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吐槽,“这大概就是他们文化人的内部认知吧,我们不一样~”
屈老先生倚着沙发靠背听三个人天南地北闲扯,时不时加两句话,大多数时候都闭着眼晒太阳,像极了懒洋洋的猫。
晏若愚想着不觉笑出声,吓了屈非厌一跳,“你干嘛?”
☆、Чetвeыn
“啊?”晏若愚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她与屈非厌面面相觑,都没明白对方的意思,“我就是……”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笑了,“没什么,就是好玩。”后面跟了一串不怎么浮夸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哈!”屈非厌也乐了,低声吼她,“哈哈哈哈有什么好玩的!”
晏若愚对屈老先生做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老先生您看,他凶我。”
“什么鬼,” 常望宇嫌弃地撇撇嘴,又没忍住也跟着乐,“你俩有毒吧。”
“有毒,剧毒,”屈非厌越过桌子凑上来,“怕不怕!”
“嗷,”常望宇拉长音浑身抖了抖,“特别怕,怕死了。毒蘑菇饶了我吧我可是乖孩子。”
晏若愚侧过脸乐了好半天,深深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她余光瞥见屈非厌笑成只二哈,“看着吧,屈家的大腿迟早被我抱上。”
还有大明星……她又瞥了一眼常望宇,这有什么可抱大腿的,除了嗓子好,这副皮囊下面整个就一傻小子。
不过,皮囊也不错,赏心悦目。
“笑开心了没,开心了让非厌领着吃饭去。”猫爷爷睁开眼,“小宇今天还回师父那儿吧?快去,吃完赶早回去,别让你们师父操心。”
出了漠廊北,晏若愚看那方向就知道屈非厌是领着他们往故人居走。顿时有点紧张,还有点兴奋。
屈非厌突然冒出一句,“你对甜白瓷还挺了解的。”
“没,我就没见过真正的甜白瓷。”晏若愚想了想,“前几年一直想学文物鉴定来着,看过类似的节目。甜白瓷那个颜色,看起来就……”
晏若愚皱了皱眉,没说下去。
“白如凝脂,素犹积雪。”常望宇接了下去,“看起来就很甜,名副其实。”
屈非厌心里一惊。
他并不觉得常望宇深受外祖父青睐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年少有成,还是个同龄人里少见的能拎得清是非的主。可他一个忙的晕头转向的艺人,居然还会有时间去研究什么甜白瓷,这可太惊悚了吧。
这要传出去了,历届的明星高考生,还好意思占着学霸的人设、文化课勉强过线?
他不由得又看了常望宇两眼,常望宇出道早,不可能是这几年花时间去了解的。那就是自幼耳濡目染记住的了……会不会是晏……
“我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登徒子的意味太明显了,”常望宇眼尾一挑,仿佛连空气都在空中晃动了那么几下,“人家三小姐都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
……屈非厌一个趔趄,果断摇摇头。晏家的基因虽然也好看,但并不妖孽。
何况常望宇是一只在大多数情况下和“妖孽”完全不沾边的妖孽。
“永乐的甜白瓷难得,但碎瓷片还是能收到的。”常望宇扯开一个不怎么妖孽的笑,“师父带我去淘过。”
“师父为什么带你去淘那个,”晏若愚茫然,“碎瓷片?你也喜欢?”
常望宇敏锐地捕捉到那个“也”字,不由得用一种内涵颇为复杂的眼神打量了她半晌,口罩下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一点弧度。
内心的愉悦藏不住一般,全摆在明面上了。
好半天,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喜欢的。特别……”他的声音太低,后面的半句话隐在喧嚣的烟尘中,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说出口。
他顿了顿,又清了下嗓子,“师父说甜白瓷的甜可以与填空的填互通。我就觉得不光颜色好看,名字也挺……意犹未尽的。”
填白。填白釉。
填补空白,用的还是白。
有点意思。
屈非厌心想,这小子挺对我胃口。如果他不是晏家……他最好别是。
“我也觉得填白釉特别有味道,不过只能在电视上过过眼瘾了,没钱,”晏若愚说着摊开手,意有所指地说道,“消费不起。”
“啧,一天不挤兑我,三小姐就浑身不得劲儿。”常望宇也摊开手,做了个无辜的动作。
“啧,”三小姐点头,“有自知之明的好孩子。”
屈非臣看到常望宇和屈非厌走进来的时候只是眼神微动了动,可是看到晏若愚的一瞬间却是一怔,随即用眼神示意屈非厌。
屈非厌笑呵呵地上来就想往他身上挂,“非臣,小爷今天……”
“站好。”屈非臣躲都没躲,非常淡定。
屈非厌撇撇嘴,站好,“爷爷让我领小孩儿吃饭。”
屈非臣立刻明白过来,带人往里间走,“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