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好去锦和城看枫叶。”
燕惠微微笑了,看着镜中微笑的自己,道:“好。”
钟仪的假期有足足一个月,钟仪因为钟礼没回来,闷闷不乐了几天就沉浸在了归家的愉悦之中。
每天不用起很早,早晨总是有变换着花样的早餐,娘亲又像他小时候那样惯着他,爹爹也就偶尔监督他练琴,这个假期过得充实而愉快。
初十的那天下午去了祝夫子家,王散因似乎已经顺利去了希宫,祝夫子的父母也回来了。
钟仪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搬到希宫去?”
祝纹种植着一株花:“我父母打算就在南边发展,不四处奔波了。”
钟仪若有所思:“那以后我要找夫子,不就是要去希宫了吗?”
祝纹微微一笑:“提前给我写封信,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钟仪道:“我是您的得意门生不?”
祝纹哈哈大笑:“这倒是,去了希宫,我大概也做不了夫子了。”
钟仪道:“那您打算做什么?”
祝纹微微思索,道:“估计做府邸的琴师吧,散因若是做了官,我便去他府上。”说到这,祝纹笑了。
钟仪开玩笑道:“散因哥哥在你这儿白吃白喝这么久,以后也是该还回来了。”
祝纹被他逗笑,眼眸温柔如水:“倒是希望他那么挑剔的人别看不上我。”
从祝夫子那儿出来后,钟仪便去了白妗语之前聊天时候提起过的几家店铺,全部都坐落在主街之上,挂着大大的“白”字匾额,生意红火。
钟仪从总是光顾的笔墨房里买了些东西,便慢悠悠地欣赏着熟悉的风景往回走。
远远走来两个人,一个穿着十分醒目的鲜红色衣服,另一个穿蓝色貂毛袄子的人似乎是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走近了,前面的那个人长相艳丽,是个十分吸引人目光的男子,后面那个长相文雅的男子倒是有几分面熟。
钟仪微微疑惑: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三人相距十步之遥之时,后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男子看着钟仪,微微一笑:“回来了?”
嗯?
白昼回头看白廷,钟仪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廷。
白廷走近,道:“我是白妗语的二哥。”
钟仪立马反应过来,微笑道:“幸会,我是钟仪。”
钟仪感受到那个容貌艳丽的男子正打量着自己,便也像他微微一笑,不料那人开口,语气携带着明显的轻蔑:“你便是钟仪?”
钟仪:“……”
他什么时候惹了不好的事情吗?
白廷侧头不满地看着白昼。
白昼扬眉:“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
钟仪不喜欢他这种懒洋洋,却能听出来挑衅意味的语调,于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廷一步微微挡住了白昼,含笑道:“这是妗语的三哥,我们听闻你和妗语关系很好。”
钟仪愣了愣,道:“是还好,她不是去了西宋吗?她最近还好吗?”
白昼任由白廷挡着自己,邪邪一笑,敲了敲白廷的背,白廷心里说:看来自己的四妹还真是看上了这个钟仪。
白廷道:“是的,四妹在那边还不错,大概十月份能回来了。”
钟仪道:“哦。”
之后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白廷暗自恼火这次白昼跟在他身边,否则他就能好好和钟仪谈谈。
钟仪见白廷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便说:“那么您要去哪儿?看看店铺吗?白家的生意很兴隆。”
白廷微微一笑:“是的,这便要去了,那么,告辞了。”
说完死死拉住在他背后敲来敲去的那双手,将白昼拖走了。
钟仪回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抬步回家了。
拖着白昼走了不远,白昼就愉快的笑了起来。
白廷回头,瞪着他:“笑什么。”
白昼亮出两人相握的手:“从我十岁起,你可就再也没有拉着我走过路了。”
白廷脸上有些不自然,连忙放开了白昼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讷讷道:“那是因为你大了,不需要哥哥牵着了。”
白昼眼睛微微弯起,像一轮月牙,却带着隐隐的狐狸一样的狡猾,他道:“哥哥~~回家吧?”
白廷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白廷的背影,白昼慢慢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冷冷地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回到家里,钟仪发现家里又被重新布置了一番。
钟仪看着空出不少的房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娘亲,你这是要搬家吗?”
燕惠正指挥着仆人搬着一些小家具,回头道:“是啊,爹爹和娘亲商量好啦,咱们明年秋天就在锦和城落脚了。”
钟仪不解:“安都不好吗?怎么都要搬家?祝夫子也要搬到希宫去了。”
燕惠道;“祝夫子要走吗?那我们得送些礼品过去,他是个年轻的好夫子。”
花田从远处懒洋洋地走过来了。
钟仪发现花田越来越懒了,没事就喜欢在阳光下躺着,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雪白的小肚子。
钟仪摸摸花田的头,花田一脸享受,顺势就要瘫倒在钟仪的怀里。
“喂,花田,你老是这么懒可不行啊,过几个月锦和苑的花开了你就该抓抓蝴蝶玩了吧。”
花田半眯着眼,“喵呜”了一声,似乎又要睡着了。
燕惠走过来,道:“估计是春困吧。”
钟仪道:“猫也有春困吗?”
花田甩了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