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麒没能轮到官兵动手,那被激怒的林家人,在劫后余生里,将满腔的仇恨纷纷发泄在了林麒身上。
林麒死得很凄惨,每一处伤口都是亲人所致,最后致命一击,还是自己拼命赶来相救的父亲,一刀砍了他的头。
林长海老泪纵横,又哭又笑,完全已经成了一个疯子,在侍卫的推搡下,和家人一起,被套上了囚车。
刑场上满地的血污,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廖长恒走到顾天心身边,道:“别看了,小心会做恶梦。”
顾天心叹气:“说好去郊外踏青的,你们却骗我来看这血腥的东西,做恶梦也是你们害的。”
廖长恒无辜的用扇子一指楚盛煌:“不关我事啊,是盛煌的主意,好了,你慢慢找他算账吧,我去找闫威莽夫喝酒去也!”
廖长恒潇洒离去,顾天心瞪着悠然坐在桌边的楚盛煌,哼了一声:“原来又是你蓄意而谋!”
楚盛煌挑眉:“你不喜欢?”
顾天心拨弄着肩上的琉璃珠串把玩,抿唇而笑,明眸弯得像月牙:“喜欢,这样的结局甚合我意,谢谢你。”
楚盛煌被她的笑容晃得心驰神往,伸手道:“过来。”
“干嘛。”顾天心疑惑的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他抱在腿上,揽入怀中,火热的唇贴过去,缠绵温存。
顾天心被吻得呼吸不畅,双手捏着拳头锤在他的肩上,倒是她那微薄的力道,给阳刚的男人挠痒都不够。
长长的深入,品尝够了,楚盛煌才放开了大口吸气的顾天心,眼神幽暗:“以后要谢本王,就用这个方法。”
顾天心:“……色|狼!”
楚盛煌不置可否:“本王只对你一人如此,难道你不喜欢?”
顾天心大窘,脸色红得像苹果:“你简直是……”
“嗯?”
“好吧,我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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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突然放出大婚的消息,霎时轰动了整个东辕国。
话说,摄政王都二十五六了,还是单身一人,洁身自好的连个妾侍都没有。
传闻说,就连玲珑公主都曾经芳心暗许,可是,摄政王却刚好身患隐疾,不能人道。
现在是怎么回事?摄政王突然想通了要娶妻,难道是隐疾被治愈了?
不过,就算摄政王身患隐疾,想要嫁进摄政王府的名媛贵女,就是排到城门口也绰绰有余的。
只是,那摄政王妃的人选到底是谁呢?婚期还那么急迫,当天早上散播出消息,当天晚上就要成亲。
外面舆|论篇篇,顾天心在丞相府里也是焦头烂额,今天,就是她和楚盛煌成亲的日子了,她就要嫁人了!
顾天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焦躁又不安,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或许这就是传说里的婚前恐惧症。
楚盛煌婚前准备很充足,安排得也很妥当,她已经成了廖丞相的义女,名义上算是丞相府三小姐,只需在丞相府里等待出嫁便是。
可是,她还是顾天心啊,身为摄政王妃,难免会和宫中那帮人打交道,他们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呢?
虽然她已经被轩辕玲珑休掉,可是那刁蛮公主,会善罢甘休?太后和燕太妃,怕是又要来联手杀她了……
顾天心纠结了半天,最后又换上了熟悉的男装,拿着她的家当,爬上窗台准备逃婚。
夜月已经被她支开,却不想,廖长恒捏着他的碧玉箫倚靠窗外,玩味的打量她:“天心,你这又是在玩哪一出啊?”
顾天心欲哭无泪,可怜兮兮道:“长恒哥哥,我不想嫁啊……”
“哦?”廖长恒颇感意外:“为何?你都能为盛煌不顾性命了,为何还不愿嫁给他?你不喜欢他么?”
“不是!”顾天心抓头发:“我喜欢他,但是我……我根本不了解他,万一他是个暴|力狂,动不动就给我一拳,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
“呵呵。”廖长恒忍俊不禁:“放心,盛煌没有打女人的嗜好,要是他打你,你回娘家来给哥哥告状,哥哥替你教训妹夫!”
廖长恒可是乐坏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成了他廖长恒的妹夫,廖长恒发现他也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
顾天心哭丧着脸:“可是,你也打不过他……”
廖长恒:“……”
“他打不过,不是还有我么?”一道邪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银面黑衣的修长男子倒挂屋檐,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如白日睡觉的蝙蝠。
“殇离!”顾天心惊喜的朝他招手:“你怎么来了?不是又来杀我的吧?”
廖长恒也皱起了眉,明显不欢迎殇离这位不速之客,殇离却笑得很不要脸,道:“我特意来看你的啊,小心,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
顾天心皱起了黛眉,殇离叹气摇头:“唉,还真给忘了,亏得我这三天来长途跋涉,千山万水的,连觉都没能好好睡一个,竟然还白跑了一趟,真是冤啊!”
“你……”顾天心惊讶:“你真去找姜神医了?”
“当然,本大侠可是说话算数的人,不然谁还找我做生意?”殇离好笑,从屋檐上轻飘飘的落下去,抓住她的手:“走。”
顾天心“啊”了一声,被拖下了窗台,廖长恒横着玉箫在前,拦路道:“殇离,我廖府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殇离玩味一笑:“我殇离上天入地,还没有谁能拦得住的,长恒公子想要试试?”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