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高低起伏不同的别墅上都覆上银装素裹,大地都被染白,树枝也被厚厚的白雪压弯了,可雪还在大片大片地下着,像羽毛一样。一切又是悄无声息的,雪安静地下着,自顾自地下着。
温斯朗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弈清和路如之,问道,“要来一杯咖啡吗?”
弈清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咖啡,入口香醇苦涩,勉强缓解她隐隐作痛的头疼。她握着温暖的杯子,静静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雪渐渐停了,留下一院子耀眼的清辉。
路如之拉起发呆的弈清,“走吧!我们去院子里玩雪吧!”
其他人看着外面堆积深厚的雪,也动了玩心,大家都穿上厚厚的外套,拉开客厅通往院子的玻璃门,雀跃着跳进茫茫白雪中。狗熊也欢快地扎进雪里,一蹦一跳,到处乱跑,尾巴摇的飞快。
弈清双手塞在羽绒服口袋里,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她不是很想去碰冰凉的雪。
一个雪球却突然砸在弈清脸上,她慢慢抹掉脸上的雪,露出一张被砸地通红的脸。
邵野在远处捧腹大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弈清咬了咬牙,抓起身旁的雪团成球,就往他身上丢。邵野太贱了,被他同样砸过的路如之也抱着满怀的雪球追着他打。温斯朗颠了颠手上的雪球,够大够重,也毫不留情地朝邵野砸去。
尤以月趁人不注意,朝弈清丢了几个雪球。段贤像逗弄小猫一样,时不时丢一个雪球砸中程薇。梁凯泽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玩。
大家闹够了之后,便一个个回到温暖的屋子里。程薇意犹未尽,“改天大家都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滑雪场玩吧。”
“好啊好啊。”路如之连连点头。
大家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围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温斯朗给所有人烤了面包片,大家裹着果酱吃着。
梁凯泽擦了擦嘴,先站起身来,“我今天还有主持的工作,先去电视台了。”
“我也有演出。”程薇说。
弈清也站起来,“我也有工作,之前演的一部电影需要补录一些台词。”
“啊?你今天还有工作啊?”路如之悄悄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尤以月,她可不想再吃尤以月做的饭了,“那……那我也有工作!”
“我送你们去。”邵野格外殷勤地说,三步作两步拿起车钥匙,“我们赶快出发吧。”
不一会儿,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别墅里顿时冷清了许多。留下的温斯朗合上报纸,对段贤说,“前面有个体育馆,要不要去打篮球?”
段贤接收到他的信号,眯着眼笑着说,“好啊。”
两人勾肩搭背地也离开了别墅。尤以月去楼上拿了个毯子,再下来时,别墅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了。她暗恨地几乎要咬碎了牙,她推掉了所有工作,专心拍这档综艺,还下厨给他们做饭,结果他们全都跑掉了。
……
“清清,你真该尝尝昨天以月做的饭。”车上,路如之坐在后座上忍不住吐槽着,“真的是太、太……那啥了,希望她以后能重新做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顾及车上的摄像头,不敢说太过分。
开着车的邵野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真的是太难吃了。不懂她怎么好意思说出会做饭这句话,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弈清惊恐地看看摄像头又看着他说,“你嘴也太毒了吧?”
邵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路如之看着前排坐着的两个人,“行了,前面放我下去吧,我找个小饭馆凑合着吃个中饭。”
车子缓缓停下,路如之下车前又是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啊,最重要的是把厨子带回家。”
“赶紧走吧。”弈清冷漠的说,这都些什么损友。
邵野轻笑,双手一打方向盘,车子开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卫德本导演租的录音棚里。
弈清走了几步,发现邵野居然跟在她身后,她礼貌又客气地说,“这电影现在还在后期制作中,无关人员就不要----”
“小邵!”卫导激动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这个有些秃顶的小老头走过来,热情地抓着邵野的胳膊,“给你看看我最新拍的电影,你来给我提提意见。说真的,你就应该继续导戏,不是谁导的第一部戏就能拿最佳导演chù_nǚ作奖……”
邵野冲弈清嘚瑟地耸了耸肩,对卫导说,“我这不是还想趁着年轻,靠脸再工作几年,现在就靠才华,太不给人活路了。”
弈清:……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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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德本导演和邵野坐在导播间里,弈清在录音室里补录台词。但在《我说不》这部电影里,她一个哑巴能有什么台词呢?
就是一些喉咙间发出的呜咽声,但要表现出情绪的变化。还有海边那场哭戏的声音,当时现场的收音不行,要重新补录。
弈清把简单的都配好音,就剩最后那场哭戏了。她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在录音室里再次崩溃大哭,几乎是重现当时拍摄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