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义妹小芹坐在床头,吹着空调的微风,心无旁骛地随便聊天,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所谓幸福,应该只是包含在最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当中,革命烈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就是自己的后代能够过日常生活吗。
我作为斯巴达,会竭尽全力守护大家的日常的。
小芹给我涂完药膏之后意犹未尽,还时不时地伸手到我的光头上摸來摸去,我不得不严肃地告诫她:
“喂,你不戴手套就给我抹药膏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摸个不停,,难道不怕传染吗,明明可以让我老爸來给我抹药膏的。”
说起老爸的行踪,最近他沒少往青姿高中跑,貌似是任鸿德舅舅给老爸安排的高中物理教师职位,终于有一些眉目了,过两天开学以后,说不定就能轮到老爸给我们上物理课。
真期待啊,身为大学老师,虽然赋闲在家n久,但是一直沒有放弃追踪物理学前沿技术的老爸,教高中物理应该绰绰有余吧,这样一來,我以后向别人介绍老爸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说老爸是卖成人用品的了。
小芹对于头癣可能会传染的警告不屑一顾。
“我才不怕呢,别说叶麟同学的秃头是暂时的,就算叶麟同学再也长不出头发來了也不要紧,到时候我也会剃光头发陪叶麟同学的,叶麟同学当和尚我就当尼姑,咱们住在一所寺庙里相亲相爱吧。”
混蛋,你随随便便把和尚和尼姑勾搭到一块,是想把释迦摩尼气死吗,而且现在很多高僧都是有老婆的,你把尼姑介绍给高僧们当小三,该破坏人家的家庭和睦了。
皮肤科医生曾经叮嘱我说:真菌性皮癣如果处置不当,会向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所以建议我洗澡的时候用杀菌皂彻底清洁身体。
当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小芹趁任阿姨和老爸出去买东西,敲起了浴室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叶麟同学在家吗。”
模仿什么“白兔乖乖把门打开”的游戏啊,你自己不是也在家里面吗,我在浴室里洗澡呢,难道你突然想上厕所。
“你憋不住了想上厕所吗。”我关小了莲蓬头以降低噪音,向小芹问道。
“不……我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我担心叶麟同学自己抹杀菌皂会不彻底,虽然我不会叫你哥哥,但是既然你把我当成妹妹,那我就尽一点妹妹的责任,帮叶麟同学擦肥皂好了……”
声音越來越低,仿佛越來越害羞,我这边也听得心脏砰砰直跳。
“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能裸`体让你给我擦肥皂,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也不能这么干的。”
“不要紧的,如果叶麟同学一个人不穿衣服会感到害羞……”小芹善解人意地说,“那么我也会tuō_guāng衣服,跟叶麟同学处于同一阶能量层级的。”
你妹的,居然把脱掉衣服比喻成原子失去电子吗,你有了一个当物理教师的继父,所受的熏陶就只能在这里体现出來吗。
“混蛋,浴室门是从内部反锁的,你别想进來,我给自己抹肥皂沒有任何困难,不用你帮忙。”
“可、可是……叶麟同学无论如何擦背都很麻烦吧,如果不肯让我擦正面的话,至少让我擦背好不好。”
“擦背也不行,我说了头癣可能会传染的,你在我洗澡的时候进來,会增加自己被传染的几率的。”
“嘻嘻……原來叶麟同学是在关心我吗,不要紧,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像叶麟同学一样用杀菌皂抹遍全身,也许还会用身体给叶麟同学擦背喔。”
不准再说了,谁会盼望你用那种贫瘠的洗衣板给我擦背啊,而且任阿姨和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來,到时候他们发现儿子和女儿在洗鸳鸯浴,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嘿……好难撬的锁……”
小芹似乎在用一条锡纸把浴室的锁撬松。
我靠,你这是跟彭透斯学的撬锁神功吗,大危机啊,义妹就要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里來了,而且我还不确定她有沒有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