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神了,”徐青一拍脑袋,“老了就是不行了,老是说着说着话,就走神——你说你做警察来着,是吧?”
时星点头。
“我想着宝宝他爸了了,”徐青低头,说,“他穿警服的时候可帅了,真的,往跟前一站,什么都黯然失色,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时星心里说,我知道。
他在角落的位置,头顶的风扇咿咿呀呀的转,闻夏站在讲台上,手里是白色粉笔,那时候他觉得,闻夏就是那种存在,所有都好看的不可思议,即便是他额角渗出的汗。
“其实我之前可喜欢警察了,但是后来他爸死了,我就想着,警察太苦了,但是和警察在一起,才是最苦的,”徐青说。
时星:“……”
“别误会啊,我不是让你和闻夏分开,你是好孩子,阿姨看的出来,闻夏也是好孩子,”徐青忽的拉住了他的手,略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摩擦着时星的手,温热的触感,“只是你得好好注意安全,知道不?”
时星心尖一暖:“知道。”
“这个话我一直没机会给他爸说声,他爸不爱听,老是觉得我啰嗦,你看吧,要是我提前说一句,指不定他能小心点,也不至于就这么没了。”
时星有些惶然,他想着要安慰徐青,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徐青却没表露出太多的伤悲,她看了眼厨房,说:“他爸都离开那么久了。”
饭菜很快做好了,徐青和时星去给帮了忙,吃饭的时候,门却忽然响了,徐青刚要站起身,闻夏说:“我去开门吧。”
“也行。”徐青坐下了。
闻夏开了门,是个大爷,见是闻夏,愣了下。
身后徐青声音传来:“老李?”
老李“哎”了声,说:“你儿子回来啦!”
“对,”徐青走过去,“你来干啥啊。”
“问你家有没有醋,我家用完了,”老李眨了眨眼。
“时星,你看看厨房里的醋,帮忙拿过来。”闻夏说。
时星便去了厨房拿了醋,老李说:“哎哟,我年纪大了,这俩哪个是你儿子来着?”
时星刚想说我只是个做客的,徐青便先开了口:“这俩都是。”
时星和闻夏都愣住了。
老李也傻眼了,反应了会儿,才把目光转向闻夏,打量了番,闻夏干脆也不遮着掩着了,叫了时星,时星走过来,闻夏笑着说:“李叔,这我男朋友。”
老李:“……”
“你俩……”老李组织了下语言,奈何实在词穷,只得落荒而逃:“我先走了,等会儿把醋给你们送来哈。”
等老李走了,闻夏无奈:“妈,你这也太直接了。”
“那怎么了,”徐青拍了拍时星的肩膀,“总不能让时星委屈了是吧。”
时星莫名觉得鼻尖酸涩,等徐青走了几步,在她的背后深吸了口气,闻夏轻轻吻了下他的侧脸,说:“走,吃饭去。”
吃完饭,时星想去刷碗,徐青却不乐意,让闻夏去了。
“合着我回家就是被使唤的,”闻夏说,“时星才是你亲儿子。”
徐青晚上吃完饭不爱出去走动,最近天气变凉,风大,吹身上怪冷,于是只是看了电视,到睡觉的点了,徐青打了个哈欠:“时星啊,我们家也没多的房间,你凑合和闻夏挤一下,他要是睡觉把你踢下床了,你跟阿姨告状。”
时星求之不得,两人一直碍着徐青在场,都没做什么过分的举止。
一进门,时星便火急火燎的搂抱住闻夏,激烈的亲吻起来,闻夏被他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还没反应过来,衣衫便撩起来了。
“可算能亲着了,”时星在他耳边说,“宝宝。”
闻夏:“……”
“你小名还挺有意思的,”时星笑个不停,手也不老实,到处乱摸点火,“宝宝、宝宝。”
“别叫了……”闻夏差点被他叫软了——这名一点也不符合一个大男人的形象,他恨不得找挑条地缝钻进去得了,“这名难听。”
“不难听,”时星挑开他的裤腰带,“可爱死了,宝宝。”
“谁还没个小名啊?”闻夏威胁,“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小名,不然我天天叫。”
时星摇摇头:“我没有像’宝宝’这样的小名。”
闻夏愣了下,想了想,也的确是,时浩然不可能给时星起个亲切的r-u名,他妈又离开的早,或许他叫的“星儿”算个小名?
时星不给他多想的机会,隔着裤子顶他,“来?”
突然敲门声响了,两人都愣住了,徐青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哎,怎么还锁门了,——我给你们送床被子,晚上冷。”
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时星低声:“你裤子拉链没拉上!”
“我忘了!”闻夏忙拉上拉链,“都怪你个小孩。”
开了门,徐青等了很久,说:“你俩干啥呢?”
“就……就是在……忙,”闻夏胡言乱语,“妈,你把被子给我,你快去睡觉吧。”
两人刚接吻完,闻夏的嘴唇红润,徐青打量了他一下,最后若有所思的沉吟半晌,时星在一旁还不老实的戳他的腰。
“年轻人,”徐青说,“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