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带着夏沫也来看热闹了,这会儿坐在大厅里见状好笑得很,“姑妈前几天还在说人家苏寒老大哪哪儿不好呢,看姑妈现在这架势,所有菜好像都是专门为了招待苏寒老大一个人做的,我们今天都不存在一样。”
夏沫喝了一口茶,闻言笑了笑,“姑妈这是高兴呢”
“是啊是啊,我们家表哥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姑妈这是病急乱投医啊,哪还管什么男生女生,只要对方能接受表哥,估计姑妈当场就要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菩萨了。”王辰说着,拿起了一颗草莓,正准备往嘴里扔,就听见君千墨的母亲大喝一声,“先别吃,给我放下,辰辰你别调皮别捣乱,我客人还没到呢。”
君母走过来一掌拍上王辰的手臂,“这水果拼盘我摆了多久你知道吗吃吃吃,就知道吃,平时随你,今儿个不行,苏寒还没来呢,你给我把东西都糟蹋完了”
王辰摊摊手,坐直了身子,以示自己绝对不再碰那盘水果,然后转过身,向妻子做了一个哭泣委屈的表情“姑妈变了姑妈以前最疼我的苏寒老大太坏了,这人还没到呢,就争宠成功,瞬间集君家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夏沫觉得自家老公王辰有些幼稚,她把脸偏到一边,憋笑憋得很辛苦。
君千墨的母亲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踢了一脚坐在坐在桌前喝茶的君父,“起开起开,你这个椅子漆都掉了,赶紧拿去换一把。”
君父,曾经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领导,拿着报纸一脸无辜地站起了身。
夏沫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整个君家老宅里一顿鸡飞狗跳之后,终于有车开进了院子。
苏寒今天穿得格外简单,但也没穿得那么休闲,一件质地柔软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一件手工定制版的清爽风衣,短发没有做造型,出门前洗过,有几率短发垂落在额前,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暖服帖了许多,再也没有那么冰冷的气场。
看上去倒像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学生,一点也不像娱乐圈光鲜亮丽的明星。
只是,等着那双明净如清溪的眼睛直直地望过来,紧跟着一个微笑在唇边绽开,你就恍然明悟,这就是一张特别受镜头青睐的脸。
“爸妈,夏沫。”君千墨领着苏寒进来,态度随意地打了招呼,自动忽略了逗逼王辰。
“伯父伯母,夏沫。”苏寒跟着叫了一遍,朝他们微微鞠了个躬,这才朝一旁眼神抗议的王辰挥了挥手,“王辰,你也好啊,好久不见。”
王辰立刻有些抵挡不住苏寒的魅力,红了脸,嗫嚅别扭道,“靠,苏老大太帅了,苏老大好。”“咳咳,王辰怎么说话呢你,”君母清了清嗓子,脸色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什么老大老大的,王辰没文化没规矩啊,有这么用词不当胡乱恭维人家偏偏美少年的么,等会儿苏寒难得来一次万一不高兴就糟了。
于是,君母赶紧招待道“来来来,寒寒啊,等你们好久了,饭菜都快凉了,怎么这时候才过来。”
“路上堵车了。”君少代为回答。
“嗯,先别说那么多,过来吃饭吧,你妈准备了一上午呢。”君父招呼了一句,立马被君母狠狠在腰上掐了一把。
苏寒看在眼里,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在饭桌上,她并不很客气,把面前的菜都尝了个遍,碗里的饭也吃得格外干净,她没有在嘴上夸君母准备的菜有多合胃口,但用行动讨了君母的开心。
饭后,君母再端茶过来的时候,苏寒就发现她早就喜笑颜开,和善得不得了。
苏寒没等君母走近就过去接了过来,“伯母不用麻烦了,快点过来坐着休息吧,都忙了大半天了。”
“也没什么,都是家里的阿姨在做,我也就在旁边吩咐了两句。”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任苏寒把她手里的茶盏都接了过去,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君母把君千墨赶去了书房,叫他陪君父下棋。
君千墨有些担心地看向苏寒,她只是笑了笑,朝他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到丝毫紧张。君千墨这才起身离开。
“寒寒啊,以后你就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有空啊,多来走动走动,只要你来,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君母想起苏寒是孤儿,心疼道。
“嗯,谢谢伯母,好的,伯母也要多保重身体。”
虽然报道上说苏寒是在孤儿院长大,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但苏寒身上看不到一丝小家子气,她既不过分自傲也不过分自卑,温柔沉稳,不卑不亢。
一夜亲密纠缠,心跳如雷,对方似乎想要将她揉碎了才痛快。
黑暗里,任他由他。
苏寒长发如瀑散落,眼神湿润而清亮,美丽柔软的身体,传来蚀骨般的灼痛感。
与凉薄的名字不同,她似要在君千墨的怀里燃烧成灰烬。
三年誓死相随,婚后七年,同床异梦,她日日活在冰冷深渊之中。太久了。
众叛亲离,唯一的闺蜜几年前已车祸去世,和世界仅存的联系似乎只剩一个君千墨。可,名义上,他是她丈夫,俊美沉稳,人人称羡,夫妻关系却冷若寒潭。
世人皆传,位高权重的军统少帅宠她到极致,却不知所谓“宠”,不过是不闻不问罢了。
十年相伴,呼吸相闻,有谁相信,这却只是夫妻间第七夜缠绵。
婚后,他总是眸光冷漠,每一次转身离开,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