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背书,她自己听着都别扭。
之前是练习过的,三个人配合得不错,况且瓶子的抛接可以后期剪接,他们并没想的这么复杂,如今被“卡”了又“卡”,几人都没好脸色,就是战辉也开始沉不住气,在一次抛酷乐差点砸到蝶儿后,火大地要拒拍。
蝶儿拉住他,到一边调整情绪,眼角瞥到那人嘴边的嘲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手捂上战辉的耳朵,让他听她说台词。
她的手指微凉,触在战辉耳上奇异的舒适,就像春天清晨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风,带着点清新的香,让战辉焦躁的心瞬间舒展。他看着她的唇,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却点头微笑,向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观察着她的唇形,在她又一次说完前半台词后,跟上后半部分,两人唇舌的动作默契的一致,蝶儿把手从他耳上拿下来,竖着手掌看他,他歪头一笑,两掌击上去。
浩子去换气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凑上来跟他俩分头击了一下,然后一只胳膊一个把两人搂到腋下,压低声音:“这就对了,咱们不气,自然就有人气!”
三人都笑了,正笑着,有人来叫他们,是钟少的助理,小姑娘脸上要哭似的,一看就是在某人那里受了气。
蝶儿不免同情,笑着冲小姑娘点点头,叫上战辉和浩子往场中走。这次竟然一次通过,当钟少那声“ok”终于喊出来,整个片场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浩子的嗓门尤其地脯还拐出两个怪音,引得场内几个小姑娘吃吃地笑。
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开始整理现场,蝶儿正要去换衣服,听见叶子在那边叫她,她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一个工作人员扛着块背景板从她身边经过,她侧过身,让膜人先赚然后又迈开脚步。
身后有人惊呼,她正要扭头看,却听得头上一阵风声,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低头,一个翻身滚出几米远。
身后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被砸到了,她回过头去,惊得张大眼睛,惶恐像只无形的手,瞬间捏得她无法呼吸。地上有鲜血蜿蜒出来,细细窄窄的一沟,蛇一样缠上她的心,她感觉自己也被砸到了,就要站不住,两腿像被磁铁往地上吸一样,软软的一步也迈不出。
“钟导,钟导!”已经有人叫着冲过去,七手八脚地抬起压在钟少身上的酷乐造型的道粳其实并不是很重,但从高处坠下来,又不偏不斜正砸到钟少脑袋上,这一下到底是什么后果,每个人都没底。
现场乱成一团,蝶儿看着这一切,像看着电视机里的快放镜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摇晃钟少的肩膀:“钟允奚,钟允奚,你醒醒,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就在几个月前,她也曾如此慌乱地喊过,如今,又是这样,一时间,往事一幕幕乱了阵形地往她脑子里钻,她又是怕又是悔,一个劲地重复着一句话:“钟允奚,你醒醒!”
有人把她拉到一爆几个工作人员把钟少抬到开到门口的车上,车子正要发动,她冲过去抬手把坐在副驾的人扯下来,关了门,扭头对司机道:“快住”
司机被她弄得一愣,扭头看看坐在后排扶着钟少脑袋的人,那人冲他点头,他这才一脚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中途与120的急救车对接,钟少被转移到急救车上,蝶儿也坐上去,看着医生给钟少检查,一双眼睛里都是紧张:“医生,怎么样,他要不要紧?”
“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头部受了重创,具体情况还得回院里检查后再看。”
这一句话,几乎是把蝶儿的心拎出来吊在了半空里,她两手抓着钟少的手,狠狠地攥着,似是要给他些力量,嘴里喃喃着:“没事的,会没事的。”
也不知前面出了什么状况,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内的人齐齐向前倒去,钟少的担架也往前冲,眼看要撞上前面的车座。蝶儿拼了命地稳住身形,拉住那担架,一嗓子吼出来:“你怎么开车的?再撞了他脑袋怎么办?”
司机在前面也骂了一句,不知是骂蝶儿还是骂跟救护车抢路的行人。不过,要是他骂蝶儿也是白骂,蝶儿一个字也没听,一心检查着钟少的脑袋有没有撞坏。就在她俯了身,围着他脑袋细细地看的时候,他的双眸忽然睁开,正对上她的目光,蝶儿眼中一喜:“你醒了?!”
☆、103、一张骑马照
钟少皱皱眉,又闭上眼睛,蝶儿以为他又晕过去了,拍着他的脸叫:“喂,允奚,你怎么样?”
“别吵,头晕。”钟少费力地抬起手,把她的手拨到一爆蝶儿老老实实地攥住两手,小心问医生:“医生,他醒了,是不没事了?”
“不是让你别吵了?到医院再看。”中年女医生没好气,给蝶儿一个后脑勺。
蝶儿摸摸鼻子,扭回头又看躺着的人,那人嘴角微勾,疑似在笑。她眨眨眼睛再看,没有,应该是眼花了。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还好,没什么大碣,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来时在后座抱着钟少脑袋的人跟蝶儿一起把钟少送进病房,看他打量着病房皱眉的样子,揶揄道:“别挑了,这可是首都,病房这么紧,弄个单间不错了。还有,你的住院费检查费都是我掏的,赶明出去,记得还我啊!”
“少不了你的钱!”钟少恶声恶气,那人笑起来,看蝶儿,“你看看,这臭脾气,怪不得你甩了他。”
蝶儿脸上一窘,这人谁啊,这么自来熟。
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