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这少年暗中伤人是罪无可恕,但是,咱们还是等等花家人吧……”
“段左使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暗中伤人?”
人群里突然少年的声音打断了段江的话,花满楼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了,眼睛弯弯起来。
穿着红披风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大约正是抽条儿的年纪,高挑而清瘦,像根竹子似的,背却是挺得很直,像是被戒尺绑过一样。
段江被人打断了话语也不恼,温吞吞解释道:“若不是暗中伤人,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伤得了秦大哥的性命?”
少年走到大堂中央,站在花满楼的椅子旁,双手抱胸,低头看了一眼花满楼。
“段左使口口声声说这小子暗中伤人,可不知证据在哪?段左使一字一句看似给这小子拖时间,不过我瞧着怎么是逼着朱堂主赶紧宰了他呢?”
少年的声音不徐不缓,看似柔声浅语,在场的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内力不浅!而且应当是正统的内家功夫!
“他好像是追杀令上的那个陆小凤!”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陆小凤闻言摊开手在场中转了一个圈,笑道:“哎呀~终于有人认出我了,段左使说是我这弟弟杀了秦右使,可惜呀,当日在场的人应当还记得我这弟弟傻乎乎的,别人欺负到脸上也不知道躲,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伤了秦右使的人是我”
陆小凤:“哎呀?在座好汉当日都不在鸾凤阁?没关系,这有人在的,兰妈妈你说呢?朱堂主在这里,你最好老老实实哦……哎呀!”
陆小凤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霹雳堂中人一起用擒拿手按在了地上,陆小凤也不挣扎,只是笑着转头看着堂上的霹雳堂堂主朱振,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芙蓉香”
朱振的脸色变了,一个闪身,众人还未看清,他已经提着地上的陆小凤回到了堂上,朱振蹲在地上,双手揪着陆小凤的衣领,陆小凤原本被朱振摔在地上,整个人趴了下去,现在被朱振生生扯着领子拽起来,脖子被勒住,脸憋得通红,两只手捉着朱振的手腕,似乎是想减轻一些脖子的压力,不过他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您松开我那傻弟弟,我给您讲个故事,就我俩这小身板,您也不用怕我俩跑了不是?”
堂下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敢跟这尊卖火药的大佛讲条件,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令人意外的是,朱振放开了陆小凤,大手一挥,立即有人解了花满楼。
众人又开始探讨这“芙蓉香”是何种奇物,没人注意朱振宽大的袖子下颤抖的双手和手腕上青紫的指痕。
朱振眯着眼睛看着往堂中走的红披风少年,悄悄活动了下酸麻的手指。
花满楼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似乎是迷香的药劲儿还在,陆小凤摸了他的脉,两人都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天晓得我为啥昨天晚上都睡下了才想起来马上七夕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身狗不仅没有爱情,还不配拥有姓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为爱秃头,一不小心肝爆了字数 ̄□ ̄||,情诗在下一章,往后翻就好了
第45章 番外
陆小凤:“在下平日里也没个正经营生,就爱玩玩骰子,听听话本子”
“还逛逛窑子”
“哈哈哈”
堂下一片哄笑,陆小凤也不在意,继续道:“芙蓉香呢,确实是在下从姑娘们那听来的,据说,比五石散不知好用多少,要卖些给我,可在下觉得,在下年轻力壮的,用这个怕是要遭了那楼里的花儿们的嫌弃哦,当然是拒绝了”
众人闻言笑得更欢了,花满楼自然也听懂了,突然想起前几日才到鸾凤阁时的局促,不禁又红了脸,心里想着陆小凤当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说起话来没皮没脸的。
“当然,在下拒绝芙蓉香还有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在下听闻了一个故事”
“说是某一富贾之家,未发家前大哥带着二弟风里来雨里去,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但是自在。渐渐兄弟两个发达了,遇上了足智多谋的三弟,三人一拍即合,终于打下了一片家业”
“老二是个粗人,大约正如‘燕人张飞’,常常犯浑,搅了自家生意,老三和他不对付的紧,老大总是念着同生死的情谊,从来也不责罚,这老三可就不高兴了,自己为了家业呕心沥血,这老二尽拖后腿就罢了,老大也这么偏心?”
“这老三越想越想生气,想着老二好美色,便打起了芙蓉香的主意,老二是个傻的,对老三信任有加,轻轻松松就着了道”
“不知在座诸位是否听闻服五石散不可饮冷酒,否则暴毙而亡,这芙蓉香也有忌讳,那便是用后四个时辰内不可食活血之物,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陆小凤说着话,场中落针可闻,傻子也能听出来,陆小凤这故事讲得是谁。
“老二啊,好美色,这老三就寻思着骗个美人过来,这美人还不能是任人拿捏的普通人,唉~恰好有这么一个j-i,ng通暗器的世家小姐,豆蔻年华,貌美如花,嘶~身手也不错,老三心中大喜,这不正是天赐的人选吗……”
陆小凤说到世家小姐貌美如花的时候,花满楼悄mī_mī地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陆小凤疼地险些没接上话,龇牙咧嘴、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
段江:“这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