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在少数。”教皇补充道,“你们的血统混杂,但是天赋惊人,似乎是把所有血统里面带着的天赋都激活了。
“这就是教廷千万年以来最大的两派争议,纯血派和混血派。”
“他们做了什么?”
方士谦和教皇对望了一眼。
“我是纯血派的产物,”教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身上流着最纯净的血液,每一滴曾经不是纯粹血统的血液都被替换掉了。”
“我是混血派的试验品,”方士谦耸了耸肩膀,“我身上的血统少说有一百多个吧,单是知道的所谓天使的血脉就有7个……我有时候简直能当血库用。”
“所以,你们两个谁先死了或者谁先杀死了对方,”苏沐秋看着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哪一派赢了么?”
“是哪一派就在我们这一代赢了,”方士谦舔了舔挂着葡萄酒液的玻璃杯口,“但是很不幸啊,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小怪物们把他们送进了地狱。”
“地狱说不定不想收他们。”
方士谦耸了耸肩:“天堂要他们行了吧?天神向他们敞开了同样染着鲜血的怀抱。”
“整个血池和地底都被我们一把火烧了,”教皇眯了眯眼睛,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虽然我成全了几个家伙想要感受一下纯血在体内流淌的愿望,但是他们没办法承受啊……”
“这就是造神计划之一,”方士谦看着苏沐秋,“圣殿教廷曾经的造神计划,但是地底那一批骨干死得干干净净,所以他们内廷失去主心骨的人都惊恐了。”
“其他地方还有?”
“太古的和上古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方士谦不负责任地转过脸去,“反正亲身经历的就这个。”
“所以这个家伙特别没有安全感,”教皇拿手撑着自己的脸指了指方士谦,“你看长得这么熊结果有颗玻璃心。”
“总比你x_ing冷淡的好。”
“你试过?”教皇头都懒得抬,“还有你终于承认你有颗玻璃心了啊?”
方士谦把自己继续撞在墙上,恨不得挠出十几二十条抓痕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
“继续说啊,”教皇再接再厉地刺激方士谦,“还有造城计划呢!”
教皇和方士谦一应一答,气势一高一低一上一下显得一团热闹,见缝c-h-a针的互相刻薄和碾压让苏沐秋着实看了一场热闹。
如果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说,苏沐秋觉得这场戏演得还是蛮好看的。
“我还想知道点别的,”苏沐秋制止了教皇继续压榨方士谦的举动,“比如你俩的关系,一个是哨兵一个是向导,其实刚刚你俩对话蛮像打情骂俏的。
“谁跟他打情骂俏!”方士谦这回真急了,“我是有绑定向导的哨兵好不好!我又不是叶修那个没事沾花惹cao逗完这个还有下个给他逗的!我特别洁身自好好不好!???”
教皇一直致力于并且乐于拆他的台:“我真没看出你洁身自好在哪,我听说你以前是黄金城的台柱啊,晚上没了你酒店的生意都要少一半。”
“放心,我肯定对你硬不起来,”方士谦烦躁地往后撩起衣摆闷了口酒,硬生生地把话顶了回去,“他不就因为奥本登的在他手上想知道来龙去脉吗?直接告诉他!”
“我觉得不划算,”教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方士谦咱俩已经不在一个阵营了,当年说好的,我舍弃自由你舍弃权力。”
“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些共同的利益。”
“你俩的精神波段几乎一致,”苏沐秋突然放开了他刚才特意收敛起来的精神层次的压制,“你们说圣殿曾经有过造神计划,那它有没有对哨兵和向导这种特x_ing的改造和激发的计划?”
方士谦先一步挡在了教皇身前。
“他的精神海可禁不住你的精神冲击,”方士谦的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你今天来的最终目的的无非是为了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你家小哨兵身边,那就让他好生活着逼迫皇帝陛下承认鬼使的合法存在。”
“你的目的也很相似吧,”苏沐秋丝毫不退让,“你压制得住多久黑暗元素对你自身的侵蚀?一旦完全被侵蚀,我倒是知道你肯定撑得过去,但是你的精神属x_ing……”
窗外,黎明即将到来,但是天色却异常的黑暗。
方士谦想起当年在深渊下挣扎的时候,抬头望见的也是这样的天色。
这片大陆从不缺少纷争和对立,光明与黑暗、权利比之自由、皇权和教权、新生与衰退。
几年前才经历过一次纷乱,最终的受害者有两个都站在了自己面前。
只要还有人,只要还有利益,纷争就会继续下去,而我们会在一次一次的烈火荆棘中迸发出磅礴的生命力和无限的传奇。
“我发现我的精神海和精神波有了明显的不一样,”苏沐秋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不是改变而是完整,被黑暗侵蚀后木苏的模样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但是我的属x_ing却越发完整了。”
教皇突然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方士谦,终于妥协了:“你想知道的,我要解释的话会说很久,而且我也不可能给你一个直接的答案告诉你该怎么做。”
方士谦顺势接过话茬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教皇:“因为现在唯二达到那个预期目的的人,只有我们俩,或者说,你一个完整品,我一个半完整品。”
教皇看着东方开始泛紫的天