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隐逸山庄,曾经撞见过上官悠扬用药血沐浴,是一种用药材和人血混合在一起的药浴,那股残忍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而列谦身上虽然用其他药草掩盖了大部分的气味,但我问得出来,而且我猜测,他也在用那种药血沐浴。”
黄谛即使没看到过那种场景,但杜阮廷的描述也足以让他用丰富的想象力将那画面想象出来,一想起自己还曾经与列谦近距离接触过,黄谛就觉得一阵作呕。
“妈的……老子当初写书的时候不记得有写过这种人渣啊。”
杜阮廷怜悯地看着他,一个人傻也就算了,明明来到了自己最了解的世界里却还发生了自己的完全不知情的事情,也算是倒霉到一种境界了。
黄谛被他用这种眼神看得发毛:“看、看什么?”
杜阮廷收回目光,“没什么。”
黄谛习惯性的嘴贱又上来了:“你可别因为我帅就一直偷看我哦。”
杜阮廷:“……”
黄谛丝毫不觉危险:“我也知道我自己很帅,但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我要为齐非越守住我自己的节操。”小 说下 载书 香 门 第
“哦?”杜阮廷不怒反笑,“当初是谁一脸不情愿自己被齐非越看上的?果然是生了蛋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黄谛:“……”
他暗骂一句卧槽!自己居然很顺口地就说出了他是齐非越的人这样之类的话。
黄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与此同时,隔壁的打斗声也已经告罄了。
齐非越房间的门被撞开,列谦被捆仙绳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一身的灰头土脸。
祁凛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杜阮廷连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祁凛反手摊开手掌,手掌中央正躺着一个米分红色的透明中空的小圆球比鸡蛋略微大一些。
黄谛跟在杜阮廷身后跑了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祁凛将圆球掉了个个儿,露出了里面银针粗细的蛊虫,还不止一条。
黄谛生平最怕蛇虫鼠蚁这类的东西,见状连连后退了两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苍白着脸道:“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是齐非越身体里的蛊虫,”祁凛将圆球递交给了杜阮廷,“列谦原本想趁我给齐非越疏通经脉的时候将蛊虫引入我的经脉,幸亏阮廷有先见之明,在我的手上涂了一层含菱胶,让我用剑气将它们包裹了起来。”
含菱胶是一种绿草状的植物,其汁液为米分红色,粘稠而通透性弱,爬虫喜欢含菱胶的味道,却又会被它的汁液黏住,常常因此而成为它的果腹之物。这是爬虫类最大的克星,蛊虫自然也逃不过去。
黄谛一脸嫌恶地看着杜阮廷手上的东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回了房间。
房间里,齐非越正靠在墙头,衣衫半解,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但黄谛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青紫淤血比往日要减少了不少。不是黄谛一下子变聪明了,而是他给齐非越擦身擦了这么久,早就把人家全部看光不知道多少回了,而淤血散去的症状又这么明显,他想不发现也难。
黄谛跑到床头,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能说话了吗?”
齐非越轻咳了两声,竟然真的发出了声音:“没事了,祁凛将我体内的蛊虫全部引出去了,想来不日便能痊愈。”
黄谛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地上。
齐非越皱了皱眉:“别坐地上,小心着凉。”
黄谛撇了撇嘴:“你好烦,你自己身体都没好呢,又要来管我。”他虽是这么说着,还是扭了几下把尊臀挪到了床边的踏脚上。
齐非越失笑着摇了摇头。
黄谛见他连脖子都能动了,终于确信齐非越正在好转当中。
杜阮廷此时也从门外走进来了,他走到床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黄谛的膝盖,朝他扬了扬下巴。
黄谛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到圆凳上坐下。
杜阮廷这才踩上踏脚,在床边坐下,给齐非越把脉。
剑气进入他的经脉,之前曾经在心脏附近感觉到的闭塞迹象已经完全消失了。杜阮廷收回剑气,确认齐非越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尽数拔出,转头对黄谛交代道:“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完全被去除,今后你就负责每天给他通通经脉,直至身体上所有的淤血痕迹都完全消失为止。”
他见黄谛张口欲言,又补充道:“不必担心你的修为太低,只要有剑气的人便足够了。”
黄谛被挖苦了一番,悻悻地闭上了嘴。
齐非越见他吃瘪,觉得有些好笑,便转移话题道:“不知齐家和楚家余下的人体内的蛊虫什么时候也能被取出?”
“这不急,这种蛊虫并不会致命,”杜阮廷道,“而且祁凛这次能够成功将蛊虫引出,还要多亏了列谦。若是想要强行从寻常人体内将蛊虫拔出,势必会有不小得风险,还需从长计议。我并不十分善蛊,待我将你体内的蛊虫研究透彻,应该就能研制出解蛊的药了。”
齐非越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便不再催他,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倒是黄谛,他见杜阮廷起身要走,连忙拦住了他:“等一下,你还没把药给我呢。”
杜阮廷莫名其妙:“什么药?”
黄谛道:“你傻了吗?就是你之前给我的药,说是要在通经脉之前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