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的身份,你在宫里横着走,谁敢拦你。”孟长冷傲地抬起下巴。
小石头眼睛完成了月牙:“那下次我不要太子妃婶娘抱我了。”
真真不满地说:“那我呢?我也可以横着走么?”
孟长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神色温和:“你也可以,爹给你撑腰,谁要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直接揍他!”
真真一蹦三尺高,欢呼一声,心里平衡了。
姜明月望天,使劲掐了一把孟长:“你怎么这般教导孩子,他们闯祸了可怎么好?”
“我们不闯祸!我们是乖孩子!”小石头和真真异口同声地说。
孟长挑挑眉:“我的孩子我当然了解,他们不会主动欺负别人,所以,我教他们不要被人欺负啊,这有什么不对。”
姜明月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的歪理向来多。
宫里可不是他们能横着走的地方。
她打算回去后,好好跟孩子们普及一下皇宫的可怕。
一家四口出宫后,东宫一名太监小跑步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世子爷、世子妃留步,这是我们太子妃娘娘特地准备给伯清公子爷的礼物,说和伯清公子爷有缘呢。”
姜明月和孟长面面相觑,她示意白英接了礼物,让小太监向飞燕公主道谢。
上了马车,姜明月打开描金匣子,里面是一副华丽的长命金锁,上面镶嵌着上等的和田美玉,另外一面光芒闪烁,十分耀眼,竟是从海外来的蓝色钻石!
这手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世子爷,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啊?”姜明月略有不安。
她以为飞燕公主抱小石头,是想早些怀个儿子,事后却又送贵重礼品,这让她闹不明白了。
孟长皱起眉,看了看长命金锁,又看了看小石头,眉头越发蹙得紧,沉吟着说道:“姑母是个精明的人,可能看出太子的病了。你看,今晚清淑公主都没来。”
姜明月蓦地感觉到一道晴天霹雳劈在头顶上,耳膜嗡嗡响:“她难道想把我们小石头……这可不行!”
“娘亲,怎么了?”小石头听到娘亲提到自己的名字,又面露惊慌,忐忑地靠在她身上。
姜明月抱紧他,眼眶有些发热,谁都不能抢走她的孩子!
“暂时不用多虑,皇伯父在一日,这事就不可能发生。明月,别担心了,我不会让别人带走我们的孩子。你相信我。”
孟长叹息一声,怜惜地把姜明月揽进怀里,又看了看女儿。
真真闹腾一天,打个可爱的小呵欠,在旁边睡熟了,对父母的担忧全然不知。
这时马车经过一道岔路口,马车夫拉住僵硬,朝马车内拱拱手道:“世子爷,外面有一群人聚集,堵住了路口。”
“换条道罢。”孟长蹙眉,不在意地说道。
马车夫正要掉头,发现后面也堵住了,于是再向孟长请示。
孟长心生烦躁,仔细一听,原以为外面闹哄哄的,是赶集的人聚在这里办年货,却无意中听到“太子”、“太子太傅”等字眼。
他撩开车帘子,吩咐道:“魏进,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遵命。”
魏进去了半刻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回来时一脸惶恐:“世子爷,前面有个男人,自称是太子的侍卫,跪在地上哭,说他三年前,在和惠长公主的府邸建成宴席上,受太子和太子妃指使男扮女装,坑害太子太傅的女儿、太子的未婚妻洪姑娘,导致洪姑娘投缳自尽!”
这件事过去三年,当年疑点重重,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人证,老百姓们自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太子的未婚妻投缳自尽,整个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姜明月震惊地看向孟长:“世子爷,是姜明宣故意的!故意在我们回京的第一天爆出这个事!”
姜明宣想栽赃嫁祸!
“踏雪,保住这个人证的命!”孟长突然朝窗外喝了一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只见一支利箭以破空之势射向那名男子,踏雪快如闪电地出手,一枚梅形暗器疾射而出,打偏了利箭。
“啊!”一遍遍重复自己罪行的男子,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胳膊。
下一瞬,他整个人凌空而起,踏雪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扔到踏燕手中,挥剑阻挡四面射来的羽箭。其他的暗卫留下两名保护主子,其他的都跳出来揪出射箭的人。
才揪出来,那些人便全部咬破口中毒药,七窍流血,自尽而亡。
人群暴乱,四处逃散,再没有凑热闹的心情了。
但是,大家暗地里都在流传,太子与太子妃狼狈为奸,害死了太子恩师的女儿。
太子忘恩负义,太子妃心肠歹毒。
孟长眉目深沉:“把人给我带过来。”
他亲手搭上那人的脉搏,那人的胳膊露出一截来,上面满是鞭痕,人也是恍恍惚惚的,还在重复自己的罪行,揭露太子的阴谋,时不时因为胳膊上的伤而抽搐一下。
诊出这个人没有中毒,身上也没藏毒,只是精神不正常,孟长松口气:“把他送进宫里去罢。”
魏进连忙应诺,由暗卫们护送着,把人送进了宫里,皇帝下旨把这个人关进了天牢里。
太子得知后,气急败坏,对匆匆赶来的和惠长公主道:“姑母,您现在相信了罢?就是孟长,是他把林广藏了起来!”
和惠长公主皱了皱眉,看了看宁贵妃,心想,明明是太子和宁贵妃看不起人家洪姑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