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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的月堂冥一个措手不及“你为什么……”
话到嘴边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十七说的没错啊,想吃什么告诉影卫就行,不必自己动手,可这话总是听着怪怪的。十七应该说主子以后想要吃什么跟我说,我做给您吃才对啊。
对啊,这才是正确的说话方式啊。
月堂冥就有些不高兴了,将自己做的那份鱼粥又端了回来,砰的一声放在十七面前“喝下。”
十七手上那条鱼才刚刚剖洗干净准备下锅,他打算在月堂冥面前大展身手……然后瞅着面前那份带着猩红血的鱼粥,他下意识一阵头皮发麻“嗯……”
“喝掉。”月堂冥放进去一个勺子“不准浪费。”
十七慢慢放下手上的生鱼,月堂冥递给他一方帕子把手擦干净,他缓缓的带着几分抗拒的端起面前的粥,有些犹豫不决的问月堂冥“能不喝吗?”
“你说呢?”
“不能吧。” 月堂冥笑着示意。嗯,他就是喜欢十七的这份自觉。然而十七久久看着那碗粥实在是下不了口,这时候粥都放的温凉,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夹着几根发黑的青菜,十七就舀了半勺,刚好有一根老长的
鱼刺欠在里面,他咬了咬牙面色发青的把刺给抽掉。
月堂冥见十七是不愿意的脸色,登时就不高兴了“哼,喝不完就不要出厨房了。”
十七“……”
月堂冥甩衣袖走了,十七为了挽留他,就把那半勺粥给喝下了,想来肯定不会比药还难吃,这些天月堂冥给他吃的东西早已毁掉他的味觉,这小小一份鱼粥,又能怎样?
想到这里,他就很有信心的吃了一口。
那种在下水道里死了很久的臭鱼的味道,加上黏糯的大米吃起来像鼻涕,关键是咸,很咸,咸中带着一点酸,还有月堂冥胡乱放进去的阿胶……
后来在门口守着的厨子们听到里面有弱弱的声音传出来“堂煜大夫……”这水有点儿甜又有点儿咸,一种很怪异的味道,卡在嗓子里很难受,南裕泽就把它吞了下去,蓦然感到头部一阵撞击,他想起了那个棺材撞在石头上时的震荡,迷迷糊糊的心下顿时清明,猛地睁开眼,醒
了。
救他的这个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叔,眉宇间透着精明,他见南裕泽醒了,便也跟着舒展开了颜面“你是南沼的皇上吧?”
南裕泽不答话,只默默的看着他。
大叔道“我是毒门一个分坛的坛主。”
南裕泽问“证据。”
大叔将混了糖和盐的水放在一旁,命侍者端进来一个木盘子,盘子上放着落世千的麒麟玉,纯白的,透若清水。南裕泽最熟悉不过这块儿玉了,曾经在他那里放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门主给我的,命我在晋临边境找左护法和右护法,请他们两个回家。”又一人端着个木盘子进来了,放着一块跟落世千一模一样的玉,只是将麒麟的图像改成了老虎,是方清峰的东西。
南裕泽就很无语“不是月堂冥亲口把他们赶出来的吗?”
“不是啊。”那坛主连忙解释“门主没有把他们赶出来,就是关在牢里,两位护法生气了自己逃了出来,门主还为这件事发了好大的脾气,本来就从未对他们动过杀心。”
“……”南裕泽是不相信这个坛主说的话的,反正落世千说这件事的时候很委屈,怎么到了坛主这里,就是两位护法任性耍小脾气离家出走了?
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些东西,那大叔赶忙又端起碗来喂他喝水“皇帝陛下跟落护法关系不错,不妨帮忙劝劝护法大人,劝他们回去吧。”本来昏睡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醒了,南裕泽就很难忍受一个老大叔在这里含情脉脉的喂他喝水,但无奈没有力气没得挑,就闭上眼睛不看老大叔的脸,老大叔见他闭上眼睛不说话而是乖乖的喝
水,以为他默认了,就很高兴的一连喂他喝了两大碗。
落世千扛着东遐之回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世无双,那姑娘一直在盼着夏宇回来,难免失望了起来。 府内影卫听说落世千回来了,紧赶着揣着一大堆的信封去找他了,走到门口看见世无双对着落世千啪嗒啪嗒掉眼泪,眸中委屈之色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所以像他这种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就以为是落世千
欺负了人家。
落世千从影卫的眼光中看出了鄙视,就更无语了“我还没找到夏宇,我连叶青青都没找到,东遐之还是阴差阳错的从别人手里抢回来的。” 落世千委屈巴巴的,他也不是挑着人救的啊,真的没有看到夏宇,若是见到夏宇,他又怎么会见死不救。世无双本来只是掉眼泪,然后眉目一戚,眼看着表情都纠结在一块儿了,就差一阵风吹过来点个
导火索这姑娘就炸了。 果然,一阵凉风带着点儿初春的萧瑟,让那些经历了离别的人伤心起来,景能牵情嘛,倒不是景伤,是情太深,伤了景而已。世无双蓦然觉得很委屈,这风就像是来嘲笑她孤身一人没了夏宇要守活寡一
样,仿佛在祭奠她失了情人的悲凉……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这已经是第二个在落世千面前哭的女人了,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第二个被允许在他面前哭的女人,除了余凉,以前在他面前嚎啕大哭的,要么打死要么滚蛋。
哭什么哭!落世千听着就很头疼,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脸上挂着贼尴尬的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