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所以总能对他放肆很多。
他被我没好气地训,开始用一种颇奇怪的眼光打量我:“小非,你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吗?啊,难道……唉,我知道,我结婚让很多人伤了心,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也……对不起哦,我一直不知道……”
我好笑地睨他:“杜大少,你想太多了啦!”
“有吗?小非,做人要诚实哦!有什麽烦恼尽管向我发泄吧,哥哥会对你好的……”
“杜廷语!我没有在暗恋你啦!你这个自大狂!”这个人自己不高兴也就罢了,还想毁了我的清誉!瞧他唱做俱佳的,我几欲伸手掐死他。
“不,”他极认真地摇头,“这不叫‘自大’,请称之为‘自信’或是‘自知之明’。”
我简直啼笑皆非:“好了,看来你已经没事了,赶紧回去啦!”
“好,你先,我随後就到!”他还在拖。如果没带他回去,我跑这麽辛苦是为了什麽?
他不会是在躲谁吧?“到底是怎麽了?廷语,你和江小姐……”
他认清我不会轻易放了他,看看我,沈默下来,好一会,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涩涩地笑了笑,声音低低沈沈的:
“到底是怎麽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小非,你和逡语相亲相爱,知道吗?能够爱上相伴身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珍惜。不要像我们……”
“廷语……”他和江咏萱看来真的有问题。从来没见过他这麽苦恼的样子,搞得我心情也沈甸甸的。“谢谢。”
他推我一下,笑:“没搞错吧?我结婚嗳,应该说‘恭喜’才对吧?”
“不是,你帮了我们很多忙,所以,谢谢。”
他还故做羞态地扭扭:“没有啦,我哪有做什麽?虽然很想啦,但是逡语不让啊……”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那件事啊。”
“哪件事啊?拜托,我们现在是在玩猜谜吗?”他忽然明白过来,开始不自然地笑笑,“哎哟,你们感情真的很好耶,都让他不要说了,那个白痴怎麽还是对你说了?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了。好讨厌哦,我最受不了人家太崇拜我了。”
我站起来抱住他:“廷语,你幸福!很幸福!”
“你们这帮小弟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听话,都让你不要说了……”他的声音哝哝的,我是不是该骄傲一下,能让杜廷语失控到这个地步。
忽然眼角瞥到旁边有人。
“江小姐……”我放开他,想跑过去。
江咏萱正站在离我们大约十米的地方。运气怎麽这麽好?两个人都给我碰到了。
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来回在我们之间看了几遍,阴恻恻地开口:“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麽吗?曹非,亏我当初对你的印象还这麽好!”说完转身就跑。
我被骂得莫名其妙,跟杜大少大眼瞪小眼。
“等等,她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了?啊,不会吧?难道她以为我们……”
天啊,这麽旧的桥段现在连三流电视剧都不会用了,那位江小姐怎麽想象力丰富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和杜廷语真的有什麽,会蠢到在今天这种时候这种人人都会经过的地方上演旧情复燃的戏码?水准太低了吧!
难怪两个人会有问题,根本就是沟通严重不良!
说起来应该怪杜廷语平时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素行不良,害得我也惨遭连累!
但是,她可是今天的新娘,要是发起小姐脾气跑掉就糟糕了!
“廷语,快去解释一下啊!我们……”
“你也看到了,解释有用吗?”他无所谓地坐下来,“连对丈夫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个夫妻要如何做下去?”
“你嘛,帮帮忙哦!”这是什麽世界?为什麽我还得操心别人的新娘?!
好人做到底,我去总可以了吧?
她穿著礼服,跑不快,追出去的时候还看得到背影,直奔花房的方向去。
进到花房里,却又失了踪影。这里面不是普通的堆放花草盆景,而是按照不同花卉的主题筑成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格局。假山灌木,小径通幽,根本无法一眼看全。
绕过玫圃,穿过杏林,沿著去小凉亭的石子小路深入,终於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咦,还有谁在里面?
正要从假山石後面钻出来──
“逡语,”江咏萱的声音,另外一个正好是逡语?“你相信爱情吗?”好幽怨的语气。
“当然。”这位仁兄心情好得很,与她成鲜明的对比。
因为有逡语,便禁不住想听听他们在说什麽,反正偷听江咏萱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你还这麽小……你知道什麽是爱情?”
“呵呵,大嫂的年纪比我大,难道就一定比我知道爱情是什麽吗?”
江咏萱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呆了呆,才喃喃地答:“这个……我就是不知道才这麽烦啊……你不如说来听听。”
“爱情是一种‘无限’。它能给你无限力量的精神支撑,让你无论身处怎样的险境都能充满斗志,无所畏惧!它还带给你无限的快乐,每一分锺都会觉得人生是如此美妙,无法舍弃!”
“是这样的吗?逡语,你好象懂很多哦。哎,能让你爱上的是个怎样的人?”
他笑了声,很温柔地开口:“他啊,美丽又聪明,偏总是自卑地想隐藏起自己;外表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总是与人保持著距离,可实际上却有一点迷糊,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