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
“才什么?”我使劲甩手,想要挣脱姜医生靠紧我的身体,大叫,“别自以为是好吧,你这白痴!我是故意收钱的,我要东泽……”
“你要什么?说吧。”冷冷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透着平静,也透着鄙夷,“薛医生,你要我做你一辈子的奴隶,还是要爷爷的万贯家财?”
我和姜医生同时呆住了,愕然的脸转向病床上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他睁开了水泽一样的乌眸,深处闪耀着忧郁冷淡的光,他抖动着发白的嘴唇,狠狠的瞪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爸爸突然去世,爷爷心脏病住院,叔叔,婶婶,哥哥,他们全都像恶狼一样眼红着爷爷的钱,他们都盼望着爷爷早一天死,还不断警告着我,让我不要再照顾爷爷,甚至……还和薛医生你联手起来一齐想要爷爷的命……”
他说着说着,那病的瘦削的脸庞,又挂满了眼泪,声声字字,说的是那样的凄切,“我还小,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力给爷爷转院,我愿意把身体给你玩,就是希望你能治好爷爷。爷爷和爸爸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不能……我不能再没有爷爷……我一直抱着这个幻想,薛医生你能把爷爷治好……可是……我错了,你收下哥哥的钱,但还留着爷爷的命,你,你一定是想这么控制我,也控制着爷爷,控制着哥哥他们!”
“你……你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我恨你,薛医生!”几乎是声嘶力竭一般,东泽愤怒的向我喊着,这颤抖而冰冷的声音,带着无穷的恐惧和憎恨,就这样,在愣的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啊?”姜医生抓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无力的缓缓下落,又不可思议的停在半空。他愣愣的看了会东泽,又愣愣的扭头看我,目光,已经从关切爱慕变成了疑惑恐惧。
“哼,随你怎么想!”我甩甩头,猛然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将那个愤怒流泪的东泽和那个呆若木鸡的姜医生关在门后。
走了几步,突然一阵排山倒海的痛涌上心头,我踉跄了几步,用左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胸口,满手的血将白色的大褂染红,是么?东泽一直都背负着这么重的包袱在当我的小猎物,他承担着丧失亲人的恐惧和担忧和那qín_shòu叔婶的恐吓无情,在我身下忍受着以前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他刚才闪烁着泪花的眼睛和颤抖而发白的嘴唇浮现在我的眼前,心里一股酸痛却又猛一阵欣喜:“他!他醒了!已经……没事了……”
28
牙齿轻扣着光滑的脸颊,舌头追随着四散流淌的泪水,打个圈,将那抹咸涩带入口中,心却被这湿漉漉的感觉搅的慌了起来。有点闷,却带着丝甜味的慌……“东泽,你醒过来真好……”唇迫不及待的覆上他的两片柔软,急切的快感迅速从唇瓣扩散,急速的走到心窝,跃至腹部。在下腹处汇集成一股热流……
“呜……”我呻吟的低吼了出来,睁开眼睛一个扑棱的坐直起来。拉开值班室的电灯,我用眼角斜着瞥过床铺上的一滩污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薛医生啊薛医生,你这个嗜好折磨又无情无爱的狂,怎么在梦中如此温柔起来?梦境忽又从脑中浮过,一种别样的快感又一下子从脑中扩散开来,我扶在床头的手指,都感到阵阵的微麻。真舒服啊……那样的缠绵……
我瞅瞅窗外,暗蓝的天空隐约见的一线鱼肚白。今夜是我值班,大前天傍晚从东泽的病房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我就埋头工作,拼命的看病历,做手术,研习病例,让密不透风的工作压抑了我那颗和胳臂一起流血的心。不去想东泽,不去想他愤怒的眼神,咬牙的哭诉。虽然自己的确是恶魔,但从他嘴里倾吐而出的“坏蛋”二字竟然还是让我,那么那么的难以面对。
直到,今夜的值班,他还是钻进了我的梦中——从最无法设防的空隙。两天了……东泽他……怎么样了……?我扭头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电话,清晨的阳光,开始穿过玻璃撒在上面。轻轻的撇了撇嘴,我坐倒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丝失望,爬上心头。
我在等电话,东泽家人给了我钱也一定从通告栏上得知我昨晚值班。他们应该和我联系了,询问……贿赂我以求杀东泽爷爷的事。我轻轻的笑了笑,伸手去抚摸桌上的电话。暗红的电话机身,被我安上了一个录制通话内容的小磁带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法庭上最有利的证据,在我帮东泽上告他叔叔一家的法庭上。
这是我带东泽去墓地那天就想好了的。东泽,我将你最爱的爷爷救回来给你,我还要将摧残你陷害你的人都除去,让你安全的,做我永远的小猎物……
小猎物……么……我不禁将脸埋在臂弯中,枕着那已经愈合的一道道伤口上。其实……还不可否认吧……我不想看到东泽失去爷爷,这个他最宝贵的人的时候的那种哭泣。不想,在他心底刻上一道和我一样永远也难以愈合的伤痕!
而爱人的失而复得,震撼一般的快乐,是多么的……高兴啊……我想东泽,和我拥有同样的快乐……永远,永远……
“当当当”清脆而礼貌的敲门声从值班室的木门上传来。我一下直直的坐了起来,眼角警惕的盯着门口,他们难道不打电话,直接过来了?
“谁?”我简短警惕的问,手指按着磁带机的按键,做好准备。
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又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