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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不理解百终这是什么意思,求自己?
他有什么可求自己的?萧非有些生气“你这是做什么?我在问你有没有和医宗有染?你来刺杀江由,恐怕也是医宗指使的吧?”
就像浮在水上的石头突然落了下来,江由松了一口气,拽着萧非的衣服使了点儿劲儿,萧非见他困难,勉强蹲下来听他说什么。江由说“您告诉万凡,我知道他喜欢我。”
萧非当时内心是震惊的,一万个那什么马奔腾而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在赌场的时候,您没进。我与百终俩人时被下了药,就在那时候,他偷梁换柱……”江由正要跟萧非解释一番,萧非一脸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模样“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你跟万凡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什么,是那种……嗯,你在家里养了两个小白菜,无论什么猪来你都护着不给拱,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了,还没等他精挑细选指个婚,这两颗小白菜,私奔了?
嗯,这个消息对于萧非来说就是震惊的,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个江由为什么会以百终的身份在牢里,那么在朝堂上的江由是谁?百终吗?
江由一口浓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主上您听我说,您一定要让军队,军队顺利到晋临苍关西月。”
“一定,要把晋临拿下。”江由紧紧攥着萧非的衣角。
萧非一慌,还未来得及回复,江由一头栽进干草里,手也松开了,萧非心瞬间悬在嗓子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强压着镇定的搭上了他的脉搏,还好,有一口气……
“主上,您怎么又来这里了?”百终站在牢狱门口,阴森森的冷风如同他脸上似有似无的笑一样。这牢里本就飘着散不尽的死人魂。萧非也就是在这时候才发现,江由冷下脸来是这样的僵硬。
他沉了沉心“我去哪里,处处都要向你汇报?”
“倒不是这样,只是,您好像丢了我们之间的信任。”百终道,主仆之间,没有完全的信任和绝对的服从,这好像是一个大问题。
很棘手的一个大问题。百终没有带着乌央央的人来摆皇帝架子,就他一个人,站在牢狱门口,举着一个火把,火光映面,一丝风来,火摇曳了几分,在百终眸子里激起几分波荡。
他好像在压制着什么,他可能是不太会用江由这张脸,那个表情,难以言喻的阴冷。江由偶尔也很冷酷,但他的冷是肃穆的,不讲情面的。百终不一样,他带着一丝……程辰澈那种邪气。
亦正亦邪的那张脸,很别扭不是吗。
萧非在知道面前顶着这张脸的不是江由而是百终的时候,他的怒气蹭蹭就往脑门上蹿“那你说,一个失去主人信任的狗,该当如何?”“我无话可说,您既然不信任,我也不敢求您,那便不信任了。”百终面不改色心不跳,按照话的套路来说,他现在该侧身给萧非让路,让萧非出去,但他却一步踏进来。反手关上了牢门,将手上的火把丢
在地上。
他当着萧非的面,从腰上抽出一根皮鞭来。好吧萧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皮鞭来代替腰带。百终指着地上的江由对萧非说“您说,欲图谋杀我,该杀吗?”
江由早已昏死过去,他就差一口气悬在嗓子里了,也就是他平日里是泡在药罐子里的,命硬不硬吧,韧劲儿倒是大,萧非从百终的眼里看出,他是要抽死江由……
萧非脸色不大好看“留着吧,我刚刚审了一番,跟医宗有染。”
“医宗?”百终心里咯噔一下“您怎么知道?”
他晃过神儿来,立马晓得自己是说错了话,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正要辩解,用什么话来弥补这个口误,萧非就很白痴的说“我查一个人很简单啊,他不但和医宗有染,胆子还很大。” 萧非的淡然好像就没有注意到百终的口误一样,这让百终有点儿提心吊胆,然并卵,既然萧非没有注意,百终也不会上赶着去搞事情。萧非为了保住江由,慎重的拍了下百终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道“留
着,有用。”
然后萧非又道“你以前很听话。”
百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
他为了证明他现在也很听话啊…… 撤兵了,江由撤兵了。这个消息跟叶青青醒了一起传进南裕泽耳朵里,他跟正寒大眼瞪小眼的同时,在听落世千分析晋临历来的战争。两个侍卫匆匆跑进来,一个说大瑶皇帝陛下撤兵了,一个说叶青青
醒了。
南裕泽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醒的?可有无大碍?”
落世千直接从凳子上腾地一声站起来“江由撤兵了?”
南裕泽又听了一遍江由撤兵这个消息,才恍然觉得脑袋搭错了一根筋“他脑子被驴踢了?” 一个侍卫正要回答说皇后娘娘已无大碍,而且欲言又止,他还想说叶青青不仅没有大碍,而且她还很暴躁,就是很冲动。可惜这句话噎到喉咙里还没等说出来,南裕泽就打断了“落世千,去查一下到底是
怎么回事!”
“那你干什么?”落世千一懵,自己是戴罪之身啊,月堂冥满世界的散通缉单,落世千出去好玩儿着了?还敢回大瑶去查江由为什么撤兵?他瞬间觉得南裕泽说的这句话有毛病。
南裕泽道“我?我当然去找叶青青……”
他说的特别理所当然,特别的有底气,跟刚刚肃穆的命令语气成反比,简直是没毛病,落世千无意间就被噎的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