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处理着正事,可是没过半刻就走神听着门外声音,听得一会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桌案上的折子上,再半刻又得恍惚走神。就这样反反复复,直折腾到了夜里,门外才有了动静。
柴斐和冉业进门的时候,琴笙手上的折子都没放下,一副你们说你们的,我批着折子也能听得到的模样。
“回禀陛下,冉将军已经想通了。”
撩了一下眼皮,看到冉业手脚上的铁镣,琴笙的眼睛又回到折子上去了,“看起来不像是想通了。”
冉业闷不吭声,面对着着近十年未见的人,他心里还真是百味杂陈。再加上琴笙这幅不上心的模样,他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侧着脸看那跳着火的烛灯。
满室的沉默也没能奈柴斐如何,像是没感觉出来似的。“皇上放心,冉将军真的想通了。”
懒得和柴斐计较,琴笙翻了页折子,低声道,“暖笙阁收拾出来了,让他搬那儿去住。”
这次冉业倒是开口了,“陛下,且不论我一个罪臣,就算是朝臣,也不能住进宫闱!”
柴斐白了冉业一眼,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他这么个忠臣在这儿摆着,都没开口劝阻皇帝呢,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冉将军,皇上是怕你出事情,是对你,也是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