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威、启明看见他满是严重伤痕的身体,一时间无不张目结舌、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能承受如此重的伤;就连一诚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正面的惨况,心头也不禁为之一澟。
益凯先是起身要抱起哥哥,但才一触碰到他的身体,就听到益纬忍不住低声嘶了声痛;益凯先是手足无措,然后恍若精神断线一般、突然站起。
“阿凯,你过来,阿凯!”益纬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的叫唤竟传不进弟弟的耳中;而现在的他竟然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弟弟冲上去送死!
益凯脑中一片空白、热血沸腾到了顶点,不顾一切地冲向兽王;这时场中另外三人全忘了战斗、只想着要上前去拦住他。益纬心急地喊着,只见阿凯就要出拳击向敌人,突然身体向后快速平移……
方才飞扑过去的廷威,在益凯才转头瞪着兽王、还没起身时就猜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赶紧站起来冲了过去,终于来得及一搂腰把阿凯拉回。阿凯还是不断地要冲上前去,发了狂的他力气竟然比有内力的自己还大,见看就要拉之不住……
事急马行田,廷威只好仿照之前在休息室那样,把手从后边伸进益纬的上衣里,双掌抱住、摸着阿凯因奋力挣脱而变硬暴起的六块腹肌;果然,不知何故,益凯一被挚友廷威摸着腹部,就会登时脱力、只剩下腹肌还敏感、羞怯地扭动。
益凯满脑子要找眼前敌人算账,但身体却无法挣脱阿威的束缚;怒气蒸腾,腹部传来的酥软感觉非但让他笑不出来,反而更添心头烦闷,无法脱身上前的他忍不住将一切怪在拦着自己的阿威身上;举肘向后重击着阿威。
阿威知道阿凯的心急、也知道自己的无礼;但他不能放手。“你就打把,就把你的怒气发在我身上吧”他只能这么想着。
益纬看到弟弟被拦住、不得动弹,心底有点快慰;他想将来阿威定能代他好好照顾阿凯。心头一定,很快地盘算了一下:启明身上功力无几他是知道的,益凯和廷威似乎也经过了一番战斗,看起来也不乐观;如果是这样的话,一诚要带大家逃走的可能性……
他抬头看了一眼,兽王一开始虽然自恃身份、不愿去与益凯打闹,但现在却开始了动作、走向了阿凯两人。
原来兽王先是看益凯激动地怪可怜的、不想理他;但后来也烦了,便想赶紧抢夺冥甲走人;由于他相信冥甲在益凯身上(神兵可化入体中,所以即便益凯身上明显只有这两件衣物,却还是有可能藏有神兵),所以就一个箭步上前去抓他。
“放开他!”益纬大声但中气不足地吼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所能发声最大的音量了。这声音也让益凯的挣扎停了下来。一想到重伤的哥哥还在为自己担心、还要为自己阻敌,益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的对手是我,我还可以……”益纬用仅剩的一臂用力抓着墙壁,但大腿伤重跟本无法撑住他的身体、只有再前滑落地面。这画面看在一诚眼中,不禁鼻酸;廷威感到阿凯不再冲动,也就放开他、让他奔回哥哥身边护着他。
兽王见状;想起过去的战友,看着这个被自己击败、催残的少年,不,这个男人……
他说,他叫张益纬是吧…?他突然把手一背,看着益纬:“等你变得更强、有资格作我的对手再说吧。”跟着像风一样快绝地奔过廷威身边、离开了现场。
卷十六:无欲观妙,有欲观徼
羽名冲出林子的时候,已是比武大会的后两天;他自然是不知道信呈的盘算,只暗自祈祷他也能安然逃出林子。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路,返回了比武会馆,虽然有点想先回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但一想到信呈现在可能有危险,顾不得这么多就先跑去找师兄;心想,师兄看到自己这样,应该也会多同情点吧……
及至赶到启明他们“一鸣队”的休息室时,才发现已经人去室空;这时他才察觉到天色不对–经过这么多事不该还是下午……也才领悟到现在已经不是比武的当天;那么,又该去哪里找师兄呢?他一边着急地犯愁,便看到那休息室内边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大洞;虽然少不经事,却也差不多猜到这里有过一场恶斗。
茫然之际,他不自觉地走向洞口,低头穿洞跨到另一边的甬道上;却没想到身子才穿出去一半、就感觉撞上了人,连忙停了一下。那人倒不急、先退了一步让他出来,站定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名老者--不,是一名很慈祥的老者。
羽名自是不知道,以那老者修为,只消看着他的一移步、一吐息、先观面相再测时运,便推算出来他是季舜平的小徒弟,同时也看出来他经历过一场不小的磨难;便打算先让他安心,眉低目垂、嘴角一扬整个人彷佛散发出祥光清香,让羽名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宽。
“小兄弟,你也是参加比武大会的吗?”老者问着;羽名看见他整个人放松了许多,竟然连担心的事也变得不急迫了。
“嗯,是啊,我是“除魔队”的,老先生你……”他本来要问“你也是来比武的吗?”后来想到场上根本没有这么老的选手,就改口说“你也是有徒弟参加比武吗?”
“徒弟嘛……;你也可以这么说啦,是一队双胞胎,你有见着吗?”
“哦!你是人杰、人豪的师父啊,我们是同一队的嘛!”老者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有点担心……要是让这孩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