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陆由小声道。
“没什么。你现在出去买东西不太方便,又不愿意劳动洛罗小单他们,本来也是要给的,和刚才罚你没关系,好多了吧。”南寄贤笑问。
陆由脸上一红,“还是有些疼,但是不影响活动。”
“嗯。”南寄贤下手一向有分寸,知道他明天还有工作,是以打得并不重。他是比徒千墨资历还要深的调敎师,以对奴隶和工具的绝佳掌控力著称。徒千墨成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两间高级俱乐部的主权人了。比起,南寄贤是d-s的主要信奉者,对于支配与臣服的理解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理论。s这个字母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有着非常特殊的含义,而南寄贤便是以“s”作为代号的,这可以说是作为调敎师的至高荣誉。
南寄贤看陆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让他过来看词,重新带着他开始练习。陆由的表现却并没有让南寄贤满意,等他唱完最后一首《一斛沙》,南寄贤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旋律,他轻轻弹着错落的音符,“你觉得自己唱得怎么样?”
陆由轻轻摇头,“不好。”
“怎么办?“南寄贤轻声问。
陆由重新取下了板子,双手捧到南寄贤面前,南寄贤并没有停下琴音,“从前濮阳还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教他唱歌。唱得不好就打,唱得好更要打——”南寄贤说到这里却停下不说了。
陆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捧着板子站着,南寄贤看了他一眼,“那时候,曈曚还在。我盯着濮阳,就像你现在这样,让他捧着板子一直唱,他每一个音都很准,可就是找不到我要的感觉,就这样,唱一遍十下板子,唱一遍十下,后来索性罚他不许穿裤子,小家伙的脾气很硬,唱了一晚上,嗓子唱哑了,屁股上肿得一块一块的,那首歌还是没有唱好,我训他,你自己不懂得用心怎么会学好。曈曚说,‘师兄,你用板子抽着他唱《初恋空气》,他怎么可能唱好’。当时的我们都太简单了,小由,板子要打的,是你的态度,可是唱歌唱不唱得好,是打不出来的。你的阅历、情感、甚至当时的情绪,都会影响你对一首歌曲的理解。就像现在,你战战兢兢地站在我对面,害怕唱错了要罚,害怕表现不好我会失望,所以只会要求自己准确、完美,发出的每一个音都无可挑剔,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把歌词和旋律人工合成,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纯净百分比》这一直在打,作为广告歌覆盖电视广播网络彩铃,但是你的很多粉丝最喜欢的还是《兄弟》,因为有感情。马上是央视端午晚会,你还要上台去唱《少年中国说》,可能今后的很多年,你参加主流晚会编导依然让你唱《少年中国说》,可是我希望,你被记住的歌能多一点。”
“是。”陆由仔细答应了将板子放下,“小由会好好想的。”
南寄贤合上键盘盖,“嗯。今天也累了,有空的时候想想我的话再决定究竟选哪几首,明天结束试装直接去我那里试录几首听听效果。”
“是。”陆由自然听话。
南寄贤伸手将他拉到身前,看他手背上红色印子依然没有褪下去,他轻轻替陆由揉着手,“音乐可以表示悲伤或者愉快,可以宣泄痛苦也可以表达幸福,但最好的音乐都是自然而然有感而发的,争取以后不要叫我用板子教你唱歌。嗯?”
陆由红着脸,“小由知道,小由会努力的。”
南寄贤搓搓他手背,替他揉按着手上筋骨,陆由很不好意思,“大师兄没事的,已经不太疼了,而且我不该偷懒,挨打是应该的。”
南寄贤不过笑笑,四指托着他手用拇指一点一点按,按完了手又隔着裤子随便揉揉他屁股,陆由害羞地站着,靠也不是逃也不是,南寄贤也不欺负他,起来收拾了东西带他出去。陆由跟在师兄屁股后面十足的孩子气,进了房间徒千墨和刘颉都在。
徒千墨问南寄贤道,“怎么样?”
南寄贤轻轻点头,“还不错,基本功方面还要多练习。”于是便说了想帮陆由再请个老师贴身辅导的事。
徒千墨答应下来又教陆由道,“听你大师兄的吩咐吧,好好用功。”
陆由乖乖应了,南寄贤问徒千墨道,“南这里没有什么事了,老师还有什么要问小由吗?”
徒千墨摇头,南寄贤吩咐陆由道,“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准备明天的工作。”说完又吩咐刘颉,“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地方该用功什么事情算偷懒,你多教教他吧。”
“是,阿颉知道了。”刘颉恭敬答应。
陆由听到南寄贤说小孩不知道什么算偷懒,想起刚才和师兄道歉说自己偷懒的事,他知道师兄这样说就算是不怪他了,也安心下来。
刘颉问南寄贤,“大师兄就休息吗?阿颉去准备。”
徒千墨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阿颉,服侍你师兄,我去看看小由。”
“是。”南寄贤刘颉一齐应了,将徒千墨送到门口,等关上门南寄贤才拍刘颉道,“老师也去看五师弟了,你要不要给l打个电话?”
刘颉很不好意思,“阿颉帮大师兄放水。”
南寄贤轻轻摇头,“女人都要哄的,我看新闻说她又接了一部戏,多关心她,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乐谱不会打,打几个数字放那真是突兀,无言啊~
大家久等了,抱~
妍续,小薰,生日快乐~
姮姮,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