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手撑着桌角,眼中眼泪直往下掉。
明思揽住明雁的肩膀。
明雁低头写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看到“明雁”两个字,眉毛难得挑了挑,却也没说其他话,转身往外走去。明思将明雁交给保姆阿姨,跟了出去。
明雁身子一软,微微往后倒退,靠在桌子边沿。
保姆阿姨搂住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良久明思才回来,扶着明雁走到外面休息室里等着,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家属,座位却并不多,大多数都站着,其中又有病情轻微面目轻松的,也有病情严重失声痛哭、抱头大哭的,更多的是像明雁这样站着发呆的。
“明明,我告诉爷爷奶奶和我爸妈了。”明思小声在明雁耳边说道。
明雁点头,半边身子倚着墙,半边脸贴着墙壁。
以往他洁癖最是严重,最不愿意碰到这些东西,此刻却是全然忘记了这些。
明思轻声地问着保姆阿姨:“早上还好好的?”
“都好,明明说要带她一起出国了。她这阵子也和我说,先生的事情水落石出,她彻底没了牵挂,就等着和明明一起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