不会失误的。
收拾好了教材,他出了教室,迎面碰上不远处出来的杨树林,这小子看来又努力画画到很晚啊,像他这么努力的学生,学校里有不少,但像他这样努力又对自己胃口的学生,学校里只有他一个。
所以赵尹很快摆脱了刚才陌生男子出现给他的不爽快,伸出手,打了招呼:“小树林!”
“卧槽!”杨树林以为是陆远山在叫自己,看仔细了才发现是一直纠缠自己讲解数学各种神奇的老男人,这个教授整天没个正经,上次半夜三点跑到宿舍拉着还在因为失眠而苦恼的他跑到自己的办公司写了一晚上的数学公式。
然后大笑几声:“哈哈哈是个伪命题。”
看到这个最年轻的教授朝自己打招呼,杨树林知道今晚的韩剧直播又看不到了。
第25章:喝醉酒然后睡觉?
一直以来都觉得疲倦的陆远山今晚显得有些不同,他好像很高兴,不停地拿着酒杯想要让顾邵风一同喝下,顾邵风在部队里不能喝酒因此酒量很差,很快就在陆远山的连番进攻下开始满嘴的跑火车,一旁的吴时镇看不下去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陆远山也醉得有些飘飘然了,他用力拍着顾邵风的肩:“我在欺负你吗!”
顾邵风红着脸,满身酒气,他好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敢欺负我?”
“那不是,人家顾邵风可是部队里出来的,孔武有力的!”吴时镇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拍了一张顾邵风和陆远山两人喝酒的照片,陆远山却反对他说的话:“风哥才不是孔武有力呢。”
也不知喝了多久,除了吴时镇其他两人已醉得不省人事,尤其是顾邵风,他喝得最多,虽然吴时镇不知道他喝那么多的原因是不是见到昔日的朋友高兴,但他明白付钱的人一定是自己,于是他拿出口袋里的钱包,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右肩扛着陆远山,左手扶着顾邵风,吴时镇可是非常幸福,陆远山的司机已停在酒吧门口等候多时了,吴时镇一把将他们两丢了进去,杨叔探出头来:“吴先生你不坐我的车吗?”
吴时镇笑道:“我还要赶一个场子,你先送他们回去吧。”
杨叔也露出了明白的笑容:“那你得快点了,不然就得捡‘尸体’了。”
“我就是要等着去捡‘尸体’。”吴时镇浓密的胡须下笑得很灿烂,看来他也有些酒气,只是不那么明显。
倒在后排的陆远山似乎还想再喝,这个西城市的首富如今看来与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
杨叔闻着车里的酒气,心想这是陆总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酒,看来他跟这个军队出生的男人的交情非同一般啊,此时吴时镇已走远,杨叔正要启动劳斯莱斯,忽然听到后面陆总的声音:“直接回家,风哥也去我家。”
杨叔眉头忽然一挑,他怎么从陆总的嘴里听出了少男少女开房时的那种甜蜜?也许是他的错觉,管他呢,难不成两个大男人还能搞出事来?老一辈的杨叔自然不懂得男人和男人搞出来的事,也许比男人和女人要更多。
到家后,杨叔将陆远山和顾邵风两个喝得不省人事的人丢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着他们应该可以自己上床睡觉,他只是一个司机,并非管家,于是叫了陆总一声便离开了别墅。
陆远山确实醉得厉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不仅如此,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份,两份东西重重叠叠,他觉得口干舌燥,想去喝点水,站起来时脚下一软,往沙发的另一边扑去,谁想到顾邵风就躺在那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一堆,天知道他在外面服役时去了哪些国家学来的奇怪方言。
话说回来,陆远山扑下去的时候,正好压在顾邵风的胸上,后者嚷嚷着:“你太重了!”一把推开胸口的陆远山,谁知喝醉了的陆远山体重像是增了两倍,推都推不开。
顾邵风也醉得离谱,现在的他大脑虽然很清楚,可手脚发软,于是也懒得再去推开他。
“鼻涕虫。”顾邵风试着去叫他的名字。
“干嘛?”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耶。”
“什么为难?”
他终于从他胸口离开了,残留的温度还在他的脸颊上温暖他略显冰凉的面皮,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学校里作威作福,掀女孩子的裙子,抢恶霸的午餐,打碎了好学生的眼镜,这些都是身为好学生的他不敢做的事情,可自从遇到了顾邵风,他就变了。
他永远记得自己被恶霸敲诈时顾邵风突然冲出来反打了恶霸一顿,他也无法忘记自己在学校没有朋友时顾邵风给了他一台gba。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只可惜初中的时候,顾邵就读,两人分隔两地,很难见上一面。
再次见面时,已是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